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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07元旦黄山行 |
2007-08-14 ctrip.com |
黄山行之一——携来帅哥同游,记今昔峥嵘岁月稠 去年过年的时候,在日记本里列了几个想去的地方。想要去黄山,想要去看雪;“五岳回来不望山,黄山回来不望岳”,我倒想看看黄山是如何灭了我对五岳非份之想的,让我对他情有独钟的。 12月初,我便渐渐开始筹备计划起来。由于我的假期是12/30-1/1,好几个MM无缘同行。幸而,还有酸奶、Mountking两个帅哥正好有假期,且两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驴,所以,前期的订车票、旅馆虽然有点小波折,但基本不影响大局。 2006.12.29(周五)这天,我是出夜班,但是,由于我元旦一过就要大换班,所以,一直忙到下午两点多才出夜班,回到家已经三点多了。忙着梳洗、收拾包、吃晚饭,都顾不上睡觉休息。 第一次在冬天出去,不知道要带多少衣物,斟酌了很久,装了半个包的食物、半个包的衣服出门。一上包,刚走两步,我心里就暗暗叫苦,问米兰借来的30L的包远不及我那个50L的包舒服,勒胳膊掐肩膀。 晚上八点半,爸爸妈妈把我送到车站,千叮咛万嘱咐。暑假的时候出门,是我第一次主动要求妈妈送我,因为心里暗暗害怕;但是,这次我很放心,我对两个旅伴的能力和人品很有信心。 九点十分,我到了南广场“上海站”的“海”字下面。有不少大包驴装的同类们在集合,心里有种集体狂欢的感觉。环顾四周,看到酸奶在栏杆处很悠然自得地看着本杂志。由于黄山元旦房间吃紧,只订到了30号的两张床,所以他还带了个睡袋,把他的50L大包塞足了。Mountking迟到了15分钟,9:35姗姗来迟,晃悠着手中的一个大塑料袋走来,我一吓——不会这么不专业吧?仔细一看,他还背了一个18L的小包。为了让他得到锻炼,我接手他的小包,把那个背负系统极差的大包给他。在衣服里塞了气罐,过安检,上车。 23号那天,已经买不到下铺的票子了,只有2个上铺和1个中铺。这还是我第一次坐卧铺车,我打量了一下,觉得上铺最最安全。想人母仪天下,睡觉还蹬被子。上铺睡觉,万一睡相不佳,也不至于丢人显眼。此前的前前天,科室年夜饭,玩到凌晨2点半睡觉;前一天值班,2点多睡觉,我已经困得不行了,车子10:02一启动,我就梳洗,没有等到熄灯就睡觉了。 在火车的摇晃中,梦极为香甜,可谓“梦里不知身是客”。唯一几次路过站点,橙黄的灯光让我误以为阳光点燃了窗子。 2006.12.30(周六) 7点,广播台开始播音了,天色大亮了。我一起身,脑袋“咚”的撞到天花板。猫着身子爬床铺,伸个大懒腰,新一天的开始。 早饭,吃了很多牛肉干、玉米肠、饼干。 9点10分,车子晚点20多分钟到达黄山。出了车站,上了一辆小面包车,1个多小时到汤口。车子上,酸奶掏出了他的小喇叭放些音乐。至此,由于他的小喇叭,我们一路吸引了不少游客羡慕的眼光,游客们啧啧称奇,纷纷说如此享受爬山,令人大开眼界;酸奶也由此博得众多MM的青睐。 约十点半,我们到达望秀山庄,拿到了订房单,走了一段路,上了辆中巴。中巴司机又把我们卖猪头,搁在公交车站。就在这里,我们遇到了一对“北京人在上海”的小夫妻,小张和小严,成为我们的旅伴。5个人搭了部轿车,上黄山。 终于明白《头文字D》为什么要在山里拍摄了,我坐在后排,只看到司机不停不停左转右转方向盘,然后被甩到左甩到右。这么开车真的很有成就感。 