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  地面上不时能看见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拱刨的新鲜痕迹,乱七八糟的蹄印是野猪留下的,我们看不出这群野猪有多少只。一棵合抱粗的大树横倒在地上,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它齐根折断,是虫?是风?还是山洪? 这个保护区保护得很好,树种很丰富,有的树龄有上百年,倒下的树有的已经腐烂成了碎片和粉末。 我们行进在队伍最前头,年轻的红隼在最前头,他似乎是个不愿受拘束又有事业心的年轻人,不时把相机对准这棵树、那棵植物。第二个是丁工,他的行囊很简单,两个装在黑塑料袋里馒头,一个行军水壶,常年的山林生活使他没了工程师的派头,但他手里的不俗的相机使他又区别于当地农民。第三个是丹东市站前小学的三年级的小学生,他聪明又有礼貌,他们学校三年级200米第一名。他多半时间走在我前面,小小年纪不甘示弱。 过了一个山脊,蓦然看见一棵很奇怪的大树,它通体银亮,象刷了银粉,却一片叶子也没有,我心中暗自:这是棵枯树。耳边却听见丁工说:“这棵树叫“岳桦”,它没死,叶子掉光了而已。”哦!名字好听!难怪这么好看!真想一睹它春天的芳姿。我这个生活在都市的人,整天为烦躁和焦虑所累,倒是真羡慕丁工这样"踏遍青山不觉老”的工作。 离四方顶越来越近了,跟上的人不多。红隼在前,我在后,我们走的路已经没了路的痕迹,我们披荆踏棘,四方顶就在眼前,与其说是山峰到不如说象几个巨石垒落在一起,上面高高地竖着森林防火监测锅盖型的天线。地势非常险要,红隼已经往上冲击了,我有点为难,但,仅一步之遥。爬! 这里的树矮小而弯曲,我小心地挪动脚步,不好!一脚踏空,身子悬在空中,一块大石头应声滚落到山底下,幸好双手抓住了树---一 路上没有看见映山红,山顶却有一小片,它们在贫瘠的这里生机盎然,春天里它们一定很灿烂。我抬起头,看见东面很远处银亮弯曲的河流,;西面山阴层层迭迭、花色班驳的树;北面下面的景色在雾霭中不甚分明;南面的猴石似乎近在咫尺。远处峰峦叠嶂,虚幻而飘渺,像极中国的文人画。近看又像是色彩斑斓的西洋画。四方顶最高处面积仅一平方多一点,竖立着三米多高的监测天线. 我张开双臂,体验着“山高我为峰、一览众山小”的豪迈。老公的短信就在这个时候来了:遇到熊,带回来一只熊掌,再买2斤松蘑。短信把我从李白和陶渊明时代拉回了喧嚣的现实,熊掌是不会有了,但我得找蘑菇啊!蘑菇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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