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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我和西藏的约会(十八,探秘萨迦寺) |
2007-08-12 ctrip.com |
5.25-5.26 日喀则——萨迦——定日(协格尔) 吃过午饭,离开军区大院之前,大玩儿从司令员那里拿来了几件纪念品,其中有两个藏羚羊的头骨。大玩儿希望我能把这些东西一路帮他带到乌鲁木齐。我一贯把购买这些保护动物的头骨的行为等同为销脏,如果没有人去买,盗猎者就没有市场。我知道那个羊头是公羊的头骨,但是也不愿意放在车里。我只好向他解释:“在珠峰有检查站,到冈仁波齐有检查站,上了新藏公路还有检查站。不是我不帮忙,要是被检查出来,我是连人带车都要被扣留的。到时候你要是不认帐,我就完蛋了!在你叔叔的防区里还好说,出了这个地盘,我们怎么办?”阿芬与禾大壮也都明确表态,这个东西你最好邮寄回北京。大玩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开始嘟嘟囔囊,意思是:装什么xx啊!(北京人特有的一句脏话)我又是吃,又是住,你们没出一分钱,这点忙都不帮!过了几分钟,看我们对他的牢骚话完全没有反应,他变开始说,我就准备到扎达或者是狮泉河,后面的路就不和你们一起走了!不过他的威胁还是没起什么作用,其他三个人都没做声。该走的路还是要一起走,收拾好行囊,上车出发。但是为了这件事,我们和大玩儿结下了梁子! 从日喀则到萨迦没有几步路,车速象是午餐后的闲逛,踱着四方步向前晃荡。过318国道5000公里的路牌时,大家下车合影。几个4、5岁的藏族孩子跑过来要糖,大玩儿继续着他的亲民表演,一会儿抱抱这个,一会儿逗逗那个。向前走了十几公里后,远远地看到前方有一个长发披肩的人背着一个大包在路上行走。停车与他寒暄,得知行者名叫雷殿生,哈尔滨人,从2000开始行走中国,计划用8年时间走遍中国所有的县,包括港、澳、台。老雷的装备简单至及,除了最基本的生存用品外,最值钱的东西就是一台傻瓜相机和手里的三脚架。老雷边说边从他的大包里拿出一路上拍的照片给我们看。他说一直不理发是要留到2008年在北京开奥运会时,他会在北京结束他的旅行,然后剪下长发作为永久的纪念。我们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可以帮助他,太大的装备他不能随身携带。翻遍了车里的东西,送给他一瓶21金维他和几袋压缩干粮作为心意。四年已过,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在路上行走,翻出当年他留给我的名片,拨打上面的号码,得到的永远是:您呼叫的用户没有应答。 到了318国道和通向萨迦的公路的交叉点,前面停着一辆去萨迦县城的班车,公路两边坐着不少人。原来是班车坏了,所有人都在路边等待。正准备向左转,有一个藏族汉子伸手拦我们的车。藏族汉子是萨迦县的一个干部,带他的老母亲到拉萨看病,回来的时候车已经坏了几个小时。如果天黑前还不能修好,他母亲的身体可能支持不住,问我们是否可以把他的母亲捎到县城。车上的人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那个藏族干部要从口袋里掏钱,被大玩儿一把按住了。老太太一句汉语都不懂,我们对县城也不熟悉,不知道应该把她送到什么地方。藏族干部说,你们只要把她放在县城中心的十字路口就可以了,她妈妈自己认识回家的路。 通往县城的道路不能用破烂形容,而是根本就没有路的存在。