很快,就到云谷寺,买票入内。黄山查票很严,酸奶竟然被门检拦住,要他报学生证上的生日,他一阵发怵。后来才发现,原来学生证上根本没有写生日。两个男人一致要求索道上山。我很不情愿,卧铺来回,我已经妥协了很多了,但是拗不过两人,而且也找不到“人多排队”等理由,只好少数服从多数。索道55元/人。我还以为索道是像摩天轮一样的小车厢,谁知狂没有情调,像地铁车厢般30人/车。同车的有不少韩国朋友。04年开始,我很喜欢韩国人,热情,有礼貌,不傲慢。黄山上的指示牌是中文、英文、日文、韩文;宏村的是中文、英文、韩文,从火车上开始,一路遇到诸多韩国朋友。“Za Lang Hiea”。 索道8分钟就到了白鹅岭,已经是1600多米的地方了。黄山最高点才1700多米,真够郁闷我的,一点自虐的小愿望都满足不了我。 小张和小严,收留我们的大包在他们的旅馆里。我们先到北海放了包。在房间里补充了点热量,出门。 黄山……不下雪。只有背阳面的水结着冰。我心里暗暗开始打算着07年跑到何处,可以看到雪。 路过连理树,拍了一张一个人的留影;绕道不走情人桥。上黄山前,米兰托我挂个锁在黄山上,说要了结一段情;室友也念叨了很久04年她曾经在上山锁上同心锁,如今劳燕分飞。有时觉得,最后结婚的那人未必是你最爱的,也未必是最合适的,只是在你结婚的时候,她恰恰也想嫁给你。锁是现在爱你的表示,锁不住永远。 又走两步就到了始信峰。这时,收到一个厦门打来的电话,原来是暑假时从西安到兰州的火车上邻座的一个老阿姨的电话,问我新年好,真是好感动啊。厦门人原来是这么热情。酸奶问我,阿姨是不是有儿子要介绍给你啊?我说,她儿子可以做我叔叔了。是不是还有个孙子呢?无尽的遐想啊。 没有冬天草木凋零的黄山有些像夏天的华山(华山原来就秃)。我们在一系列需要人发挥想象力和创新力的松树前拗足造型,拍照留念,甚至还有抱树照。(有机会我拿来show一下)。 折回北海,往排云楼处。据说丹霞峰的晚霞最好,所以,先去排云楼,计划5点到丹霞。总算是爬了一小段山,排云楼处据说原来有旅馆,现在在装修。出门时天气预报说小雨加雪,事实上,无风无雨,无雾少云,太阳偶尔还探探头,排云楼也不见什么云海,唯有一个排云楼作标识。 上丹霞峰。黄山的游客很稀少,一条长径通向松林深处,我蹦蹦跳跳上爬。很快到达峰顶。峰顶风很大,我们三人坐在一块冻PP的大裸石上,听听音乐和风声,喝杯热果珍和冷风,一边冻得集体醒鼻涕,一边极赋诗意地望太阳拼命往云层中挤,余辉缩成一线。Mountking的手机一直作响着,一路来他忙不迭发消息、打电话;我心里想到句歌词“有个人想我就好,像被月光拥抱”,接着又埋怨爸爸妈妈怎么也不发条消息给我,就这么把我放养在外头……顾影自怜,自怨自艾了一番。 5点多下山。到北海取了包,已经5点45了。天色大暗。我们打了头灯,望着气象台的气象塔走去。还好有酸奶的音乐,眼前是单调的黑色,耳朵里却有着缤纷跳跃的音符。我们的旅馆要翻过光明顶才能到,所以一路是上坡路。上着包,走路有些气喘。路过一个高点,往到北海一路路灯成之字形,逶迤地亮在山间,很漂亮。走着累了,酸奶说,歇下吧。于是,三个人在路上的台阶上坐下,喝热水、吃巧克力。酸奶突然说前面有萤火虫。傻男人,冬天怎么会有萤火虫?是2只猫咪亮着它们的眼睛。我们就这么歇着,我突然很感触的说:“每天能出来玩就好了”。才一天多的功夫,像是换了一个世界。 7点左右到达天海,条件不错,有点像青年旅社,干净的四人间,上下铺,24小时热水,暖气很足。我在男生寝室里,开了炉头,烧了面,和了菜、肉肠、鱼罐头、花生米饱餐一顿。 约9点,我回自己房间。给2个旅伴、爸爸妈妈写明信片。用红色的钢笔写。 梳洗好,躺在床上不到半分钟,眼皮就支持不住了。