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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正在消逝的老上海街景 |
2007-07-16 53trip.com |
正在消逝的老上海街景fff">fff"> 在这个世纪即将过去的时候,曾经陪伴了上海人整整一个世纪熟识而须夷不可离开的文化背景、生活方式、传统习惯以及旧日街景,随着城市改造中老街、旧房、弄堂的消失而消失;那推窗看得见邻家饭菜的亭子间、叫卖的吆喝声声入耳的石库门弄堂、高低不平穿着皮鞋在上面走路会发出动听脆响的弹格路……随着新世纪的到来,这些老上海的风景,已成为和将成为一种怀旧文化被人们收藏在记忆中,并沉淀在城市发展的历史长河之中。 上海城市改造速度之迅猛,是惊人的! 据统计,从1987年当时还在上海担任市长的江泽民提出解决困难户这一命题至今,12年中,单单用于解困,上海共用去房源建筑面积达550多万平方米,在上海市区相继建成了市光、国和、康乐、民苑等数十个小区,共解决了12万户困难户。期间,先后建造了四座横贯黄浦江的大桥和两条隧道,两条环城的高架道路——内环线和已有局部通车的外环线;市区中心地带正在完成中的“三纵三横”主干道;同样横贯市区的已通车运行的一号地铁线和今年国庆节将完成通车的二号地铁线轻轨;还有数不清铺天盖地的摩天大楼、大型商场和城市绿化…… 这一切,改变了这座城市的面貌、城市的结构、城市的内容。然而,这种迅猛的城市巨变同时又使上海人失落了什么?无疑,失落的是最具上海人特征的生活方式—— 据不完全统计,二十年前,上海棚户地区以及石库门里弄居民尚有500万户人家在用马桶,每天要拎着马桶到弄堂口倒粪站去排队倒马桶,截至去年,上海用马桶倒马桶居民已骤减到40万户。随着市区住房的大量拆迁和居民大量迁入新工房社区,如今在大街小巷已很少能看到家庭主妇或退休老太太拎着马桶堂而皇之地穿街走巷了。然而,数年前在上海,上述这种镜头还是屡见不鲜见怪不怪的。最有意思的情景是,每天一大早,人们上班之前,每条弄堂口倒粪站前可谓高峰季节,挤满拎着各式各样的马桶、痰盂的男女老少,排队候着倒粪便的每个人都急着要赶去上班或上学,但又由于手中拎的又是不甚雅观的一夜“方便”,不易挤兑也不便插队,大家只得遵守游戏规则秩序井然地耐着性子等到那一刻的快快到来。最令人难堪的是,凡是用马桶或痰盂的人家人多是住在人口密集的棚户区或“七十二家房客”的石库门弄堂房子的人家,这种老房子往往是简易房或砖木结构,楼上楼下大家往往是一板之隔,上下动静彼此了如指掌。一到夜间,楼上的人要方便的话,楼下人家则听得一清二楚,这种令上海人心照不宣的声响被称为“泉水叮咚响”。这种原为人们最为私密的生活细节,在居住条件的困扰下,居然成为一种信息被邻里传来传去实是上海人的一种“痛苦”。好在这种“痛苦”现在已被绝大多数上海人所解脱,剩下的几十万户仍怀“痛苦”的上海人不久也将解放。 早在50年代初,即上海老虎灶(即私人开的熟水店)全盛时期,全市共有2000多家老虎灶。以后随着供水系统的不断完善逐年递减。直到1995年,上海市区只剩下了一家老虎灶。这家老虎灶坐落在南京路西藏路后面的一条牯岭路上,它成了上海老虎灶的最后一片风景,为沪人所留恋。如今,这最后一个“古董”式的老虎灶也于去年年底关门辞世了,至此,这种曾伴随上海人近百年的兼茶馆、澡堂于一体的老虎灶,在上海人的眼中彻底消失。 曾经遍布在上海过街楼下(弄堂口)颇具上海味的皮匠摊、修钢精锅子摊、测字摊、修棕帮摊、修钥匙摊等等,如今随着旧式弄堂的减少而渐渐消失。原来的弄堂或变成拓宽后的马路,或变成了新型商厦,原来的居民都住进了拥有物业管理的工房小区,原先赖以滋生修补业的土壤没有了,加之从事那些修补业的人也老了,他们的手艺也出现了断层。一方面,更为先进的产品和服务手段挤压了这些修补业的竞争空间致使其渐渐消失,另一方面,老百姓在生活中仍缺少不了修修补补,常常呼唤小修小补为他们服务。