路原本是鹅卵石和土混合在一起,然后夯实形成的。因为这几天下了罕见的大雨,加上大型车辆的碾压,土层已经被雨水冲走,只剩下了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混合着积水。车速一直不敢开得太快,底盘仍然时不时地与石头发生碰撞,悬挂系统不停地发出吱扭吱扭的叫声。在通过最后的5公里时,在某些路段,我不得不让其他三个人下车步行,以减少车的负载。到达县城,看着老太太下了车,我们一直开车在后面跟随着她,直到她进了一个院子,才放心地离去。 萨迦也是个只有一条街道的县城,没费什么周折就找到了县武装部。武装部的人显然是已经事先知道我们的造访,部长和教导员都在等我们。匆匆洗了个脸,我们就被带到了一家川菜馆。武装部的人都是四川籍,显然和小饭馆的老板来自四川的同一个地区,老乡中的老乡,平日里混得很熟的那种。菜很快就上了桌,酒当然是军人的饭桌上少不了的佐料。一下子就是两瓶当地产的雪莲牌白酒,酒里泡着一朵雪莲。“这可是在内地根本不可能喝到的好东西啊!”武装部长极力推荐。酒的味道的确不错,连喝了几杯,没有上头的反应。两瓶酒见底,禾大壮首先缴枪投降。因为有在那木错湖边的遭遇,被众人放过,先回去了。大玩儿有点和我叫阵的意思,拖着我向几个军人不断地敬酒。当第5瓶酒摆上桌子的时候,我发现形式不妙了,今天一定是要有人倒下才能结束了。找了个借口,我也赶快走先。 第二天早晨在武装部的院子里遇到阿芬的时候,她一脸怒色地对我说:“昨天晚上你们走了以后,他们又喝了两瓶酒。大玩儿喝多了,非说我是他的女朋友。后来把我们安排在一个套间里,大玩儿在外间,我在里间。半夜里大玩儿吐得昏天黑地,搞得屋子里好大的味道,又酸又臭的。我好心倒水给他,他就抱着我......”看着屋里面色苍白的大玩儿,我完全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个令人极度意外的事件。禾大壮把阿芬拉到一边安慰着,大玩儿躺在床上,目光恍惚地看着我们,依旧是一副酒还没有醒的样子。过了几分钟,大玩儿挣扎着爬起来,拼命用手按着两个太阳穴,喊着:“我真他妈的渴!”这是典型的身体电解质失调的症状。在摄入了大量的酒精后大量的呕吐让他的失水速度加快,更何况在高原上,人的正常失水速度就要比平原地区快。看着他痛苦万状的样子,我从口袋里拿出两袋生理盐水冲剂,让他自己兑两大杯开水喝下去。 禾大壮把我和阿芬拖到一旁,问我这件事这么办。我指着阿芬说:“你应该问阿芬怎么办!问我干什么!”阿芬咬着嘴唇,半天没有出声。禾大壮直截了当地问:“你还要不要他和我们一起走?你要说不,我们就立刻把他扔在这儿!”“算了吧!反正他也没能把我怎么样,我就当他喝多了好了!”阿芬说完,摇头一笑。 到了10点多钟,大玩儿才基本恢复了神志,可以和我们一起出门了。今天是5月26日,萨噶达瓦节。能在萨迦寺里度过这个藏族人最重要的节日,是我们的幸运。萨迦派创始人昆.贡觉杰布在冲曲河北岸的苯波山上,建了一座白宫——后人称为古城寺,因为寺庙建在灰白土山旁,所以人们用藏语“灰白土”——“萨迦”命了寺名。这就是现在破壁残垣、依稀可见的萨迦北寺遗址,萨迦的地名也缘于此。现在大家说的萨迦寺是指萨迦南寺。寺庙城墙的颜色除了红色以外,还间有黑、白两色,这是萨迦教派的重要标志。红色象征文殊菩萨,黑色象征金刚护法神,白色象征观音菩萨。三色成花,因此萨迦派又俗称为"花教" 萨迦寺的外围筑有城墙,高5米,厚近2米,四个角各有一幢角楼。主殿叫"拉康钦莫",意为大神殿,殿中有40根大柱子,其中4根最粗的柱子,要3个人才能合抱,最粗的一根直径有1.5米。