一夜酐睡。 2006.12.31(周日) 早上六点,同屋的两个苏州来的小姑娘起床看日出。我也跟着起了床。 前一天晚上,两个男生说不看日出,我只好一个人出门。怕早上冻着,穿了羽绒衣,戴上帽子、手套。 出旅馆门,不过6:45,天色还是深蓝的,松林中也弥漫着浅蓝色的薄雾。清冽的空气扑面而来。我的心中很欣喜,真希望能天天“开门见山”。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山,我都会涌起无名的激动。夏天时,坐火车,一过河南,平地陡升,太行山脉拔地而起,单调的旅途也生色起来。 一个人迈步在松林,一路上坡,500来级楼梯,信步而上。到达光明顶,7点不到,顶上已经聚集起不少游客。我也随大流,爬到一块大石头上,在50多个人头上望东方。 说真的,我对日出并不很在意。04年夏天,守望着海上日出,霞光万丈,海风徐徐,晨光晕红了我的脸——盈着泪光的笑脸,我以为那是极至。如果荆棘鸟一生只吟唱一次,那次便是绝唱。 这时,Mountking打电话给我说,他们也在光明顶上。我懒得再走,把他们叫到我这边来。 大约7点05分,东方的一线光带中探出了半裂橙红的太阳,小小的,很羞涩的抬头。人群中一片哗然,周围都是手机和相机;我也试着拍了一下,可相片下方总免不了密密麻麻的人头。干脆不拍了,静心欣赏起日出。火红的朝日继续慢慢地上挪,可是,云层很厚,渐渐它竟挪入了上方的云层中,可谓“千呼万唤始出来,尤抱琵琶半遮面”。我痴痴地望着它,想到这是06年最后的日出了啊。想到是否该与人分享?发了条消息。8点多时,我收到了条很可爱的回信:“日出东方唯你不败,希望你新的一年继续宇宙无敌。”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宇宙无敌霉少女! 日出经历了5分钟,没有朝霞,没有彩云,没有任何激情,太阳便在波澜不惊中完成了出云入云的全过程,人们在失望中散去。我则很自得,缺憾美也是一种美丽。而酸奶却始终没有到石头上来看日出,当我下到他身边,他说“我就在这里看走下来的女孩子,怎么没有一个漂亮一点的?” 因为,不想来回跑从天海山庄到光明顶的500级楼梯,我们直接去“飞来石”看看。轻装上阵,冬天清晨的林子中,还有着一夜未散去的寒气。走着,有个岔口,指向“群峰顶”,酸奶说几度于攻略上闻其名,所以走上了岔道。路的尽头是块大石头,并没有见到牌示,但是再拐弯又是条台阶路,于是让Mountking爬上石头去探路。昨天,在丹霞上我们已经分配好工作,酸奶罗嗦,像唐僧,负责坚定不移地西行路,外交;Mountking=monkey,要负责保卫打妖精、探路、化斋;我属猪,呵呵,负责吃、喝,沿路泡小妞;最好还能收一个徒弟,负责拎包。 师徒三人爬上石头,风大起来,视野也豁然开朗,果然能将各海群峰秀景尽收眼底。山顶上竟然还有人在峰顶上的小松林中搭个帐篷,真够浪漫冻人的。三个人拍了一组“指点江山”、“卧枕山水”、“工农兵“”张牙舞爪“照片(稍后出照片)。 又冻得集体醒鼻涕,三人show完各式造型,下了坡。 不远处就是“飞来石”,游客稀少,只有我们,一阵狂拍。可惜,酸奶的摄影技术还及不上我,当我要求重拍时,游客骆绎不绝。我说,算了,每次旅行总会有遗憾,这样才能让人牵肠挂肚,找机会填补缺憾。 回到天海,快把我肚子饿扁了,煮了一些粥来喝。又吃了萨其马、肉肠,暖暖饱饱的,十点半,退了房间,把包寄放在前台。出门去步仙桥。 这天明显感觉山上的游客多起来。还好,我们走的是通向西海大峡谷的路,一般旅行社不走,人很少。山上的风很大,我们把冲锋衣的领子全都拉起来,戴上帽子,拍照时眼睛都被风吹得睁不开。