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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天柱山三日记 |
2007-07-27 live.com |
6/20/2006 天柱山三日记 或说山如人,唯经得起推敲回味、常给人以新发现新感受者,方有引人入胜的魅力。天柱山,初见而清幽,次见而奇秀,再见而雄拔,当得起“魅力”二字;其名虽被同省黄山、九华所掩,或为其不平,但引不来人潮若鹜,热衷登山者当以为幸。登山,或为考验体力,或为增长游历,而我只为领略山的真面目。何谓“真面目”?壮如一峰,细如一草,由姿态而气象,审其美而达其神,即领略山的面目。以下所述,撮要流水帐也,只求记下山中三日的大概,至于能否以文字或图片,再现天柱真意,则非我辈拙于描摹者所敢奢望。本人疏于记忆,凡错漏处,有劳诸位同行达人指正。 此行天柱山,也是机缘凑巧。某晚,朝阳来电,说与同学一家相约于14至18日“上峰会”假期去天柱山,有当地朋友接应,问我是否愿意同行。我向来乐山,当然一口答应,且总想找机会带名出去“闯闯”,听说朝阳会带上雨,她的同学也会带上六岁的儿子,名就不愁没有伴了。第二天,朝阳就传达了同学一家所拟的行程,并说来回车票已经办妥,不由我不佩服他们夫妇的高效。13日晚,我和名奔火车站,与以上五人会合,而同行的又增加一位男士,乃朝阳的同学的老公的同学。两位男士当仁不让,自命团长、团副,同学敏为财政部长,朝阳与我及一干小儿──雨、名、岩,自然是团员。名正而启程。 14日早抵合肥,正是细雨濛濛,两个小时长途汽车至潜山县城,早有团长团副的大学室友汤老师接至宾馆,“便餐”后雨霁天青,驱车经汤供职的野(人)寨中学而至山脚的禅宗三祖寺。进得寺门,但见红墙左右,绿树披拂,中间好巍峨一座高梯,仰望乃见尽头屋檐下“天王殿”匾额。孩子们二话不说,欢奔直上,其余人缓缓攀登。热身热身,朝阳正说着,已至殿前,两边莲池,红黄之花幽然开放于翠盖间。继续拾级而上,参过大雄宝殿,由禅院左门入山,石阶行处,见信心亭、立化塔、三高碑,再行至石阶尽处又得一院,内有已倾斜的唐塔觉寂与千佛古殿。又原路缓缓下山,直到寺外,见一小摊上挂着些大佛珠,团长取下一串往胸前一套,众人啧啧赞道:好鲁智深! 三祖寺内还略有些游人,而由寺右转,进入石牛古洞景区,则只剩下山谷间一条幽径。真是“空山新雨后”!小径蜿蜒,一边山岩错综,溪流潺湲,彩蝶闪烁过,一边高木蓊郁,石苔斑驳,香花兀自开,竟有些物我两忘之意。行不久,便见隔溪石刻缤纷;再行,豁然开朗,一片巨岩墁成缓坡,溪水在石罅间隐现,缓坡另一侧,山石崚嶒,色分五彩,重重刻满文章诗句,正是历代摩崖石刻。三位老同学在石坡上散坐,孩子们攀爬跳跃,一人执一柄竹筒水枪,见水便俯下去吸起来喷,直寻到最高处一个小潭,乃是溪水翻跃石壁成一道小瀑后汇聚而成。再往上,只见峭立的石和杂生的草,并不见一条明显的路了。朝阳褪了鞋袜,脚在溪流中摆动,我与敏坐在一边看。团长跳到高处,跷足仰卧,留下另两位仍踞原处纵谈。孩子们中,岩的水枪喷射得最漂亮,直且远;名根本不会吸水,只一味拉出推柱再伸到水里点,经我教导一番,终于也能喷出像样的水柱;雨的水枪已经漏了,每往前一推,必有三分之一淋到自己身上。玩兴未尽,而缓缓起身回尘世。 沿寺外公路边一河步行,到野(人)寨中学,省重点高中。校舍依山而建,石阶高树,除有教学楼外,与景区无大异。参观不及半,众人已连连摇头称吃不消,又七嘴八舌追问汤老师该校学生的学习情况、思想情况、恋爱情况、计划生育情况……忽见一舍,不起眼一扇小门,两边对联曰:几个小子,一群人才;横批:舍我其谁。 出得校门,叫车回宾馆,晚上“正式宴请”,与游山无关,不赘。 15日晨,早餐后退房雇车进山,途中将不必要的行李寄在野寨中学。车沿公路盘山而上,山谷忽左忽右,谷底梯田如琴,水光澄明间是秧苗的疏影,高树矮屋散落田边。车折过无数弯,终于到达南门。见同行者纷纷掏出学生证、教师证,团副懊恼没得到通知,和我一样,只得买全价票。刚进山门,就有两个黑细的山里人,提着滑竿,跟定我们这班妇孺游说。