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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元王朝與爪哇的戰爭和來往(上)

2008-05-22    sina.com.cn

【内容提要】蒙古軍隊遠征“爪哇”,乃十三世紀末元史、東南亞史方面的重要事件。本文以學術界尚未發掘、生活於南宋、元之際官員方回所作相關詩、文爲“引子”,再度考察和重現該戰役的完整過程,並在某些問題的瞭解上予以清晰和深化。諸如:遠征軍所經行的海上航路,緣“招諭”位於今中南半島、蘇門答臘島上諸國,較“平常”航路偏向西邊。雙方的戰爭,前後分二個階段,發生在以“麻諾巴歇城”爲中心的王國“畿內”,也就是今蘇臘巴亞市所在的東爪哇地方。入侵者撤退後,“爪哇”臣民與元帝國的臣民一直維持著彼此的“友好”來往。隨著海上貿易的展開,作爲經濟中心、交通樞紐的後者,也就成了當時中國可說是“家喻戶曉”的“外國”。

生活于宋、元之際的官員方回,在其所存文集中,見有三篇相關蒙古出征“爪哇”的作品。從其中有言:“臣等濫膺推轂,共董乘桴。陛極九重,每虔誠而望闕;舳艫千里,庸俟命以班師”。“幸逃司敗,獲奏凱歌。介鱗易我衣裳,笑昔人之未廣;鯨鯢築爲京觀,視前代而有光。臣弼等無任慶快,激切屏營之至。謹差某官,奉露布以聞”来看,[1]作者曾經隨師行動。其一,《桐江集》卷五〈出征海外青詞〉,作於軍隊出發前:“中華偃武,推上帝之好生;蠻島用兵,匪朝廷之得已。具陳事始,仰告皇慈。蕞爾爪哇之小邦,介乎尾閭之大壑。越在前代,屢嘗入朝。既文軌之攸同,獨梯航之敢後。王人在諸侯之上,輒加英布之黥;天子復匹夫之仇,可緩呂嘉之獲。豈有貨財之足取?亦無土壤之可貪。爰興師干,實顧國體。伏念臣弼從軍鬚白,報主心丹。優拜辨章,俾爲總帥。密膺臨遣,不許殺人。蓋渠魁有罪以當誅,在部曲無辜而宜宥。使其降伏,亦與招安。往以北風而還以南風,借檣烏之順利;始於冬日而至於夏日,驅厲鬼以遁藏。萬衆璧完,百神樾蔭。是用式資淨侶,虔演真言。伏願絳節俯臨,玉宸照鑒。察老臣之懇請,奉主上之明謨。率土之濱莫非臣,敢憚採薇之遣戍;光天之下至於海,早聞杕杜以勤歸”。[2]

其二,《桐江集》卷五〈平爪哇露布〉,作於軍隊抵達後:“繄古之闍婆,即今之爪哇;而今之占城,即古之林邑。恃其險遠,肆決譸張。言語不通,嗜欲不同,近尾閭之所泄;日月所照,霜露所墜,在職方而有圖。昔入貢於汴京,嘗見書于宋史。大元出庶物,罔度索之不來;中國有聖人,豈覆盆而莫睹?越犬吠雪,井蛙小天。劫掠番商,脅從鄰壤云云。輕儇何異于猴王?么麽僅同於鼠子。敢以文身之技,涅我行人?寧無赤族之殃?梟此雜種。乃參衆議,爰起偏師。若舟楫、若烝徒,用九有之全力;無城郭、無守禦,殲一隅之小夷。往即平之,勢無難者。葛伯仇童子之餉,湯以是征;防風後會稽之期,禹能無戮?神聖共貫,古今一途。臣等參預戎行,奉揚廟算。養威浙右,博詢水道之詳;誓衆泉南,小俟風師之便。百賈舞而郊迎,三軍喜而棹歌。忠肝義膽,眇視鯨波;亂領妖腰,迄移蟻穴”。“今則僞爪哇國王某者,莫由困鬬,迄用生擒。蕞爾腥臊,何足獻諸廟社?延其喘息,謹用歸於京師。已懲艾于獨夫,徐撫存其餘衆。皇威遠暢,僻壤丕平。以難爲易,克成厥勳。自古及今,未聞此事。稻梁粟米,僅有糧之可因;犀角珠磯,曾何賃之足取?俾懷德而畏力,亦取亂以侮亡。瘴霧醒甦,颶風帖息”。[3]