大约在这时候, Mountking对我说,他的膝盖老伤又犯了。很让人担心。 我们一路走走停停,酸奶的音乐一路变着歌曲,也不觉得累。大约半小时,到了仙人桥,是一个峡谷,只见到往下的近百级台阶。峡谷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放肆地大叫大嚷,还有回声。西海的入口就在楼梯底旁,有一扇竹扉挡住去路。从12.1开始,西海便封山了。我打量了一下竹扉,顶头有一个很大的半圆型窟窿,且有很多个踩点可以爬上去。我对两人说:“我们爬进去吧!”可是,两个懒男人却宁可晒太阳也不陪我进去,还装作后悔地说,没有戴上线锯可以锯门。气死我了。我嘟着嘴巴生闷气。使性子地帮他们乱拍照片。他们也不理睬我。我白白生了好一会气,觉得这么作践自己,太便宜他们了,于是,从他们的口袋、腰包里掏巧克力、牛肉干,吃光他们的储备物资。 其实,在仙人桥里晒晒太阳还是停舒服的,尤其还有热果珍喝,还有不错的风景看,还有人做伴。三个人懒洋洋地呆到1点,才恋恋不舍离去。 回去的路上,过往游客多起来了,遇到个山管问我们要电话和名字,说是怕人进景区后失踪。这下不怕两个人把我卖掉了。 约1点45回到天海。又补充了些食物。让两个男人问服务员小姑娘化斋水,无果;妹妹我只好亲自出马,问旅馆的大叔讨水;大叔人狂好,不仅倾壶而出,还夸我吉人有天相。真是“良言一句三冬暖”,不像两个一路来不积口德的人。 2点半左右,出门。往鳌鱼峰方向走去。过了鳌鱼峰有两条路,一条是走官运的“鳌鱼峰”,一条是走桃花运的“一线天”。06年初时,室友看了一份很邪恶恶毒的星座行运表,说我06年没有帅哥运,于是美好青春的一年啊,又如此黯淡地流逝。07年一定要转运!毫不迟疑上“一线天”。为什么每座山都有一条奇窄奇陡的道?更要命的是“一线天”里还不断涌上来游客,接踵而至,从上头望下去,见到一条密密麻麻的黑脑袋在移动。我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人流密度有减少的趋势,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硬生生开辟了道,往下冲。上行的人问我说,那么陡,你不怕啊?我只是笑,心里想,这么多人垫在下面,我怕什么啊? 妹妹无敌。不一会就到了底下。回头望望,估计两个傻人还要好一会儿才下来。于是,在路边的石条上大刺刺地躺着,望望蓝天,伸个懒腰。不巧,一组游客上来,领头的一位男士,一边往对面的石凳上坐,一边对后面的人说:“看到个美女,休息一下。”吓得我一骨碌起身,一边正襟危坐,摆出极其斯文的微笑,接受闻讯而来的其他游客的参观,一边偷偷环顾四周,有没有人笑掉牙齿。哦?果真,走桃花运的“一线天“这么灵验?可惜,那一组游客都是大叔大伯级人物。 在往前,是百级云梯,据说是当年刘晓庆拍《小花》时的取景点。有点气喘,但很容易过。百级一过,就是莲花峰,可惜也被封了。说真的,逛遍黄山真的需要在上山呆2夜,但是,而今,景点被封了这么多,再呆下去也无意义。就此下山吧。 酸奶和Mountking要索道下山,我这次再不妥协。太丢人了,这么年轻就索道上下。由于Mountking间歇性跛行,所以决定,他索道下山,给他充分足够空间时间邂逅MM;我和酸奶步行下山,因为,酸奶有一套洋人巡证过的“有个女伴在侧的男人,往往更容易被女孩搭讪”的理论——啊呀,我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过了玉屏楼,见到了黄山的迎客松。可巧,在此,又与小张小严狭路相逢。