直行到“混元霹雳”,才评价一“抠”字离开。这“混元霹雳”乃是一块圆形巨岩,中贯一道长缝,仿佛闪电击中,裂而不碎。从此,每行几步便有奇石,每抬头望必有奇峰。一条石阶,时升时降,时缓时陡,时曲时直,两边各色树花,高低纷繁,每入松林,则头上松针如星,松果如花,脚边松根如蛇。行一段山路,则有一观景台,处路之外而对山之远。所见第一峰,大约是天蛙——登得一座高平的岩台,不远处树丛后,一只巨大石蛙匍伏欲跃。一路所见奇峰异石,不能历数,均因形状得名,而我不曾一一对号入座,也早已忘了各峰出现之先后,唯记得无数山峰,以石为骨,皴壑遍布,峭拔如屏,默然向天,每有云气往还其间,兴作氤氲,散作缥缈。记得名姓者,有主峰天柱,孤立而任群峰拜望;有飞来峰,一卵形石凝立顶端,下有一石片胶在平滑的绝壁上欲坠。孩子们一路欢跃,精神极佳。雨与岩一打闹,名便在旁教训,不过没有哪只耳朵听得见他的;一有人往绝壁栏杆边靠,名便高喊:喂!当心!不要过去! 中午时分到达半山腰的天柱山庄,当晚将宿于此。庄外,碧水上小桥玲珑,对面一座秀峰,有亭翼然,一条小径循坡而上,两边细竹森森。放下行李,午饭过,继续登山。为节省体力,团长决定坐索道车上山。两人坐一小篮,沿山坡悠悠上滑,低头只见树丛,树丛浅处有泉石木桥。忽见石壁劈面来,脚下过,壁上石色黑褐处想是水流的遗迹。又见高处云后隐隐一座岩峰,愈行愈近,白巍巍伏驼一般。 下得索道,拾级上。行至神秘谷。无数巨岩仿佛从天降落,散成一个乱石阵,石下有穴如庭,石间有隙作径,人每从隙间侧身择步,才出一穴,又入一洞。有一石洞,探身进入时,幽不见日,唯觉脚下湿漉漉的土石相间,待眼睛完全适应黑暗后,便扶定手边的岩石缓缓前进,行至无路,只见一架铁梯高耸,通向头顶一方狭小出口。众人只得手脚并用,一步一停地爬起来。雨和岩打头阵,一边行一边叫,我一手握梯,一手护名,一边鼓励名坚持往上,终于到得顶端,抓住石上的铁环,翻到洞外,其余众人也一个接一个见了天日。继续上行,终于到达峰顶,只见“云归”两个大字,回头正见飞来峰。高兴不多久,由于择路错误,众人再次陷入那个石洞,近乎绝望,却无路可退,只得再次攀登云梯而面对飞来峰。 之后又见到天池峰、渡心桥等景,不能备述;也有鱼背似的一道山梁,直伸到绝壁外;又多次立悬崖之侧而凭栏直面天柱峰,一处有山中人设一拜岳香案,一处见前人“一柱擎天”、“万岳归宗”的笔墨。一路所遇游人,看到三个小儿,得知他们是自己爬过神秘谷,纷纷赞叹。由这一侧山俯望,可见山腰一片水,正是炼丹湖,我们的下一个目标。 终于行至湖畔,游弋的云气不知从何而来,漫过山峰,浮动在湖面。湖上三两处漫不经心地漂着橙色细舟,令我们也跃跃欲试,却左右不见管理员。敏对水面高喊一声“船家”,须臾见一舟一桨劈浪而来,团长道:看阮小七!先是说五大三小分雇两船,但无法安排划船人,于是团长决定同上一船。阮小七说: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挤一条船的,后果自负。众人纷纷套上橙色救生衣,小舟离岸。我抱着名,执着桨,与团副、雨坐一边;敏、岩与朝阳坐另一边,团长坐稳船头。朝阳绷紧了神经,胶坐不敢丝毫动,雨却左扭右摆,左顾右盼,船也跟着左摇右晃起来,惊得朝阳大喝。小船一道S 形往湖那头荡去。湖边的白岩绿树,在云气中隐隐现现,想山上若有人俯望我等,所见也是一样的缥缈了。再看那阮小七,随着这只“超载船”在岸上走,直到我们终于抵达彼岸,才拍拍手说声再见。 离开炼丹湖,往天柱山庄走,一条小径,两侧松林。大小四个男子汉走在前面,名伏在我肩上,和敏、朝阳跟在后面,终于我和名落到最后,高高低低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回到山庄。 晚饭在山庄不远一家小饭店。点菜完毕,几个人围住个圆桌动弹不得,只有雨和岩挥动木剑左奔右突,看见店家提着菜刀出来,便追去看她如何解鸡脚上的绳,如何捏紧了黄羽到一边去杀,店家折回厨房,他们两个又跳回来追赶另一只幸存的鸡。凉意渐生,仍不见一个菜上来;回头望,有远峰默立于碧天云瓦前。