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趟南方之旅,最让我难忘的还是江门之行,并且在那里呆了四天,迟迟没有提到,是因为当时去的很匆忙,一点准备都没有就上路了,相机也没有带,错过了很多精彩的一刻,现在回想起来还后悔不迭,因为虽然在那里没有看到其他城市的景观,但是这个城市还是让我很难忘。 来江门前是应三哥的外甥姑爷的邀请去的,因为我们之前就认识,他在我市附近的一个县城里,好多年前就南上发展了,在江门,东莞都有生意。我三哥去广州发展也是受他影响才来的,并且这次来广州我们是一起过来的,在火车卧铺里一起渡过了两天两夜让我们处的很融洽,他是个真正的酒仙,当时火车每到一个大站他都下去拎上来当地的啤酒和特产上来让我们一起分享,把我喝的是始终迷迷糊糊,而他呢,反倒是能在漫长的旅程中喝着喝着把自己能喝醒酒了,你说厉害不厉害?而且是白酒啤酒掺着来。本来我三哥和我都挺能喝啤酒的,但是和他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甘拜下风了。下车前列车员足足在我们床铺间收获了两大编织袋的空酒瓶子,一点都不吹牛。厉害吧?嘿嘿。 我们来到他在江门车站附近开一个很大的黑龙东北饺子店,名字虽小,但是两层楼的面积比我哥的酒店都大,生意也相当好,因为听说他和当地黑白两道的关系处的很好,所以才可以在最繁华的车站立足。平时就把店铺交给他儿子打理,他自己天天是和一帮朋友湖吃海喝,常常以老大自居。不过他对我的三哥却是很尊敬,并且‘小舅,小舅。’叫的挺亲的。其实他的年纪比我哥还大几岁呢,按理说我和三哥的关系我还是他长辈呢,可是他儿子都二十多了,死活都让我管他叫姐夫,他儿子呢,反倒和我没有了称呼,逼急了就叫我哥,反倒舅老爷他一直叫得蛮顺口的,谁让三哥在家辈分高呢,我对于这些错综复杂的辈分称呼本来就不太明白,也不在意,愿意怎么叫,让我怎么叫就怎么叫,无所谓的。一个称呼而已,但是他们之间是实在亲戚,当然不会乱套的。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当天在他饭店给我和三哥接风,来了不少当地的朋友,他介绍起来犯了难。当然他要从我三哥的角度介绍那就不好称呼了,还好我有点眼力见,马上给各位倒上酒,然后一口一个大哥的叫,说我在家乡是遇财大哥的兄弟。在看看遇财(这里我称呼他真名‘遇财’吧)乐的是眉开眼笑,不住对我点头,而三哥别人都叫他小舅,他还一脸的不以为然,吓的我都不敢和他说话了,因为不知道怎么称呼好了。 这酒一喝就没完没了一直从中午喝到晚上,遇财的朋友提出要带我们上江门一个香港老板投资新开的夜总会去看艳舞表演,我马上附和着赞成。三哥知道我愿意玩,但是他有些喝高了。犹豫间我马上也劝他说还能唱歌,他利马来了精神,因为他最喜欢瞎唱了,而且还能即兴把人家的歌词改的面目全非,总是把大家乐得人仰马翻。心里想这次就让你们这些南方朋友见识一下。 到了目的地演出还没有开始,有人在舞台的大屏幕前唱歌,我马上来了精神,遇财连忙招徕小姐给我点歌,我寻思着既然来南方就唱粤语歌好了,等轮到我唱 的时候只有听到我座的那里有点稀稀拉拉的掌声,以我的歌艺还很自信的,没想到这里的人一点都不热情。等我回到座位遇财告诉我,这里是粤语的天下,那是人家母语你能唱过人家吗?你应该唱国语歌,这里只有国语歌唱的好才受欢迎。 这才恍然大悟。谈话间演出开始了,一开场舞台就上来三个穿三点式的女孩开始跳钢管艳舞,大家都开始目不转睛的看了起来。 正在这时候,突然后面传来了啤酒瓶的爆裂声,顺声音望去,大吃一惊。 原来和我们一起来的遇财的一个朋友和临桌的打起来了,后来才知道他把临座的一个女人当成了小姐,借着酒劲摸了人家。对方一起来的男人当然不干,就和他打了起来。一时见桌倒椅翻,乱作一团。等我们这边人过去,没想到人家过来十多人,人们都开始向门口涌去,正在我们不知所措间遇财把我和三哥带出了门口,让我门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他,我们怎么劝他也不听,又冲回屋里。 