在夕阳的光辉照耀下,和黄山的LOGO留影。又分了一些超级重的东西放在Mountking的包里,让他索道下山;备好了头灯,和小张小严一起下山。 这时,已经4点13分了,阳光开始倦怠暧昧起来。下山不久,遇到了久闻的天都峰,当然也被封山了。可是远观上去便很有气势,令人向外不已啊。如果是索道下山,没能和它谋面,我会后悔的。还想多看一会儿,但保洁的大叔提醒说下山要2小时,天色漆黑,行路不安全。走路不看景,看景不走路,小命珍贵,埋头走路。 又过了某个峰,休息一下,吃巧克力;过了个栈道,大约4点40分,我收到Mountking的消息,简单的“没车了,我走下来”几个字。我不知道是没有缆车,还是没有了从黄山脚到汤口的公交车,又发了条消息给他,他没有再回消息。我一下子担心害怕起来:一来,他旧伤又犯,二来,我们还很不厚道地给他加了很多负荷,三来,天色暗了,两个头灯全被我们带下来了,他要走夜路了,四来,他还要从索道站折返到玉屏楼这段上坡路…….多想也无果,4点50分,我们停留在半山寺处等他。小张和小严先行。 乘等人之际,酸奶去上了一次洗手间,上了很久,以致于我以为洗手间在很远的地方。他回来时,对我强力推荐说:“一定要去上上啊,三星级的,不去要后悔的!”为了大开眼界,我来到了20米远的洗手间,带着一种敬仰的心情,瞻仰观摩了厕所里里外外。很干净,在这荒郊僻野的山里的确很现代化了。原来黄山奇贵的门票钱物有所值于此。 等我进行了厕所游览之后,Mountking已经脸红扑扑、满头大汗的到了。不愧是老驴啊,伤了也能走那么快。待他休息一下,喝杯水,吃点巧克力。5点20分,我们开始下山。 由于这两天来几乎没有爬山,所以,我们的体力还不错。至少这次,我没有再发生膝盖发软。黄山夜间铺路,所以,有些路还要避开石块、湿水泥。天色渐渐变成深蓝,半盘皎洁的明月升起在两爿山间,树的枝丫变成了黑色的剪影。在一个又一个“之“字路的拐口,喘口气,望一眼背后的山,很不舍。天全暗了,树影更是隔离了月光,我们亮起头灯,依次走着。想到04年冬天时,第一次在山间绝望地走夜路。当时,Mountking应该也在队伍里,不过,记不清他走在何处。如果记忆总要随着岁月流逝褪色模糊,那么,这次,请让我忘去旅途了辛劳,让我忘去没有看到雪景和封山带来的遗憾,让我忘去寒冷,记得亲爱的旅伴的笑脸,记得光明顶的日出、山间的明月,记得冬天里的温暖。 大约6点刚过,我们到达山脚下,出门穿过个寺院。这一路一来,我们没有再遇到其他游客,小张和小严也刚巧到达。下山其实也挺快的,去了休息时间,我们走了不过70分钟,还是负重的。(参考MM我800米考试勉强及格的成绩,真的不长啊)。 我们在门口的大树下坐着等旅店订的车子来接我们。无聊时,一起唱唱歌,周围几个的哥在讨论我们“怎么不累啊?”。说真的,两天来爬的山真的不多。 5个人挤进一部小轿车里。又开始《头文字D》之旅。 到达望秀山庄,已经6:45了。要了2间双人房。上楼,煮了面条和粥。再坚持一天,明天去屯溪吃顿好的。 近9点,两个男生回房间。 我梳洗完,躺到床上,关电视机,房间里很安静,又有些害怕一个人睡一间房间。想要不要再像一个人在大同时,把热水瓶放在门口,倒扣个杯子在热水瓶上?想着想着就睡照了。 半夜,空调热得我踢了半床被子,就此感冒。 2007.1.1(周一) 新的一天,新的一周,新的一年。早上六点一刻醒来时,发现手机信箱几乎暴满,能被同学们记得,心里倍感喜悦,温暖。 懒床一个多小时,起床。咽疼、咳嗽、咳痰,一咳嗽,眼前就像飞小虫。 等了很久,都不见隔壁男生寝室有动静。终于,8点20分忍不住去砸他们的门。惊回他们的千里梦。 煮了红枣藕粉、菜粥。。