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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马背上的格聂(豆瓣背包客的人文地理小组) |
2008-05-22 douban.com |
2007-05-23 18:59:16 来自: 蓝昕美 (合肥) 2003年9月,《中国国家地理杂志》曾经出版了一本四川专辑,在这本貌似囊括四川全境重点线路的专辑里,格聂雪山,只是某页地图上一个标注海拔6204的小小黑三角。所有关于雪山的赞赏,都送给了傲气的贡嘎雪山;有关于雪山的赞美,都留给了美丽的四姑娘山。甚至它的封面,是雅拉雪山。格聂雪山,这座深藏在川西深处的美丽雪山,更像一名睿智的智者,静静的固守着自己,用沉默悄悄的关上华丽和喧哗之门。 想静静的推开你的门,感受你的雄浑,感受你的呼吸,感受冷谷里穿越时空的风,我们走近你,格聂。 一 求汝云间鹤,借翼一高飞, 这是十八世纪初,六世达赖仓央嘉措,在人间消失前,写给他的情人的最后一首诗。 是的,不是理解错了,真的是有位这样的达赖,活佛仓央嘉措,浪子宕桑旺波,他们是同一个人,那首美丽的《在那东山顶上》,就是出自这位多情的达赖之手。歌里他唱给爱人“在那东山顶上,升起皎洁月亮,未嫁少女面容,显现我的心上。”他的叛逆和不弃的爱情使他成为藏族宗教时的一个异端。二十五岁的时候,他自人间消失。理唐,是他人间最后的怀想。 天空洁白仙鹤,请把双翅借我,不到远处去飞,只到理塘就回! 理唐,有爱情,有雪山,美丽的喇嘛庙。仓央嘉措最终的向往,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要去看,那最美的格聂雪山。 一号的中午,我们赶到了理唐,匆匆吃过午饭,我们一行八人又踏上行程,出了理唐县城,汽车驶离了318国道,陪伴我们两天的川藏线,此刻要告一段落了。 喇嘛垭乡距离理唐县城75公里,去年刚刚通上电,道路也修整了一番,越野车能顺利的开进了。路上辛巴说,05年来的时候,没有路,汽车只能在山石之间艰难的行进。看着车窗外嶙峋的石头,真的很难想像汽车是如何颠簸进去的。 半路上,到了铁匠山垭口,这里海拔5100米,是我们此行的至高点。当我们在雪原上嬉戏的时候,好像谁都没有意识到这里会是最高的地方,周围很荒凉,不像前两天在折多山垭口和高尔寺垭口那样,周围的群山连绵,垭口人来车往。这里只有一座冷冰冰的铁匠山,很有规律的石头砌成一座三角形的山,孤零零的在阴冷的天空下。我们的嬉闹,给这里带来一丝热闹。 翻过铁匠山,下山的路上,路上有几位住在路边的藏民,司机唐师傅拉着警报过去了,他说在这样荒僻的地方,还是要小心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喇嘛垭乡乡口有溪水奔流,路上还有孩子牵着马回村的,到了傍晚,牦牛也慢慢回家去了。 喇嘛垭乡有六个行政村,辛巴的朋友,我们的向导旺堆就住在离乡政府所在地最近的一个村子里。车子一进村子,就看到在门口休息的藏民们脸上友善的笑容,我们也热情的摇着手臂,扎西德勒。 越野车行驶在村里的小路上,两边都是漂亮的藏寨,理唐县是四川省的贫困县,喇嘛垭乡也富裕不到哪里去,但是藏族人只要盖房子,都是漂亮、坚固的好房子。方方正正的房子,是木石结构的,坚固,保温,挡风。每家的窗户上都有色彩斑斓的窗棂。 到了旺堆家的院子,辛巴大声的喊着“旺堆~!旺堆~!”,一个中年藏族汉子从里面赶忙走了出来,他就是旺堆,还有他的弟弟,扎西尼玛,他是一位喇嘛。 旺堆把我们迎进了家,我打量了下藏寨的内部结构,藏寨的一楼并不是很高,是家里养的牦牛、马匹的住所,听说过去藏民也和牦牛睡在一起。而旺堆家的一楼没有牦牛,家里的三匹马在门外的马棚里。我想要是有的话,牦牛的味道估计我们也挺适应不了的。 进门的木梯直通二楼,二楼是一家人的主要活动场所,一间漂亮的大客厅,厨房,两间厢房。