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看不尽的麦积山石窟__天水之旅

麦积山石窟坐落在著名的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内，四周山石壁立，绿树参天，既有江南清新秀丽的景色，又赋北方雄伟浑厚的气势，层峦叠翠，鸟语花香，是我国现有敦煌莫高窟，龙门石窟，云冈石窟等诸石窟群中自然环境最优美的一处，自然景观和文化遗产相得益彰，是谓“第一”，“双料”。

麦积山石窟开凿在距地面80米的悬崖绝壁上，洞窟“密如蜂房”，栈道“凌空穿云”，其惊险陡峻，世所罕见。石窟始建于十六国后秦时期（公元384年至417年）隋、唐、五代、宋、元、明、清都不断开凿或重修，现仍保存窟龛194个，泥塑、石刻造像7800多尊，壁画千余平方米。最大的洞窟宽30多米，最小的仅能容身，洞窟之间上下往返，全靠架设在崖壁上的凌空阁道和天桥飞栈通达，恰似“难于上青天”的蜀道。几千尊的佛像，十天半个月也未必够你细细欣赏，但有两尊是你不看就遗憾的。

一尊是被誉为“东方蒙娜丽莎”的“微笑的小沙弥”，当年一向严肃表情的朱镕基总理面对此像时，也禁不住松弛神经，展露会心的微笑，有大大的照片挂在麦积山石窟下的长廊里为证。该像位于第133窟，轻易不对外开放，即便能看到，收费也是不菲，据说要上百元的门票。能否有缘观摩，就看个人的造化了。这是一个少年佛家弟子侧立像，面露憨厚而又略带稚气的神情，俯首侧耳，似乎在专心致志地聆听佛的教诲；细眯的双眼，又好像在琢磨刚才的说教，而那深深刻印在他嘴角上的永远的会心的微笑，更像是领悟了其中的奥妙，真可谓虔恭，脱俗，颖悟聪慧，恬静忘我，达到了大彻大悟的境地。远在一千五百年前，雕塑技巧便能达到如此的境界，确实令人赞叹不已。

还有一尊是第121窟的“窃窃私语”像，菩萨和弟子总是虔诚而又严肃地侍奉佛的两侧，接受佛的教诲，然而这身弟子与菩萨像竟然在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显然，菩萨在侃侃而谈，弟子在侧耳聆听，他们是那样的和谐，又是那样的亲密无间，眉宇之间又是那样的超尘脱俗，高雅圣洁，似乎，当如来佛祖讲完一段精彩绝伦的经文后，他们领悟到了其中的奥妙，情不自禁地叫起好来，骤然停住的双手，有所思，有所悟，又所议，讲述未已，聆听不止，真实自然，浑然一体。当时的制作者正是抓住了生活中的这一瞬间，其细腻之处，纤及毫发。

这种强烈的生活气息和浓厚的人情趣味，是麦积山石窟泥塑艺术的一个显著特点。其他特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尽，道不白，留待大家自己有机会去慢慢品味。

麦积山石窟明清以后直到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因为地震、“兵火”、“野火”等天灾人祸，逐渐废弃，不为人所知，但正因为这样，才使得绝大部分窟内文物原式原样的保存了下来，既未经过后人重修，也很少遭到人为地盗窃和破坏。在国内的大型石窟中，麦积山石窟是唯一未被大规模偷盗和破坏的一座。好比“养在深闺人未识”，万幸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