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江门台山大襟岛，老人守护着家园与记忆

一个周末，江门、广州、顺德的20多名驴友齐集台山铜鼓，涮了一顿丰盛的海鲜午餐后坐上快艇，沐浴着炽热的阳光、咸咸的海风和雪白的浪花，享受着过山车般颠簸的刺激，大伙都金睛火眼般在海面上搜索白海豚，可这可爱的精灵始终不见踪影。25分钟后，我们登上大襟岛码头，惊喜地发现海滩上躺着大片嶙峋怪石，或成片平铺，或散布海边，色彩斑斓，构成一片奇特的地貌。卸下沉重的背包，我们踱进南村，村子背山面海，绿树环绕，环境清幽，奇怪的是十室九空，只有几户人家也是阿公阿婆。几位老人说，南村兴旺的时候有几十户人家，因交通不便，设施落后，近年来年轻人都迁到铜鼓镇、赤溪镇和岛上的北村居住，剩下的老人家住惯了舍不得走。老人古铜色的脸上刻满皱纹，他们在从容地守护着家园和逐渐远去的记忆。

暂别南村，大伙纷纷扑进海里，享受无污染的海水和奔腾的海浪。夜幕低垂，村里不通电，周围更显空旷寂静。晚餐是老人们做的紫菜汤、土鸡、南瓜、番薯叶，加上我们带去的香槟和红酒，吃得很惬意。酒足饭饱，大伙来到海边支起帐篷，听海涛拍岸，观繁星满天，熊熊的篝火烧起来，年轻心更加活跃，喝啤酒玩杀人游戏交流户外经验，夜宵是沙蟹粥，大家公认是最鲜美的蟹粥。星期日，吃过早餐，我们攀登岛上山头长角顶。山路多年无人踪，杂草丛生，蛛网密布，一番跋涉，大家气喘吁吁地登海拔331米的山顶，极目远眺，蓝天碧海远尽收眼底，心旷神怡。

下山后，我们登上约好的快艇，20分钟后到达大襟岛的另一个小村庄——北村，探访北村麻风病院的老人。院长和老人们兴奋地围住我们，原来麻风病院由美国教会捐建于1928年，有病房、图书室、教堂、治疗室，还有3名印度修女和医生。主要收治本省也有部分外省的麻风病人，人数最多时达600人，后来有些治好病回家乡了，大部分留在岛上终老，目前院里仍居住着70人，他们当中年龄最小的50多岁，最大的将近90岁，平均年龄超过70岁。他们中有很多人甚至说不出自己的真实年龄，只记得自己很小就在流浪的过程中被麻风病院收容。疾病损毁他们的容貌和躯体，但他们自强不息，相互扶持，顽强地生存下来，脸上洋溢着乐观豁达。虽然他们早已痊愈，但由于世俗的偏见，至今仍不能与家人团聚，使“麻风病”医院实际上成了他们安度晚年的“养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