出上海时,我们三人每人带足了三人食份,以至于,至此,我们才吃完要煮的食物。Mountking对我说,以后别带这么多煮的东西啦,嘴都淡出鸟出来了。这是我一个人犯下的错么?决定,今天一定要好好吃一顿。 十点多,我们才打好包,退了房。5个人在一楼商量这天的行程。据旅店老板介绍,宏村的景色不错,于是包了一部面包车,去宏村。 Mountking说要买些石头回上海(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啊),先去了一个卖展品的所谓的“博物馆”。 里面的展品都是些从民间收集来的老货。只有我们5个人在参观。各自分头转了一圈。我对文物没有啥鉴别的能力。Mountking进行了一次冗长的赏玩、鉴别、讨价还价、验货的过程。我在阴森森的大厅里冻得寒战。 终于上车,去宏村。大约十一点半左右到了。 下了车,买票。售票员大哥竟然对我01级七年制的学生证不认可,让我十分气愤——本来拿着01级的本科学生证就够自卑的了,还要揭人伤疤。 入门,就是一个“胃”型的湖泊。 有一群灰色的肥鸭子在湖边摆动着肥墩墩的屁股,摇摇摆摆地散步。 湖边栽着几株百年杨树,俯身临靠着明镜似的湖面,投下婀娜身姿的倒影。湖的对岸就是村子,白墙青瓦,高高低低的马头墙。 灰蒙蒙的天空刚刚飘零过几丝小雨。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天色晕染得湖面一层浅浅薄薄的灰色,湖面中村子的倒影和村子相映成趣。 远处是一带模糊的远山,像浸了水渍水墨画,朦朦胧胧的氤氲。 浓浓淡淡的水墨泼洒,远远近近的山色湖光,浅浅深深的天上人间。 湖的中央有一挂细细窄窄的走廊,和一枚精致小巧的拱桥,像少女柳腰上的腰带。 过了桥,在湖的一角,有一片枯黄的荷塘。“留得残荷听雨声。” 我很贪恋地看着这卷图景。久闻“宏村”芳名,却几度错过姻缘。如今,不期然相见,没有桃红柳绿,没有荷叶田田,没有落英缤纷,没有银装素裹,她如此清装素颜,却噙着泪对我说:“君需怜妾”,我多情的心便坠入她的柔情中,不能自拔。 有漂亮的导游小姐,带领我们一行参观村子。先参观一个学堂。前堂是教室,后堂陈列着孔子牌位。窗格花案取自“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之意。 导游小姐带我们进入小巷深处,前前后后参观了几处经商为官的大户人家。每户人家家的木雕都可以体现出主人的家世、品位。宅子得到了很好的保护。还见到一种有趣的婴儿坐车,木制桶形的,下面置火盆。进一步又见到成人用的,像是浴缸形状。 偶然路过一户人家,见门口贴了大红“喜”,屋子里传来欢声笑语。莫非是有婚嫁?我们对着门口叫“有喜糖么?”这户人家的老主人便乐呵呵地招呼我们进门,给我抓了一大把一大把红色的喜糖、发“黄山”烟给Mountking。屋子里塞满了喜悦的人们和极赋感染力的欢愉。可巧,这时是新人们喝交杯酒,我们也挤到人堆中去,帮着起哄。新娘子真是漂亮啊,标致的鹅蛋脸,明眸善睐,盼顾生辉,朱唇皓齿,笑起来十分明媚;新郎官也浓密大眼,英武帅气,真是“一方山水养一方人”。漂亮的新娘让Mountking恨恨地感叹迟来一步。乘他还没有起抢亲邪念的时候,我们匆匆告别主人家,新娘的父亲送我们到大门口。多么热情的宏村人呐! 我们在讨糖的时候,酸奶随着导游在“月沼”等我们。“月沼”呈半月形,在村子中间。周围有一栋有“品”字形窗的宅子,是从前8分钱邮票的来源。我疾步赶上,沿途看到不少有趣的东西,有小竹排刻的手机链、霉干菜小烧饼、桂花芝麻饼、栗子饼,能吃的一一拿来品尝。 又转了几处豪华的宅子,导游顺着老街,把我们带到村头的两棵大树处,便解散了。 