旺堆家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尤其是客厅,主色调是红色的,用“雕梁画栋”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满眼是漂亮的绘画,这些画摸上去,有些还是立体的。家里也供着喇嘛、班禅,还有尊弥勒佛,墙上稍有大面积的地方,就画上唐卡一样的画。我问扎西这些是谁画的,他告诉我这有专门画画的师父,这一个堂屋画下来,5000元的样子。 客厅里的家具也都画上了五颜六色的色彩,茶几,榻。藏族的榻真是个很好的设计,即可以做沙发,也可以当床,旺堆家有五张榻,这也是我们晚上睡觉休息的地方。 有意思的是,在客厅堂上,最重要的位置,放的是电视机,虽然喇嘛垭乡去年才通上电,但藏民们看电视都是用的锅接受卫星信号,虽然这里没用手机信号,但并不妨碍我们看到安徽卫视、湖南卫视,还有MTV台。旺堆是个很喜欢新事物的人,家里还有音响设备,甚至 还有一个歌舞厅里用的彩球,客厅还连了个大喇叭在屋子外面,旺堆说,过年的时候在家里唱卡拉OK,外面的村民都可以听的到。 三楼实际上是阳台了,和别人家不同,旺堆家特地修了个天然厕所,厕所是悬空在三楼上的,一开始还真有点不适应,但是,卫生,又没用味道,挺好的。三楼一般是藏民放放东西,晾晒东西的地方。我心想,这里有这么好的日照资源,为什么不大力推广太阳能呢?是不是不能用太阳能呢?这个疑问,在后来的行程中也找到了答案。 在客厅里坐定,旺堆家人为远客端上了酥油茶,这是我第一次喝到正宗的酥油茶,非常好喝,稍微有些咸的味道,很香浓。在高原上,眼下正是春天刚到,分外料峭的时候,一杯热热的酥油茶,让五脏六腑都跟着疏朗起来。记得以前有人说过,喝不惯酥油茶,我觉得酥油茶是很好适应的味道呢~! 其实还是有不适应的,晚上,旺堆家特地为我们做了米饭,烧了牦牛肉烧萝卜,用菜籽油烧的,味道和我们平常吃的比起来,淡了许多,没什么味道,牦牛肉大约同牛肉一样,不大容易烧烂,很难嚼动。这个时候,带的榨菜、咸菜就派上用场了。 吃过晚饭,聊聊天,大家就打开背包拿出睡袋,洗洗睡觉了,期待着第二天的马背之旅。 好事多磨的第二天终于到来了,一大早,若水,辛巴等等都跑出去拍村景了,只有我和笑笑还有小卡,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 旺堆家的门外,走不远,就有条小河,水是山上雪水,冰凉凉的,不需要自来水处理设备,这些地表一类水,比我们在家乡吃的自来水不知道要干净多少。一个村子人的吃水,洗衣,都来自于此。 因为马匹的原因,我们上午到中午都没走成。倒是有个了解藏民生活的机会。 喇嘛垭乡白天的阳光很好,日照充足,村里的老人孩子都躲在路边房檐的阴影下晒太阳,老人手上还有串珠子,不停的念着经文。村里路交叉的地方有一间小房子,里面有大大的转经轮。仿佛仪式般,有人进去转经,念经。 上午晒太阳,中午午饭,下午继续晒太阳,这样的日子,只觉得生命慢慢的停息,更聆听的是自己的内心。没用人说要打卡,没用要赶的时间,时间在这个地方是多余的,也显现出世人忙碌的可笑来,只有自己的内心,是最值得去倾听的,生命的密语,在老人喃喃的经文里。生命犹如缓慢的流沙,珍重的滑向来世。 下午五点的样子,马匹终于都来了,向导、马夫也都齐了,我们一行人,13匹马,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走过路边,路边的老人们也热情的向我们打着招呼,祝福我们。马背上的旅行,这才真正开始。 二 格聂峰是沙鲁里山脉的最高峰,不同于在318国道上就可以看见的贡嘎山,不同于从成都出发6个小时就可以到达的四姑娘山。格聂,如果从成都出发,要走两天才能到达理唐,理唐到喇嘛垭乡需要至少三个小时,从喇嘛垭乡再换马匹,才能一睹格聂的风姿。 这是世人对格聂雪山认识不多的最大障碍,而这也是格聂雪山最好的保护。 没有导游的小喇叭,没有到处乱扔果皮的游客,没有熙熙攘攘的大停车场,限定的时间返程。叮叮当当在山谷里响起的清脆马铃陪伴我们走向格聂雪山。 