尤其是上了岁数的人,他们更为眷恋从前听惯了从弄堂里传来的那一声声亲切的吆喝声:“坏格棕帮修伐一藤帮要修伐……”削刀——磨菜刀……“五香茶叶蛋吃伐……”这些吆喝做小生意的人住住是或骑一辆脚踏车或挑一肩担,或背一个包,全部“吃饭家什”都在里面了。一有人招呼,他就在你家门口干起来,边干活边“吹牛”聊天,活儿干得又漂亮,价钿又可讨价还价。日子久了,就成了居民不可或缺的老朋友了。过街楼的修补摊,更是居民们每天上下班必经之地,摊主往往成了这条弄堂的“不倒问”,哪家出了什么事,有什么新动向,来了什么客人,他无所不知。邻里谁闲着没事在那坐上一时半会儿,定会刨出许多弄堂“小道新闻”来。这也是上海市民留恋过街楼小摊的一个因素。 上海街头还有另一个有趣的景观,如今也难以见到了,那就是:“剃头挑子”。这些挑主(即剃头师傅)往往有一手很绝的手艺,他的“理发店”的全部固定资产就是一个脸盆,一个支撑盆的木架,还有一张传统剃头店专用的可升降的旧沙发椅(这种理发椅是从三四十年代沿袭下来的)。它往往也是相对固定在弄堂的某个角落或沿街的某个路口。他们的顾客也是相对稳定的。顾客和挑主都非常熟,每次剃头犹如朋友碰头,各叙家常里短,各道近况如何。若挑主有一段时间不出来做了或哪位常客有些时不来剃头了,彼此都会想念一番,总觉得失去了什么。挑主对这一带的顾客的头型、发型摸得滚瓜烂熟,顾客一旦离开这位“挑主”,就会觉得全上海没人会剃他的头了。即使剃了,也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还有一类“挑主”是不断流动的,他们的剃头挑子都被装修一新的美容屋、美发厅以及多如牛毛的小发廊所替代,弄堂少了,老顾客搬走了,“挑子”再挑到哪里去剃头呢? 硬件的改造必然会引起软件的衍变。改造中和改造后的上海城市更具规模更富有现代气息也更繁华。然而,大量市区居民的迁移和近50弄堂的消失,使原先支撑着上海人的弄堂文化一下子如釜底抽薪,使众多上海人尤其是中老年人有一种失落和飘忽的感觉。因为,上海几代人形成的生活方式在震荡变迁中裂变,海人固守已久的传统风俗也在新旧交替的阵痛中衍变,最后,上海人的海派文化底韵同样在人们的精神状态中悄悄地发生演变。 弄堂这一上海特有的市民居住方式之所以为千千万万上海人所喜爱和留恋,主要是由于它具有浓烈的人情味。在这里有着其他现代居住方式中难以形成的亲密的邻里关系,因为弄堂这样一种城市空间给邻里交往提供了极大的可能性。有时甚至是强迫性。人们常说“低头不见抬头见”,邻里之间在这样一种生活空间中被紧密相连在一起,具有强大的凝聚力,因此也带来强烈的地域感、安全感和家庭感,如石库门住房往往多家使用一个厨房卫生间,就形成了“七十二家房客”的“超家庭”现象,原本属于家庭内部生活的某些内容被公共化了。 以前我们在弄堂中常常看到这样一种犹如城市油画般的景观:主妇倚门而坐,一面做家务,一面与邻居拉家常,一面又照看着正在弄堂里玩耍、游戏的孩子;弄堂里则有一小群一小群退休老人聚在一起,或打牌,或下棋,或聊天,或在剃头,或在看人修伞、修棕帮什么的,其乐融融。我们还常看到一家喜百家来贺,一家灾百家支援。邻居间偶而磨擦口角,便会引来更多邻居的劝阻。经常有老人热衷于弄内公益活动,比如清洁卫生、互相照应、帮邻居照看小孩,雨天帮着收衣服,若有陌生人进来,总有多人询问注视等等,弄堂内这种邻里关系是非组织的、自然的,因而也更有人情味和审美情趣。 如今,同样的这些人住进了两室一厅、三室一厅,空间宽敞了生活方便了,却少了生动的生活情趣和浓浓的人情味。因为弄堂文化在城市改造中被肢解了。上述提到的种种市井图景也随之消逝。而弄堂文化,其实是“老上海风景”中最重要也是最迷人的风景。 该走的总要走,不管那里埋藏着我们多少情感与多少留恋,“老上海风景”将随着旧世纪的结束而存入上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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