在参观时,我忍不住拿它和夏天时山西的“王家大院”做比较。“王家归来不看院”,王家大院的规模和气势,的确是宏村不可望及的。但一处是北方官宅,一处是南方民居;一处格局规整,一处曲径通幽;一处高高在上,一处寻常人家。王家大院的石雕十分精美,但规格统一,看多了不免审美疲劳;宏村见长于木雕,虽然,未必美轮美奂,但常常独具匠心,神来一笔。王家宅子呈“龙”型,极对称,道路正东西南北,同宽窄。宏村大致相形于“牛”,大街小巷,横七纵八,酒肆杂铺,百姓人家,一眼望去高高低低错综的房子、马头墙,又有清渠穿行于村子中,十分灵动可人。 这时,约莫一点。大伙建议先吃午饭吧。我们就到了户农家。在院子中的亭子里坐下,点了7菜1汤。我坐在“美人靠”上,身后就是个小水塘子,里面养着红或灰鱼。菜很久都没有上来,老乡便给我们上了一盘瓜子、一盘落花生。和新旧朋友们在冬天喝喝茶,嗑嗑瓜子,天南地北地聊天,觉得十分适意。原来以为,这一天的时间像是“鸡肋”,没想到如此精彩。花生都快把我吃饱了,菜还没有上,我和小严便深入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么。厨房里热火朝天,我们也不好意思多催促。大约两点,菜依次上来了:毛豆腐、粉蒸肉、冬笋肉片、木耳炒蛋、青菜、排骨冬笋汤、萝卜烧牛肉、油焖茄子。酸奶大叫一声:“好多天没有吃饭了!”便大块剁颐起来。我也跟着埋头苦吃。肚中有底,再热上半杯黄酒,喝得人温暖起来。最喜欢吃毛豆腐,同桌的北京人小张说,像酸豆汁味。小的时候看梁实秋的《雅舍谈吃》,书中写的风味独特的酸豆汁,让我垂涎得不得了。 我们基本以风卷残云之势,吃完这顿饕餮大餐(和上山的方便食品比较)。近三点,结了帐,才155元。这时,天又飘起了小雨,酸奶把他的冲锋衣借给我,出了门。 出门是一排小铺子,我们各自买了几个竹制的手机链子。我央求师傅帮我刻上“宏村07元旦”。看师傅刻字似乎十分简单,我也不禁小试身手,不料,刻得歪歪扭扭,很是丢人。酸奶哥哥还很有心地送我两枚竹刻书签,好生感动。 再走到大街上,见到做“御饼”,就是在一个转着的铁盘上铺极薄脆的饼。Mountking买了一张五谷饼,有五色的同心圆,很好看,味道却稀松平常——可能是因为酒足饭饱的缘故。 继续倘佯于小巷中。把刚才粗略看过的宅子再仔细端详一遍。信步而走,在月沼、小巷中留影。 比较周庄、朱家角而言,这里的商业气氛淡一些,或许是因为在淡季。酸奶说,两年前春天他来时,街头巷尾挤满了人。这么一说,我更为今天的造访,窃喜不已。 为了不打扰人家,我们只走到几处开店的人家里看看宅子、观观院子。偶然进入一户卖老木雕的人家里,有一栋屏风放在堂内,天井上的光正好投落下来。我极度喜欢这天井,用来采光、用来望月;天落雨,天井下这方青砖便湿了,油亮乌青;天下雪,这一方地便铺上了层白白的雪花,更觉得屋子中温暖;倘若是晴天,那就可以细数光线丝丝缕缕地投落下来。真想望着这方天井,春夏秋冬。可惜,一边厢房外贴着泛黄的红字,年轻的男主人早已娶妻。可惜啊……. 走着走着,Mountking不知流连忘返于哪户人家。我和酸奶看看走走,不知不觉,时间到了四点半。Mountking发消息来催促我们回去。只好挥挥衣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作别这钟灵毓秀的小村子。 到了车上,不想司机大发雷霆,称我们玩得太久,因为通常游客只逗留1小时。不破坏我的好心情,我不理睬他。 车子开上了回屯溪的路。我坐在最后一排,回身趴在靠背上,望渐渐地、不断远去的村子、山、道路——不断路过的村子、山、道路,只一瞬间与我擦肩,便不断地退向我的身后。