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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从六库到福贡 |
2007-07-21 |
4月28日 周六 雨 六库,怒江峡谷南端口子上的一个重镇。 晨起,仍能听见隆隆的雷声隐隐传来。一夜的大雨似乎小了许多。今天是我们离开杭州的第十五天。 午后,我们浙江电视台教育科技频道和上海大雅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的联合摄制组驱车从六库出发,沿横断山脉的最南端横断山西侧往北,便走进了世界级的大峡谷之一——怒江峡谷。 在四月的末尾进入怒江峡谷,正是这里雨季的开始。淅淅沥沥的雨水浸润着山势陡峭的峡谷,坡地上的草还是黄色的,但随着雨季的到来,很快就会泛出一片新绿。蜿蜒曲折的峡谷底部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峡谷两边的沟壑也不断发出哗哗的水声,雨季到来之前原本清澈碧蓝的江水开始变得浑浊。杜鹃花盛开的季节已经过去,江边油桐树尚未凋谢的白花,星星点点地展示着它们在这个季节里最后的美丽。 山雨初停,山岚浮动,这是峡谷里看山的好时机。随着海拔的升高,峡谷里水气凝结成了白色的云雾,缠绕着峡谷两边的山峰,不断变化着自己的形状和位置,雄奇伟岸的大山平添了几分妩媚,几分神秘。队上的摄影家们立即兴奋起来,照相机的快门在轻快而连续地响着。著名风光摄影师朱恩光大哥说,只有这种天气,峡谷里才有“戏”。因为这时,轻柔飘渺的白色云雾和雄奇坚实的黑色岩石就会形成相得益彰却又不断变化着的万千气象。 从六库进入怒江峡谷,左边是高黎贡山,右边是碧罗雪山,两山夹峙,形成一个巨大的V字形,V字的底部就是奔腾咆哮的怒江。这就构成了著名的东方大峡谷。 怒江在汉代时被称作周水,到唐代才称怒江,这是因为江水流经怒族居住区而得名。但同时也有这样的说法,怒江的名字是因为江水声日夜咆哮如怒吼而得名。 在怒江边的亚碧罗,江水变窄,很自然地,这里就架设了一座吊桥。在峡谷中,有些吊桥的规模比较大,在上面不仅可以走人,甚至连驮货的马帮也可以通过,当地人称这种吊桥为人马吊桥。在这里,我们看见有傈僳族的村民背柴从桥的这头过桥回家。 桥的那头,坐着几位女孩子在躲雨,同时也为了歇歇脚。她们光着脚,发梢滴着水珠,见了摄象机和照相机,开始还是有些害羞,躲避着镜头。我和另外的一个伙伴便上前套近乎,和她们坐在一起聊天。她们的家就在附近的山坡上,山上白云缭绕,掩映着村寨。坡上都开垦成了庄稼地,她们下了山坡,过吊桥到江的西边背回她们每日必不可少的柴火,如果没有这些跨越怒江的吊桥,她们每日生活的路程可能就会更远更难。渐渐地,她们松弛了,我已经听见郑义的相机开始工作了,我的那位伙伴何立峰更绝,突然掀掉帽子,亮出自己铮亮的光脑袋,把几个小姑娘乐得哈哈大笑。又是一阵快门声响。这光脑袋原本是为了在外旅行工作打理不方便而剃的,没想到会有这种出奇制胜的效果。 和她们告别时,她们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拼命挥手示意,待我们过了吊桥回首望时,几个女孩竟然已经在桥面上手舞足蹈了,其中一个还顺着吊索爬上了吊桥的护栏!陌生的距离感消失后,强烈的表现欲就表现得淋漓尽致。 站在亚碧罗的江边,面临脚下浊浪滔滔的怒江,你会真切感受到,为什么这条湍急的河流叫怒江。由于怒江的总落差达640米,江中又有许多礁石,山高谷深,滩多水急,所以民间有“一滩接一滩,一滩高十丈”的说法。 有“东方大峡谷”美称的怒江大峡谷是世界第二大峡谷,仅次于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是沿怒江深大断裂发育的深切河谷,它发源于青藏高原唐古拉山南麓,由西向东流至横断山脉后,折转向南,在云南的西部向北直插而下,进入缅甸,汇入印度洋。而它在横断山的南部,把大地切割成一道深达3000多米的夹缝,这就是怒江大峡谷。大峡谷在云南境内的长度达316公里。我会记下一些知识性文字和数据,在于使自己更理性更宏观地认识怒江大峡谷,因为我怕自己会被眼前的一切感性的事物和景观所淹没。 我们的车队沿着峡谷的东侧进行,路况时好时坏,行进了一段路程之后,我们得出经验,凡遇乡镇,两头的公路一定是非常好的,行车毫不颠簸,可以快活数百米。我们以此判断我们的进程。 公路沿江而行,隔着湍急汹涌的怒江,是绵延不断的高黎贡山,山的那边就是我们的邻国缅甸。高黎贡山是横断山系中最西面的山脉,由伯舒拉山从贡山进入云南后,被称作高黎贡山,向南延伸440多公里。主峰嘎瓦噶普峰海拔5128米。它由怒江大断裂和独龙江断裂挤压上升而成。七十年前,高黎贡山曾经是著名的“驼峰航线”的途径之地。抗日战争时期,盟军和当时的国民政府为保证抗战的运输给养而开辟了这条穿越险峰的航线,这里险峻复杂的地形给飞行带来极大的困难。