其三,《桐江續集》卷二六〈爲張都目益題爪哇王、后、將、相圖〉,作於軍隊回歸後:“闍婆之國古来有,其人躶體蓬厥首。後来改號作爪哇,君僣稱王妻僣后。跣足露乳布纒腰,往往自妍不知醜。千島萬島南海南,謂遠無虞險可守。成周通道八蠻朝,旅獒越裳孰敢後?真臘彭亨皆入貢,巴尚答洽爾獨否。壬辰臘月明日望,三平章往命招誘。泉州出門七州洋,飛檣舞帆朔風吼。五旬有餘至其境,驚禽駭獸破膽走。前主初喪後主立,國亂未定内掣肘。生擒瞎直吃當王,癸巳三月之十九。先降土漢必者牙,水陸引道分左右。繼獲昔剌小太子,□□留屯豈容久?所俘病亡或逋逃,窮則反噬如野□。□秋班師會占城,諸國降表肯相受。梢工滿載槟榔果,征夫爛醉椰子酒。生金銅錢暨百寳,捜山討擄恣意取。蝤蛑蝦蟹玳瑁螺,芭蕉豆蔲皆可口。風俗可怪亦可憐,食無匕筯但用手。生年月日都不記,淫亂混雜忘牝牡。得此詩料吿者誰?滕良伯父乃吾友。我賦長篇當凱歌,甘誓胤征同不朽”。[4]據題目和行文揣測:當返旆的將領向朝廷“獻俘”時,曾有人借此繪圖,作者因題詩其上。所稱“三平章”,即負責出征事宜的史弼、高興、亦黑迷失,而列名第一的史弼,正是前二件中作者所代爲作文的“臣弼”。

《元史》卷一六二〈史弼傳〉載:“史弼,字君佐,一名塔剌渾,蠡州博野人”。“弼長通國語,膂力絶人,能挽强弓,里門鑿石爲獅,重四百斤,弼舉之,置數步外”。“至元二十六,年,平台州盗楊鎮龍,拜尚書左丞,行淮東宣慰使。冬,入朝,時世祖欲征爪哇,謂弼曰:諸臣爲吾腹心者少,欲以爪哇事付汝。對曰:陛下命臣,臣何敢自愛?二十七年,遥授尚書省左丞,行浙東宣慰使,平處州盗。二十九年,拜榮禄大夫、福建等處行中書省平章政事,往征爪哇,以亦黑迷失、髙興副之,付金符百五十,幣帛各二百,以待有功”。[5]別據姚燧所記:初擬主帥爲史燿,臨行,才最後選定史弼。《牧庵集》卷一六〈史燿神道碑〉:“方議征闍波,大將未得。制授公(史燿)榮祿大夫、福建等處行中書省平章政事,辭以年少無功,受寵太峻,請回臣所授他人,惟卑官以行。或請以國人首相,帝曰:太尉可同漢人耶?其孫非國人何?公又請故平章政事某(亦黑迷失)知海道,平章高興、今河南省丞相者知兵偕行,亦可之。别錫虎符、鞍勒、弓矢、翭甲。既行集兵矣,會高平章請濟師,帝曰:彼國之人祼而懦,多兵何爲?損其軍四之三,且不欲太尉(史天澤)諸孫蹈海,遂後公,乃命今平章、鄂國公史弼以行”。[6]

“爪哇”遠征軍的出發,在至元二十九年十二月。《元文類》卷四一〈經世大典序錄政典征伐〉:“海外諸蕃,見於征伐者,惟爪哇之役爲大。会三行省兵二萬,設左右軍都元帥府二,征行上萬戸府四,發舟千艘,費鈔四萬定,賫一年糧,降虎符十、金符四十、銀符百,金衣段百端備賞”。“至元二十九年二月八日,詔福建行省授亦黑迷失、史弼、高興爲平章政事,征爪哇。軍二萬,海舟千艘,給一年糧。二十五日,亦黑迷失等陛辭。上曰:卿等至爪哇,明告其國軍民:朝廷初與爪哇通使往來交好,後刺詔使孟右丞(祺)之面,以此進討。九月,軍會慶元,弼、亦黑迷失領省事赴泉州,興率軍輜,自慶元登舟涉海。十一月,福建、江西、湖廣三省軍會泉州。十二月十四日,自後渚啟行”。[7]就是將軍隊和軍需運集啓碇港的泉州,也免不了困窘和騷擾地方。蘇天爵《滋溪稿》卷一七〈朱霽神道碑〉:“會大兵航海征爪哇,省檄郡給軍餉十萬餘石,而風濤之險、折閲之害,吏民咸以爲懼。公(朱霽)曰:郡民朱[清]、張[瑄]二氏,嵗漕米海道,可俾就輸,充其常賦之數,則公、私皆利,衆咸服焉”。[8]劉將孫《養吾齋集》卷二八〈蕭宗大行狀〉:“爪哇軍行,諸護送者奉頭竄,獨邵武(路)境上無譁”。[9]