我和三哥没有走,这时候门口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我们就站在人群里焦急的张望着,这时候突然开来了十多辆小车,下来了好几十号马仔,在看领头的原来是遇财的儿子和他朋友阿华等人,看到我和他舅老爷连忙不由分说让他一个小弟开车把我们送到一个火锅店,人就都跑了。 我和三哥那里吃得下去,过了半小时,遇财和阿华回来了,说已经处理完了。 对方给他们拿了一万元看病和招待兄弟,晕,我想说你们这不成黑帮了吗?但是转念想不管怎么样,人安全回来就好。 晚上我们四个找个宾馆住下了,我们都喝多了,累坏了, 马上就睡了,一夜无话。 等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遇财和阿华已经不见了,只有三哥张个大嘴猪一样在床上打呼噜。 我冲了个澡,卫生间有个简易秤,我一上去,妈呀,在南方掉了十四斤,平均一天掉一斤呢,好可怜啊。想想在家健身房那么运动也不掉肉,出门一趟就解决了。 江门不愧为全国摩托车最多的城市,以前电视上报道过,今天真的是亲眼见到,可能我们住的地方比较繁华吧,在落地窗前我看到每当红灯一亮,停在斑马线前的大大小小摩托车有四,五十台,好象要开始摩托车比赛一样,真是壮观。不过看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看到我们北方城市里那种叫‘大船’的那种开着音响的那一种摩托,看来南方人和北方人是不一样,我们当地骑大船摩托放音响的很普遍,放的音乐震耳欲聋,招摇过市,还牛逼烘烘的,真他妈的都傻透了。 晚上遇财来了电话,说他儿子晚上在〈蛇园〉摆宴席给我们压惊,还得意洋洋的说餐饮业里那是江门最上档次的。路上还和他说笑,压惊就不必了,有惊无险我们也没有害怕,多大点事啊,不过有好吃的还是不错的。 到了蛇园一看果真名不虚传,面积老大了,都是竹子做的阁楼和凉亭,中间都是花草树木,树上还挂着鸟笼,看的我是张口结舌,好一个世外桃源啊。 进到大门口,看到一个像马槽一样的木槽,几个龙头在不停的喷水。我和三哥冲过去,我是连洗脸带喝水,怎么有点咸味啊?我马上向身边的吧台的服务员要餐巾搽脸,她却乐个不停,看我一脸愕然她连忙一本正经告诉我说那是洗手的,不能喝。看看三哥,洗了手上一旁和别人说笑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我,糗死了,在看周围没有人注意,赶忙溜之大吉。 今天遇财领的朋友是个税务的领导,他带着孩子老婆一起来的。看样今天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吧。 遇财的儿子姗姗来迟,这小子吃的肥粗老胖,剃个光头,比他爸块头都大,像个小太子爷。骑着一个像哈雷一样的大摩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哈哈,估计真的也应该买的起吧。 这小子还是不改家里的做派,呼呼哈哈的大嗓门,要了满满一桌子特色菜,真的都没有吃过几种,比他老爹大方豪气多了。整个一个大园子好几百人,就我们一桌光着膀子在吆喝,身边的桌还有刚进来的都看着我们,估计心里在藐视这些东北来的大老粗吧。不管它了,反正没有人认识我哈哈。。。 吃过晚饭回到了遇财的饭店,在门口喝茶休息一会。 我突然就心烦意乱的狂躁起来,太热了,想找点凉水激一下,但是这里根本没有。 觉得要崩溃一样,头晕的厉害,我在想是不是中暑了的时候思维就开始模糊了。等我清醒的时候已经在饭店的包房里,看到我醒过来三哥和遇财才松了一口气,把他俩吓坏了,他俩说我刚才好象休克过去了。他俩抱我进屋都没有抱动,还找两服务员一起把我弄到床上的,还笑说终于明白为什么说人死沉死沉的了。我可一点都笑不起来,浑身痛。心想可能是白天吃了的先锋消炎药和酒起反应过敏了吧,不过没有跟他们说,说了要挨骂的。再说人家安排的这么好,我还添什么乱啊,是不是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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