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广州印象：公交车

■郭新国

11年前我刚到广州，就对这里的公交车有了一个不好的印象：从火车站出来搭错车到了先烈路，想倒回去，谁知过了马路往前往后走了几百米，均不见站台的影子。

单位在市郊，只有到越秀公园才有车，而且是农民私营中巴。每次搭车必定要拐到越秀公园，人还没走近，就见一帮拉客仔从车窗里探出头吆喝道：新市、嘉禾、龙归、人和———仿佛在酒店吃饭的点菜服务员背菜单一样。而每次坐车到广州，他们又是一顿吆喝，车厢里挤得满满的，还是招手即停，见客就拉。车驶入了机场路，一旦看到前面有交警，马上吆喝大家：猫低！猫低！一旦过了交警岗，就喊大家起身，我倒觉得我们像是一群偷渡客。有座位的人窃笑，售票员则毫不掩饰地大笑。但有什么办法呢，除非你不进城。

晚上从广州市区返回，还要涨价，那时连出租车也不愿跑郊区，即使答应载客，往往要挟多一倍的钱———谁愿意跑空车回呢？而且又不安全。我曾在路边观察过，发现那里歪歪斜斜的路牌上标示着510路车，但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事了。

有一天，听说510开来了，因为设置了机场生活安置区。大家欢呼雀跃，可好景不长，四块钱的车费又逼得我们去挤私人中巴车。有时一气之下，我干脆骑自行车到市区。好在后来在大家无声的抗议下，510路终于降价了。再后来，528路双层巴开来了，据说是从香港买来的。广卫路是起点站，经过广花路，摇摇晃晃的，像只笨重的大甲虫，缓慢地在路上行走着。两年后这些大甲虫没了。

渐渐地，公交车开始多了起来，而且一有竞争车票就降了下来。一块，两块，我们也能接受。广州公交车的无人售票工作开展得很好，大家一般都挺自觉的。前门上，后门下，自觉投票，不设找赎。像武汉等地，据说无人售票制曾一度中断。

托机场搬迁的福，我所在的地方嘉禾通向人和的路扩宽了。公交车在路上风驰电掣地行驶着。以前难得一见的出租车也随处可见，招手即停了。曾经不可一世的农民私营中巴现在已经屈指可数。我的同事已陆续将房子买在天河，荔湾，东山，是日渐增多的公交车给他们壮了胆，他们进行着免费广州日日游。

前两天的报纸用粗粗的线条标示着地铁N号线的线路图。据说到2010年，我们的嘉和也要通地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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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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