亦黑迷失、高興參預遠征,乃是出于蒙古皇帝的决斷。《元史》卷一三一〈亦黑迷失傳〉:“至元二十九年,召入朝,盡獻其所有珍異之物。時方議征爪哇,立福建行省,亦黑迷失與史弼、髙興並爲平章,詔軍事付弼,海道事付亦黑迷失。仍諭之曰:汝等至爪哇,當遣使来報。汝等留彼,其餘小國即當自服,可遣招来之。彼若納欵,皆汝等之力也”。[10]元明善《清河集》卷六〈高興神道碑〉:“至元二十九年,奏復立福建行省,改資德大夫、福建右丞,奏罷福建鹽運司、海船萬戶府、鐵冶提舉司。爪哇黥我行人孟琪,詔以公及史弼爲平章,帥師討其罪,置福建平海行中書省,隸左、右都元帥府二,征行上萬戶府四,發兵七千。賜公玉帶、西錦服、甲胄、弓矢、鞍轡、大都良田千畝。進階榮祿,諭公曹彬不殺降事。以三十年正月一日浮海”。[11]除外,在行的將領,除見於下引之參政孫某、都元帥那海、拜住、鄭鎮國、土虎登哥,萬戶脫歡[12]、捏只不丁、甘州不花、甯居仁、申元、褚懷遠、李忠、鄭珪、高德誠、張受、王天祥、李明、張塔剌赤等外,尚有都指揮使鮮卑誠,《元史》卷一六五〈鮮卑仲吉傳〉:“[鮮卑]誠授宣武將軍、髙郵上萬戶府副萬戸,佩虎符,改授懐逺大將軍、僉武衛親軍都指揮使司事。領兵征爪哇,攻八百媳婦國,使廣東,克勤於役,尋以疾卒”。[13]

《元史》卷一六二〈史弼傳〉:“至元二十九年十二月,弼以五千人合諸軍,發泉州,風急濤湧,舟掀簸,士卒皆數日不能食。過七洲洋、萬里石塘,歴交趾、占城界。明年正月,至東董、西董山、{牛崎嶼}入混沌大洋、橄欖嶼、假里馬答、勾闌等山,駐兵伐木,造小舟以入”。[14]《桐江集》卷五〈平爪哇露布〉:“由橄欖嶼而過斗蜞嶼,自崑崙洋而放沙磨洋。既逾吉利之門,遂抵熙陵之步”。[15]據此,遠征軍前往爪哇所經行的“海道”,前、後所經爲:“七洲洋”,今七洲群島東南洋面;“萬里石塘”,今西沙群島;“混沌洋”今占婆島東南洋面;“東董—西董山”,今藩切市東南;“橄欖嶼”,今頭頓市西南昆侖島;“崑崙洋”,今昆侖島迤南洋面;“斗蜞嶼”,今關丹市東南雕門(德基)島;“假里馬答”,今坤甸市西南卡里馬塔(Karimata)島;“勾闌山”,今坤甸市東南肯達旺岸西;“沙磨洋”,今勿里洞島東南洋面;“吉利門”,今三寶壟市北卡里摩爪哇(Karimon
Djava)島;“熙陵步”,今蘇臘巴亞市西北梭羅河口。對照世所傳《鄭和航海圖》,可見“萬里石塘嶼”、“東董—西董”、“崑崙山(橄欖嶼)”、“答那希(斗蜞)嶼”、“假里馬達”、“交蘭(勾闌)山”等名稱。[16]而曾是元軍一度修息之所的“交欄山”,[17]還留下了“移民”。[18]

比較黃省曾所載自“占城”前往“爪哇”的海道,[19]元軍所經行明顯偏西而帖近今中南半島和馬來半島的東岸。究其原因,爲的是遣使“招諭”旁近諸國。《元史》卷一七〈世祖紀〉、卷一三一〈亦黑迷失傳〉、卷一八〈成宗紀〉:“至元二十九年七月,阿里願自備船,同張存從征爪哇軍往招占城、甘不察,授阿里三珠虎符,張存一珠虎符,仍蠲阿里父布伯所負斡脫鈔三千錠”。“至元三十年,軍次占城,先遣郝成、劉淵諭降南巫裏、速木都剌、不魯不都、八剌剌諸小國”。“又遣鄭珪招諭木[來]由{來}諸小國,皆遣其子弟來降”。“至元三十一年十月,遣南巫里、速木答剌、繼沒剌{矛}[予]、毯陽使者各還其國,賜以三珠虎符及金銀符,金、幣、衣服有差。初,也黑迷失征爪哇時,嘗招其瀕海諸國,於是,南巫裏等遣人來附,以禁商泛海留京師;至是,弛商禁,故皆遣之”。[20]“占城”、今越南中南部;“甘不察”,今柬埔寨;“南巫里”、“速木答剌”、“不魯不都”、“八剌剌”、“毯陽”、“沒剌予”,分別在今印度尼西亞蘇門答臘島西北部、邦加島東南等處。而《大德南海志》〈諸蕃國〉的殘文中,尚能見到“占城”、“真臘”和“南無里”、“深沒陀囉”、“沒里琶都”、“不剌”;[21]《鄭和航海圖》能見到“麻剌哇與”;[22]《西洋朝貢典錄》卷上〈蘇門答剌〉能見到“淡洋”。[23]

转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4fe8d38201008oqv.html167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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