抓不住、挽留不了,我只能享受和他偶遇的刹那。我又开始惆怅这次旅行的匆匆地流逝。来时,我们三人拿着酸奶的指甲钳,修干净指甲;现在,不知不觉,我的指甲上又长出了白白的月牙。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6点15分左右,我们到了屯溪老街。 早从攻略上看到介绍“天下第一楼”的徽菜,慕名而来。老街很长,我们三番四次问路于沿途的店家,店家总是遥指前方,让我们坚定脚下道路走下去。 老街上开满了笔墨店、木石雕店、扇子书画店,等等。 终于,走到了老街的尽头,大约1500,见到了久闻的“第一楼”,高朋满座。我们要等约10个号。 乘等号之际,我和小严去更衣间。洗手间很有特色,门口是一个仕女像,古色古香,还被称作“轻松屋”。因为,前一天知道酸奶有参观厕所的癖好,所以回来时,我也极力推荐他如厕。 终于等到了。上楼入座。我和酸奶负责点菜。其实,大家都不饿,但是,不经意间,我们点了鸡、鸭、鱼、肉,而且都是大盘的。Mountking一直在和他的众多红颜知己发消息,搅得我很没食欲。于是,把他作死人处理,我端了自己的餐盘,坐到酸奶边上。酸奶竭尽全力,引导大家多吃多喝。全鸡汤味道不错,毛豆腐梅开二度,酱鸭据说有福建风味;特色的臭桂鱼则太咸了。 吃到撑为止,九点出门。 为了消化一下,我们决定步行去火车站。在街口,礼花绽放,这是新年的第一天啊!小严、小张是晚11点的飞机,依依惜别,约定上海见。 走在黄山的街头,夜色在五彩的霓虹灯、橙黄的路灯下显得很浅淡;回想前一天在黄山脚下,浓重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纯正的黑夜。我有些恍惚,说,城市的夜总是一样的,上海、苏州、南京、兰州、太原、大同。两个男生反驳我说,不是,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能让你记住。有些道理吧,可能,因为西安的夜有些独特。 走到火车站,不过9:50。很小的候车站,等到10:10左右,入站,人很多。 上了车,2下1中的铺。打理了一下包。车开不久,我便上铺,睡觉。 2007.1.2(周二) 一夜过得极痛苦,几次醒来,热出一身汗,三番起床吹口风。半夜掀被子,把原来盖在被子上的衣服掀落到下铺人家。 7点终于起床。 吃干点和昨天打包走的栗子鸡块。酸奶还有最后的两包咖啡,浓浓的很提神。酸奶的保温瓶是个很好的装备,冬天出游是有必要备一个。看看酸奶相机里的照片。等Mountking近九点起床后,算了一下帐。除去火车票,每人460元,两人直称我们艰苦朴素——奢侈的家伙!我给他们掰手指头:如果我们硬座慢车来回,如果我们不坐缆车,如果我们不去“第一楼”吃饭,如果…….两个人听得要吐血。 10点10分多,车子晚点到达上海。上海也飘着小雨。我们在南广场道别。 844路回到医院,直接到科室。见到我很可爱的主治大夫。开始投入紧张烦琐的工作。 终于写完了。一万一千多个字啊,打得我好辛苦。06年来,每次游记总是写攻略、报流水帐;想总不好如此一年写到尾吧?写一篇游记,为06年划下完美句点。 |
转自:http://www.ctrip.com/community/itinerarywri/showwriting.asp?writing=951139248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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