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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哈熊沟——马圈沟——天池古道徒步穿越

2007-07-16    yododo.com

新疆的漫长冬季让我在几个月里冬眠似的蜷缩着 , 供血不足,面目苍白。随着春夏不分、渐热渐长的季节到来,我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在户外网站上搜寻着,“寻找迷失的方向:哈熊沟 — 马圈沟 — 天池古道徒步穿越。”周末活动的帖子赫然在网上出现。

近几年来,我一直都是一个口头户外运动爱好者,始终坚持不懈地订阅着好几种版本不同的户外探险、旅游杂志,每年自行进行着省际间旅游或疆内自驾车旅游,但始终没有尝试过真正意义的户外徒步。所以,我一直都是一个“新驴”(圈内人对没有丰富户外徒步、登山经验的新人的称呼,有经验的人就是“老驴”)。为了一圆梦想,也是为了亲身感受户外运动的魅力(老看别人写的总觉得不过瘾),我决定在这阳光明媚的大好春天,吃我的“第一口”螃蟹,把口头的无限热爱尽快变成实际行动。

算了算家里一直压箱底的户外用品,我直奔户外用品店,用了不到 1 个小时就置办齐了精良的装备。品质优良的装备是一个“新驴”弥补经验不足、减少痛苦、提高初次徒步成功系数的保证,甚至是遇到险情时的救命稻草——这我很早就知道。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说,也有可能使你向朋友或同事讲述这一段传奇经历时少了很多有惊无险的抖料呢。比如,.·.·.·比如很多,自个儿想吧。

言归正传。星期五,有天气预报说乌市要下雨、降温。那山里岂不要大雪纷飞?这消息让我着实忐忑了一阵子,又是担心活动取消,又是担心路途的安全。一整天的心情就跟着每一缕天光变化着。临行前的晚上,一向是出差前由我给收拾行李的老公,头一回仔仔细细地帮我把睡袋、防潮垫、冲锋衣、裤、瑞士军刀、头灯、快挂、手套、锅碗、两天的食物和 4 瓶矿泉水、药品等东西,下重上轻,打包停当。我顺手一拎,大概有十二、三公斤的样子。我犹豫再三,决定不带帐篷,进山宿营的时候就“混帐”一回吧。曾经在雅鲁藏布大峡谷徒步考察 37 天的老公摸不准我们的徒步路况,有些担心,拿着自个的经验再三传授,最后给我打气说:“你没问题,去试一试吧。”

第一天 出 发

一早起来,天气出奇的好。按照帖子上规定的时间,我提前十分钟到了集合出发地。远远看过去,个个都蓄势待发,和我一样克制着心中的亢奋,极力不流露出来。几个看过去象“老驴”的熟人,互相握手、递烟、寒暄,“新驴”们很羡慕地看着。满眼的 karrimor 、 the north face 、 black yak 、 marmot 、 ozark ,都是名牌。还有一看就是大学生的 4 个孩子,女孩娇怯,男孩虽然身体单薄,却一副男子汉模样(看他们背着连带女友装备的大包就知道了)。

虽然车晚了半个多小时, 10 : 10 的时候,我们还是顺利出发了。车上,领队阿峰充分发挥领导作用,让大家自我介绍、熟悉,参加活动的“新驴、老驴”共计 22 人。几个大学生比我更“新驴”,一看就是把徒步当郊游野餐,一上车,打开一书包的零食大吃特吃,还很大方友好地给大家谦让着。车上路,下河滩,往哈熊沟方向行驶,过林场检查站后约 5 公里 处,汽车无法再行驶。

哈熊沟位于乌鲁木齐市区东北,北天山西部,距离天池直线距离 14 公里 。为一向西南开口的山谷,过去曾有哈熊在此活动,故名哈熊沟。其西侧为大石头沟、石人子沟,直至天山牧场,东侧为水磨河,越过水磨河,山后就是天池。从哈熊沟到天池,有一条传统路线,半程有公路,半程有清晰的山谷马道。这条路已有无数山友走过,成为一条经典路线。 2001 年 10 月,乌鲁木齐最大的户外团体曾组织众多颇具户外活动领队能力的一行 15 人,曾试图从哈熊沟中段的小东沟到达水磨河,然后顺河而下,经大马圈沟直上天池。但在马圈沟中段的丛林里,虽然有地图和 GPS (全球卫星定位系统),他们却迷路了,被迫折向南,返回水磨河边。

此次活动,准备抛开经典路线,到“迷路点”宿营后,第二天继续向东寻找到达天池的新路线。

徒 步

看着大巴车卷着一路烟尘远去,我们被孤零零地留在了山里。“江湖没有回头路”。走吧!