团长说:他们的规矩,没四五个菜,不肯上来,待我亲自出马,转身去厨房,不一会儿,果然端个大圆盘子回来了,又不多久,其余盘子也纷纷摆开。最后上来的是一大锅鸡汤,雨说:我杀的鸡,我不吃。不知吃了多久,盘子渐空,团长招来店家,明天早上,这些鸡汤,下面,那两个菜,没吃完,也替我们留着。店家连连答应。于是起身,脚下仿佛也聚起了些力气。再看那山峰,已经隐在黑暗中了。 16日晨,醒来时阳光已经遍洒小院。团副先去吩咐店家下面,其余人待收拾停当,退房上路。吃面的时候,看见两个黑细的山里人走进来,细辨时,正是昨天早上那两个抬滑竿的。今天要去的东关,可比昨天去的西关不知道险多少,你们又背着这么多行李,那里叉路多,没有人导游肯定会走冤枉路……我们替你们抬行李,谁累了还可以坐滑竿,给你们带路,保证三个半小时走完到东大门……于是,面条吃完,行李堆上滑竿,一行人往昨天从炼丹湖出来的那条路上走去。雨和岩抢先上了滑竿,名不敢上,却兴奋在一旁疾奔,仿佛太爷轿边的小跟班。 直走到炼丹湖边,才见到“西关、东关”一块界碑,拾新路而上。果然与昨天大不相同。眼睛一刻也离不得脚下的细径,逼仄的石阶忽高忽低,只有侧足才能容下,好不容易一路下行似乎已到谷底,看前面,山径重被陡坡挑起,又拐入松林深处,偶尔停步环望,团团松针后面四立无语的是大块山岩。雨在一处向下陡坡,突然高喊一声“毛毛虫!”纵身跳下滑竿,惊得抬竿人慌忙下蹲,才挡住他没有滚落悬崖。众人大喝:哪里有怕虫子的剑客!从此严禁他再坐滑竿。在两段山径中的一个小平台休息时,抬滑竿的说,这里叫千丈崖,又举手一指对面,大天门,等会儿就从那里过。极目望去,一片岩峰,只有大约玄黄年间劈就的无数罅隙,哪里有路?走过去,你们就知道了。 石阶继续下沉,滑竿却右转上了一条叉路。没有路标,不知就里的游客如果循径而下,就会多走一个小时,然后无可奈何地原路返回。名实在走不动了,却始终不肯坐滑竿,终于被我抱起押了上去。上坡路,人几乎躺倒,头却没有着落,只得往上硬挺。下坡路,滑竿倾斜,又需双腿用力蹬住,才不至于滑落。路边不知多少树,枝叶直伸到面前,一只手推挡着,一只手护住名的脸。不知行了多久,终于到了所谓大天门。果然两块巨岩峗然分立,让出中间一条仅容得下一人的小路,近乎垂直地穿岩而过;再回头望千丈崖,但见绝壁拏天,何曾有路! 众人逶迤而行,连滑竿也只有竖起才能通过,我和名又落到了最后。一处所谓鹊桥者,窄颤颤的一道径,仿佛真是在半空中了。又至一处,两岩分出一径,半当中高高夹起一块圆石,真不知何时会坠落。扶着岩壁,谨谨慎慎侧身而下,路却越走越窄,踏到径底才长吁一声,回头一望,岩上四个大字“奇谷天梯”。之后的山路,此时再看,只觉得宽松了。在松林间曲折穿行,明明听见下面不远就是朝阳的声音,却行了半日才赶上,只见敏的伞大张着在石阶上停停走走,伞下却是躲虫子的雨。在石阶上稍坐,瞥见身旁巨岩下,斜立着几支细茎,披几片半透明似的绿叶。最险处已经过去,接下来一段几乎是平路,没有石阶,只有蔓一般的松根从土下纵横地拱出。我和名又上了滑竿,名仰靠在我肩上,一边啃着饼干,一边说:我喜欢坐滑竿的。忽见路边一小潭,泉流从石缝中细细涌出,众人小憩。再前面就是东山门。东关一路,只遇见一队十来个游人。 这些岩,这些峰,当年曾以怎样的激烈动作拔地崛起,又经过风风雨雨怎样的镂刻琢磨,才显今日之势?那些奇极险极的形状,看似刻意之作,诚当天然偶成,与其附会其所似,不如仰望其默立向天,仿佛一个个无解的谜。然后,俯察那山径旁堆积的隔年松针、那垂首于绿叶间的铃般紫花、那倏忽堕下的松果、或是那搬运金色甲虫遗体的蚁群,所有那些填塞起岩峰间隙的生命,兀自生长而繁荣而消亡而新生。我这样的过客,所能见者无非山中一瞬,何缘识得所谓“真面目”? 此行实在感激同行诸君照顾,否则头脑迟钝如我者不知要走多少弯路。团长部长下次何时召集,我先在这里报到,也希望队伍继续壮大,有本事的能人越多,我这样的懒人就越是笑不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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