著名的空中英雄“飞虎队”曾无数次从高黎贡山巅飞过,也曾有飞机不幸坠落在这一片峰峦起伏的群山间,茂密的原始森林至今仍掩埋着当年飞机的残骸。苍山巍巍,白云悠悠,沉默的高黎贡山一直铭记着许多充满国际主义精神的故事。 这里地热活动强烈,地震频繁。在肃穆的表情下面,这座大山的内心似乎至今仍充满着青春的活力和难以遏止的冲动。怒江州委宣传部的年轻副部长潘文海与我们同行,他说这里有许多温泉,当地人称“热水塘”,每年的春节前后,当地的傈僳族居民就会成群结队地来这些温泉沐浴,并不避讳男女,还挖灶埋锅进行野炊,饮酒吃肉,在野地里载歌载舞,这就是怒江傈僳族流传已久的“澡堂会”。是当地的一道民俗风景。一种特殊的地理环境构成了一个民族的特殊习俗,并让许多远道而来的异族同胞感到既新鲜又好奇。看来“男女同浴”的风俗不仅日本专有,但是不是也是从中国传过去的?不得而知。 峡谷里奇特的事情似乎还不仅止于“澡堂会”。在峡谷碧罗雪山一侧的一所学校里,有一块神奇而神秘的飞来石。听当地人讲,那是1982年的事情:一天清晨,推门出来的教师大吃一惊:院子里兀然耸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有惊无险的是,这块巨石恰巧落在院子中央,校舍几乎毫发无损。更为神奇的是,当时人们想寻找这位不速之客的来处,却遍寻无着,附近崖子上没有任何塌方滑坡的痕迹,难道是来自天外?似乎也没有什么根据。当我们来到巨石前,只见巨石有一幢小屋那么大,齐齐地倚着校舍,黑黢黢的石上已经凿有“飞来石”等大字,成了当地的一个旅游景观,只有那些关于巨石的未解之谜仍在当地居民和外来游客嘴里传说。 由于一路不断停车拍摄,抵达目的地福贡县城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热情的主人把我们带到一处叫“伊块帕”的傈僳族竹楼。刚进院子,几位傈僳族姑娘就迎了上来,堵住了去路,她们提着酒壶,端着酒杯,唱着敬酒歌,人人过关,非三杯不能进门。几位不善酒的队员当即被“摆平”。来之前,曾多次听说兄弟民族的“酒文化”,现在算是真正领教了。但这还不算完,这只是一个下马威。 总算,全体队员都被允许进入了竹楼。主人设下的欢迎酒宴是傈僳族的手抓饭:没有桌子,酒菜就放在竹篾编成的地板上,那是用竹匾盛放的米饭,上面盖着鸡块和猪肉片,一旁有佐料小碟,直接用手捏饭团,就着鸡肉和猪肉吃。宾主在低矮的竹凳上依次坐定,寒暄,一切如仪,县委领导首先表示感谢,因为很少有传媒单位进峡谷,尤其是这么远道而来的,措辞热情洋溢,其余的热情便都倾注在酒杯中了。上海大雅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的首席摄影师郑义,作为队长,也端起酒杯,豪爽地回敬这份热情,然而,没有几个回合,他就已经被酒精弄得面红耳赤,赶快拿起照相机拍照,这是他“临阵逃脱”的最好理由。这时,只见州宣传部的小潘几次三番一个劲地劝大家赶快吃赶快吃,面上带着别有意味的笑容。在大家还没有品出其中的意味时,就见那几位刚才堵在门口的傈僳姑娘进门来了,逐个斟上傈僳族的杵酒,那是傈僳族人用山上的玉米、小麦、稗子、小米等五谷杂粮榨酿而成的水酒,浑浊如米汤,这时,那几位一字排开的傈僳姑娘就开始唱歌,声线率直嘹亮,逐个邀请喝同心酒,那是姑娘和你彼此搂着肩,脸贴脸、嘴并嘴同喝一杯酒,据说那可是傈僳族人的最高礼节,可一开始,还真让我们这些汉族同胞不能适应,七尺汉子脸上都露出了羞涩,让那些劝酒的傈僳姑娘很开心,劝酒歌唱得更来劲了。傈僳族的杵酒后劲很大,不久,借着酒劲,最初的腼腆消失了,举着竹制的酒杯,席间不断响起“伊拉休”的喊声,这是傈僳语“一口闷”的意思。在自己的家乡,酒桌上也经常有“感情深、一口闷”的酒谚。想不到离家近三千公里外的边陲之地仍然是“一口闷”(伊拉休)。几次“伊拉休”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我们的队员相继被酒精“烧”得无以言状。 富有傈僳族特色的乐曲响起来了。喜爱歌舞的傈僳族人就在竹楼的火塘边跳起了快乐的锅庄。很自然,体内燃烧着酒精的我们立即融会了进去,笨拙而狂放地跳了起来。离开出发地杭州已经半个月了,一路风尘仆仆,历经江西、湖南、贵州,直至云南,首次感受到异地少数民族淳朴而热烈地风情,自然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夜深了,竹楼里的琵琶还在欢快地弹奏,笛力吐(当地的一种竖笛)还在悦耳地吹响。主人告诉我们,在欢乐的日子里,傈僳族人的竹楼里,欢快的锅庄会一直跳到夜深。 今夜怒江峡谷里,无影的风在悄悄地流走,沉静的夜晚也和我一起深深地醉了。 相关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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