从喇嘛垭乡出发一个多小时,每个人都在适应着骑马。这里的冬天刚刚过去,马儿都还很瘦,走在路上慢悠悠的,也很好控制,最初的路途,让我们体验了马儿不时踩踏着大斜坡边缘的惊险,不要往下看,我自己叮嘱着自己,过高的斜坡让有些恐高的我有些眩晕,身体紧张,握住缰绳的手上,都是汗,双手还紧紧的抓着马鞍。 一段时间以后,老马识途让我渐渐放下心来,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身体也找到马匹运动的节奏,心里对马儿投入信任,它在山路上走的,比你安全。 翻过村后的山坡,再向上攀越过两个大山坡,猝不及防的美景就出现在了眼前。 辛巴 摄 带来最初感动的垭口 大牛 摄 大牛 摄 看到这样雄伟雪山的第一个的感觉和冲动,是想要冲到雪山跟前,长长的跪拜在它的面前。激动的眼泪夺眶而出,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我看过秀美的黄山,也看过雄伟的长城,还有金光闪闪黄昏中的故宫。可是,没有任何自然和人工的景象,能够和眼前连绵的群山相比,这是自然的震撼力! 在雪山面前,以往对山的想念都被打破,秀美黄山也好,水墨桂林山水也好,雄伟泰山也好,和雪山比起来,仿佛放在家里盆景里精致的工艺品,而雪山,格聂,却像伟岸的大山。 这,才是山。 为何山和山有这样的不同呢?资料上说,川西的雪峰是由冰川塑造出来的,而我国东部的山是河流塑造出来的,冰川是刚性和坚硬的,而河流是柔性和温和的,因此,冰川塑造出来的山山形尖锐,线条硬朗,而河流塑造出的山的线条则不那么锐利。 自左向右,格聂峰,肖扎峰,喀麦隆峰展现在我们的眼前,格聂峰方向上,一个小小的村落落在我们的视野里,那是下则通村,喇嘛垭乡的行政村之一。而这以外,就是广袤的下在草原,草原上有溪水欢快地流淌,雪山脚下的那边,还有星星点点的小小温泉点缀其间。黑色的牦牛散落在草原上,悠然自得。 已经七点多了,悠闲的藏族向导们已经打算安营扎寨了,他们熟悉这里就像熟悉自己的掌纹一样,下了大山坡,很快的在水源附近找到一块地方让我们扎营。 而我在下山坡的时候,穿了不合适的运动鞋,下的太快,到了营地,高原反应就找上了我,不是头痛,而是想要呕吐。正在我晕的时候,藏族向导们已经手脚很快的捡来了很多草原上的干牛粪,树枝,一会,一堆篝火就生了起来,他们拿出水壶,烧上了开水和茶。随着天色渐渐暗下来,气温也慢慢降了下来,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正常,只有躲在篝火边,才觉得稍稍舒服些。 同行的朋友们也很快的搭好了帐篷,安置好行李,掏出气罐、炉头,做起晚饭来。 坐在篝火边慢慢认识了四位向导,旺堆是辛巴熟悉的朋友;丁正年纪和旺堆差不多,四十出头,是个很结实的藏族汉子,话不多,歌唱得奇好,早年当过兵;尼玛是我最不熟悉的一位,后来听说他有两个老婆,一个村寨一个,他听别人说也没反对,大约是真的了;姜措是个19岁的小伙子,非常活泼,尼玛一起唱起歌来,有种绕草原三尺的感觉。只是正经要让他唱歌的时候,他就害羞的拿帽子捂着自己的脸,十分可爱。和他们的故事,后面还会讲到。 夜色慢慢罩了下来,虽然是高原,但天上的星星并不像挂在黑幕上,也不是伸手可以摘星那样的近。洁净的空气里,星星只是特别的亮,闪烁着,照耀着雪山,甚至照亮了冰川上的冰斗。给雪山上的刃脊线勾勒一条光亮的边。 格聂峰虽然是三座山峰里最高的,可是喀麦隆峰是宿营的时候离我们最近的山峰,而且,喀麦隆峰是一对双子峰,同贡嘎峰一样,喀麦隆峰是角峰,非常陡峭,难以攀越。此刻,在星光的照耀下,峰顶也闪闪发亮。 一会,月亮也从我们后面的山坡上,慢慢爬了上来,不知道是云还是距离的缘故,月亮的亮光看起来还没那颗星星有光芒。远远的,不时有看护牛群的狗的狗吠声传来,草原上并不是很寂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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