当地人给它们起了一些风趣的名字,如最粗的那根叫"加纳色钦嘎瓦",意思是皇帝送的柱子。民间流传着“皇帝赐柱”的故事,传说八思巴兴修南寺时,皇帝听说了,便赐予他这根直径4尺的柱子,那柱子好是好,就是太大了,无法运往西藏。八思巴惋惜地返回萨迦。没料到,那柱子竟出现在寺北的仲曲河上。这个传说,被人们讲得煞有其事。另外3根粗柱子,分别叫"公老虎送的柱子"、"野牦牛送的柱子"、"海神送的柱子",顾名思义,也都各有一段有趣的故事。这几根柱子顶天立地,没有一点接缝,据考证来自萨迦县南边的陈塘沟。大殿内供奉着释迦三世佛像和萨迦五祖,灵塔殿内还有历代萨迦法王的灵塔。这萨迦五祖在当地几乎妇孺皆知,很多人都能说上几段故事。 萨迦寺与其它寺庙最大的不同是,寺庙的主持不叫活佛而是称法王。萨迦寺与元朝有很深的渊源,“神雕侠侣”里来自蒙古的金轮法王就是信奉花教的。陪同我们的教导员介绍说,现在的法王是兄弟俩,一个已加入了美国藉,一个在印度,还是中国国藉。而萨迦寺主殿能保留下来,是因为在文革时期这里作了解放军的粮仓。 因为有当地驻军的首长陪同,我们看到了萨迦寺不为人知的一面。在大神殿的巨大佛象、佛塔的背后,还有很大的空间,光线幽暗,我们几个打着手电筒进来后,在手电光的照射下,看到了三面巨大的书架,码放着非常多的典籍。其中,有2800多册是元、明时期的手抄经典。此外,还有元朝皇帝给萨迦地方官员的封诰、印玺等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虽然这些经书被人们宣传得如此珍贵、如此神秘,但我觉这些典籍并没有妥善地保存,上面落满了灰尘,显然很久没有被人整理、翻动过。 最为奇特的是北面的书架上,存放着迄今为止我所见到的最大的经书。书长近两米,宽一米多,厚也达到了将近一米。书的四角装有铁环,饰以铃铛,也许既有方便搬运,也有防盗的作用吧,要看此书时,需三四人合力才能翻阅。不知道当初人们制作此书时的心理是怎样的,我觉得,在宗教的场合,人们似乎都以大为美,或者要用外形的巨大来对人们造成心理上的折服吧,例如,用整座山开凿而成的乐山大佛、日喀则扎什伦布寺的强巴佛、西藏的晒佛节上展示的巨大的佛象唐卡,以及这“本”需几个才能翻看的经书等,都无一例外地用了外在形体的巨大来营造宗教的震慑力。 出大神殿,向右,穿过一条小道,还有两座大殿,一座大殿是原萨迦派第五代祖师八思巴的官邸,另一座是护法神殿。八思巴的官邸现在已经是一个念经的经堂了,照例供奉着各种佛像。紧挨着这个经堂是护法神殿,在这个殿的门前,挂着一些狼和鹰的标本,虽然显得庸俗不堪,但对宗教非常虔诚的教徒来讲,还是能引起人们的恐惧的。而殿内的牛头马面,则塑造得更令人恐惧。马克思认为,恐惧产生了宗教。我不知道马克思是否有这样的话,但西藏的寺庙在营造一种让人恐惧的气氛方面,确实比比皆是。我认为这话不无道理。萨迦寺大院的北面是灵塔殿,殿内供奉着历代萨迦法王的银皮灵塔。里面阴森恐怖,我们只能通过手电筒的微弱亮光才能勉强看到那些巨大的灵塔,而墙上的建造这座灵塔时的壁画我们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点点。 大院的东面,也就是我们刚刚穿过的甬道的上面是寺院的珍品库。平时不对游人开放,而且这个仓库的钥匙同时被几个人掌管,只有掌管钥匙的几个人全都到场,珍宝库才能被打开。大玩儿一再要求要看贝叶经,这个要求让陪同我们的教导员有些为难。一边和寺里的主持商量,一边给县里的文物部门打电话。贝叶经就是写在贝树叶子上的经文,发源于古印度、有上千的年历史,在世界上已不多见,是极其珍贵的稀世珍宝。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文物部门的人来到了现场,和喇嘛们一起打开了珍品库的门。