远处零星地散落着几顶哈萨克人的帐篷。还未到旅游季节,我们没有遇到任何游人,提前而彻底地感受到那种属于大自然的世外的感觉。

整理背囊,大家以最方便、舒适的行装开始徒步之旅。按照规矩,领队阿峰带着 GPS 和无线通话机在前带路,副领队“刀客”断后。从小东沟往山里走了不到半小时,队伍就拉开了距离。有人就脱了抓绒衣只穿着短袖 T 恤、马甲和“手雷”雄赳赳气昂昂地遥遥领先,“手雷”一路手持数码摄影机前后抓拍着回放时能令人激动和尖叫的精彩画面;有经验的“老驴”们不紧不慢匀速走着;没有经验的生怕落后,努力紧跟其后。也许是头一次背着重重的行囊行走,虽然才进入 4 月中旬,却感觉空气燥热,急促间如饥似渴地被呼入肺里,激得口干舌燥,大口地喝水。领队阿峰边走边传授经验:“太热就脱掉外衣,停下休息时一定要穿上,防止受凉,还可以节约饮水。”

走了不到一小时,我们已经休息了两次。两个领队不时拿着地图和 GPS 仔细地核对路线。看着大口喘气、三三两两的队员,两个年轻的领队语重心长地发出革命号召:“同志们,我们一定得在傍晚赶到既定宿营地,要减少休息次数啊。”

由于刚刚进入春季,山坡和草场仍然以土黄为主调。只有远处的山峦上有常青的松树,蓝天映衬的背景下,高耸起伏的天山山脉保持着一贯的冰清玉洁,寂寞庄严。路旁的白桦树林笔直地昂着身躯,隐约透着青绿。

转过一个弯,小东沟的沟口出现在眼前。沟底是没有融化的积雪。顺着沟旁的石子路一直走到无路可走的采石场。天呐!我发现,我们得翻一个小山。背上的行囊已经让人不堪重负,有的人甚至是手脚并用,真正在“爬”山。好容易到了山顶,“刀客”、“绿色阳光”等人再下山探路。由于积雪未化,没有人迹,甚至连马道都没有,下山的路奇滑,不少人滑倒。防滑登山手套发挥功效,任我拉扯半人高的荆棘、枯枝,一路安全顺利下行。一个山友和“刀客”用长绳一上一下地接起一条绳索通道,帮助大家下山。

趁大家休息、吃东西补充体力的当儿,两个领队和几个“老驴”又拿出地图和 GPS 测方位,商量核对路线。沟底狭窄,积雪深可没膝。“绿色阳光”普照大家,奋勇带头,为大家在雪里踩出脚印,让后人能踏着前人的足迹顺利过关。(初春去户外一定记得要带雪套啊!)

之前没听说山里有野生动物,所以前面传来“死鹿——!”的尖叫声时,我还很不相信。果然在山友的足迹旁有一只死鹿,半个身子已经被狼吃掉,鹿角被锯掉了。那么大个的“视觉猎物”呈尸眼前,让我兴奋了足有半个小时,一个劲地追问前面的人山里是不是真的有狼.·.·.·我得承认我是个没常性的家伙,一路又累又没风景地嘀咕,现在从脑海里一哄而散。

再从沟底上山,途遇 三米 多高、 60 度左右的陡坡。要在平时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积雪一踩变成了冰,滑不溜脚,又没有助力的地方,根本上不去。“手雷”等人费了半天劲先行上去,再绑了绳结扔下来,我们一个一个攀爬上去,气喘嘘嘘地在大半山腰找到了一个小平台放下背囊,吃东西、喝水、抽烟,休息待命。一路上保持高度警惕性的老山友又开始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提醒抽烟的男士:“哎!把烟头踩死(踩灭)!”

4 点多了,眼瞅着两个领队又拿着地图和 GPS 比划起来,大家不由的担心起来:不会走错了吧?焦急、期待的眼神探照灯似的一个劲地在两个领队脸上猛照。虽说大家都承诺安全自负,但两个领队誓将责任承担到底,特别要带我们“新驴”按时、安全地返回。“刀客”没有休息,义不容辞地只身爬上山顶探路。阿峰宽慰大家说:“我们下山后再问问路,不行了下次再来。”他把炉头装到气罐上烧水煮起了咖啡——奢侈啊!大家一人一小口地传喝着,真温暖。

约半个小时后,“刀客”下来了。虽然翻过这座山就能到水磨河边,但问题是上得去,却下不来。队伍中关于继续走还是回头的分歧现在必须统一了。两个领队决定,如果路线走错了,就原路返回,找个地方扎营,第二天走到有手机信号的地方打电话让车来接。

下山真是舒坦。虽然还是那么重的行囊,现在却好象已经成为我体重的一部分,不仅不再感到不堪重负,简直是如履平地了。下山的速度快了许多,我们把两个领队甩在后边,无组织无纪律地走着,只有听到召唤的哨声时才停脚等候。老驴们不甘心无功而返,又出新主意,想要赶夜路走到“哈熊沟——天池”的经典路线上宿营,第二天再赶早翻山,哪怕晚上赶到天池看一眼后返回也行。主意虽馊却得到绝大多数人的赞同,我们自行其是地往前赶,直到阿峰轻装追上我们。分析一翻利弊,领队毕竟是领队,我们又走回头路。白走了几百米的路,往回返的时候两条腿开始灌铅。

宿 营

在一块较平整、避风的小山腰,领队宣布,上面是女营地,下面是男营地。大家一起动手,平整营地、搬石头。很快,红的、黄的、蓝的小帐篷一字排开,稳稳地扎在了地面上。

从早上弃车徒步到现在,大约负重走了十一、二公里路。这也是我有生以来走的最长的一次了。

大家拿出气罐、炉头以及各自带的食物和套锅,自行结伙开始做晚饭。水煮开下面条的时候,我才惊讶地发现“绿色阳光”居然还带着罐头装的蘑菇和五香黄鱼啊!旁边有人说,这算什么!上次有个老驴上山时带着案板、鸡蛋、黄瓜、蔬菜,给我们做哨子面呢。

热热的面条下肚,不饿也不冷了,再喝上半锅热热的咖啡,精神大振,疲劳顿消。居然还有人带了白酒上山,在旁边扎着堆,风趣、幽默的纳沙和老庞讲着笑话,唱起蒙古族和维吾尔族民歌,挨着个地喝口酒,聊着以往户外活动时发生的趣事。

在宿营地旁的大坑里,兴致勃勃的山友们还点起了篝火,每个人再次郑重介绍、隆重推出自己,最后闪亮登场表演节目。歌声、笑声不断,直到 22 : 30 左右,大伙才钻进睡袋睡觉。

第二天 大 雪

晚上那个冷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又或许是第一次宿营不习惯,半夜被冻醒了三、四回,前所未有地“爱怜”自己,紧紧地把自己抱成一团。迷迷糊糊地睡了醒、醒了睡,终于在睡梦里被密集的“噼里啪啦”声敲打醒了。
“什么声音啊?”我问“混帐”的人,“不会是下雨吧?”

突然想起放在帐篷旁边的背包,只怕湿了个一塌糊涂。一跃而起,拉开帐篷向外一看,小米粒大的冰雹已经快把地面盖住了。天阴沉沉的,山雾蒙蒙的。没有一个人起来。好啊,不用赶早了。一看表, 5 : 30 ,我翻身钻进睡袋,听着细密的雪声又睡了。

7 点左右,醒来再看外面,冰雹变成了中雪。尽管外面风雪弥漫,帐篷里透进隐隐天光,却感觉不到任何风雪,反而透着一股温暖。山谷间安静的能听见雪的“沙沙”声。我毫无睡意,紧紧裹着睡袋,睁大眼睛漫无目的地在帐篷里乱看,大脑一片空白。不一会儿,积雪压住了帐篷,用手指一弹,“倏溜”就滑下去了。不知是不是每个人都躲在帐篷里享受着这宁静的一刻。

“起床了——”随着“刀客”的一声声吆喝,山谷中的宁静被打破了。许是每个人都在等着这一声吆喝,很快,声音嘈杂起来。刺骨的山泉让人立刻清醒。再转头看身后的山峦,山峰被浓雾笼罩着,风卷着雪花漫山遍野、铺天盖地地落下来,我看着眼前的景色,呼吸着清纯的空气。此刻,不仅是山静,被城市钢筋和书纸文件拘束已久的灵魂仿佛突然松绑,人的心也静极了。

雪屑纷飞,天光渐亮。喝着热热的咖啡,吃完早饭,开始收帐篷。那边动作麻利的“慢步者”和老庞已打点好行囊,做了一大堆雪球,兴致勃勃地和几个女孩子打起了雪仗。

回 程

雪渐下渐停。收拾好东西,衬着美景照相留影。

休息了一个晚上,走的又是回程,我的脚步不仅轻松,服了兴奋剂似的一个劲地往前走,甚至还对头天已走过一遍其实非常枯燥的视野惊叹两句。几乎没有停脚,一气走了 4 个小时直奔检查站,“稍不留神”就走完了十几公里路。在检查站门前的小河边,坐在石头上,晒着下午的太阳,吃着馕和咸菜,喝一口冰凉的啤酒——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享受呵!

大部队陆续到来,下午 7 点的时候,我们终于上车了。出发前选出的会计和出纳继续认真履职,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急急忙忙地在算帐。出发前,我们每个人以 AA 制的方式交了车费、气罐费 60 元,全部结算完还有剩余。大家一致要求回去补充供给,“腐败”一下。

夕阳中的乌鲁木齐依旧繁华喧闹。

我们完成了一次不成功的成功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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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http://www.yododo.com/blog/0112325511F7085AFF808081122F297C33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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