看来我们有幸一睹传说中神秘的贝叶经的真容了。仓库的门窗上都安装了红外探测器和其他种类的报警装置,不过我们都十分怀疑,在不断停电的萨迦,这些东西到底有多大的作用。但是在这个宗教气氛极度浓烈的县城里,恐怕没有一个藏族人会来盗窃这些文物。而汉族人在这里人数稀少,如果有人胆敢下手,萨迦肯定是全民皆兵。窃贼一旦被捉住,其下场必定是被碎尸万断。这种威慑力要比任何防范措施都有效果! 一个喇嘛拿着一大串钥匙,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双手捧出一个用黄色的绸布包裹的容器。打开绸布,里面是一个装饰精美的木盒子。打开木盒子,里面才是用一块厚而柔软的暗红色的布包裹的经文。贝叶经是一页一叶独立的,没有装订,用梵文书写,每副叶片绘有四幅佛教彩色插图。叶片呈暖调的黄色,仿佛是刚刚从树上摘下来,完全看不出经历了千百年的历史。喇嘛小心翼翼地一页一页地为我们展示,文物部门的干部在一旁警告我们不许拍照和摄影。陪同我们教导员感叹道,在这里工作了好多年也每能看到,这次是借了你们的光!展示完毕后,喇嘛在我们每个人的头顶上轻轻敲一下,大约相当于活佛对普通信众的摸顶吧! 下午14点离开萨迦,重上318国道。在过了嘉错拉山口的一个小村子边,好事的禾大壮给几个孩子糖吃,其他人分别找合适的地方去方便。就在这个几分钟的时间里,有个孩子进村去报信,几乎村里的妇女和儿童都出现在我们的车边。原以为我们可以在绒布寺过夜,不料在鲁鲁检查站,我那张北京市公安局手写的边防证上没有鲁鲁检查站所在地区的名字,而是用了个“等”字代替。值班的战士无论我们如何解释,就是两个字“不行”。在长达半个时辰的争执后,检查站的指导员跑出来把我们拉到一边,指了一条明路——要我们到协格尔的木兰饭庄去找当地公安局的李主任,一定可以解决问题。我们一头雾水地开车直奔目标,路上都在讨论为什么找公安局的人要去一个饭庄。 我们沿着街道一路打听木兰饭庄的地点,路边的人向前一指,“就在协格尔公安局楼下!”找到木兰饭庄,看见几个武警和一个中年人围在门口的台球案子边打球。上前问“哪位是李主任?”那个中年男人答到,“我就是!“原来李主任原来就是鲁鲁检查站的人,在检查站工作了6年,退伍后到公安局工作。他的老婆和弟弟就在公安局的楼下开了这个饭庄,楼下生活,楼上办公,难怪检查站的指导员说一定可以解决。李主任带我上楼去签发新的边防证,我的心里有点七上八下,如果那厮问我要个一、两百现大洋,我恐怕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好在李主任还算温柔,80大洋搞定。下楼以后,阿芬嚷嚷着要立刻出发,完全不容我做声。上车以后,她告诉我她偷偷看了楼下饭庄的菜谱,菜价高得吓人。如果我出来准备在楼下吃饭,而又嫌太贵的话,她担心我们都出不了县城。 走到进城的入口,找了家川菜馆草草吃了些东西。为了明天少走些路我们又回到318国道边,住在某个单位的培训中心。每人50元,还有热水可以洗脚! (真正的行者) (同向萨珈的路1) (通向萨迦的路2) (两块糖招惹了全村的妇女和儿童) (不发光糖果便不能脱身) |
转自:http://www.ctrip.com/community/itinerarywri/showwriting.asp?writing=920726553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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