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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2007青川日记 之 阿尼玛卿 |
2007-08-24cncn.com |
5月2日 星期三 晴 大武-阿尼玛卿-下大武 六点不到就爬起来,去那几个驴子的房间试图搭车,虽然他们车上还有个空位,可还是没有同意我搭车的请求。有点郁闷!也罢,多花点钱自己找车吧。 西北东南走向的阿尼玛卿脚下,东、西各有一个乡,东面的雪山乡和西面的下大武乡,这两个地方也是转山的必经之路。从大武出发,经东顷沟到雪山乡,这是我唯一的选择。但麻烦的是这条路没有班车,而且这段时间因为是“虫草季节”,路上查得很严,敢跑的车也不多。在街上转悠了好一阵,还是没有找到去雪山乡甚至是东顷沟的车。有人告诉我去那边的车会在下面的工程队附近。 跟我搭话的是个开北京吉普的司机,他说正准备回雪山乡,中午左右出发,100块。工程队旁边有几辆越野车,但都得包车,来回最少的也要300块。我尝试在路上搭车,但不是一时半会儿不走的,就是不敢在这个时节搭人。转悠了大半个钟头,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狠狠心,包车!刚刚问过桑多,200块钱往返雪山乡他都不肯。也罢,300就300吧。 谈妥了价钱立即出发,看看表,10:15,中午差不多能到雪山乡。这是一辆白色的北京吉普,看起来还算新,司机叫玛托,三十岁上下,长头发以及脸上的伤疤让他看起来有点儿混混的味道。一上车他就把音乐开得震天响,还问我好听不,我赶忙陪着笑脸递上烟,这是出发前特意去买的,料到这一路少不了搭车。大武到东顷沟是32公里,虽然也是“乡村公路”,但路况还算不错,我没觉得怎么颠。 半小时后,阿尼玛卿如同幽灵般在远处空气中浮现出来,雪线下的暗色山体仿佛淹没在了耀眼的阳光里,只剩下白色的山峰飘在半空中,一时间我有点窒息,虽然见多了雪山,但这感觉还是有些刺激,怪不得当年洛克也被镇住了。继续前行,一路竟然下行到了山谷里,陡峭的山壁,碧绿湍急的河水,让我几乎忘了刚刚一眼望不到边的高原。 玛托极力想要劝说我今天返回大武,这可不成,我一边向他说明阿尼玛卿对我有多么重要,一边在心里盘算下面的路怎么走。之前实在没料到大武竟然没有去玉树的班车,而经昌马河去花石峡也同样不方便,唯一的办法是返回达日,从那边再搭从班玛过来的车,这样一来少说也得多出两天。地图上雪山乡跟下大武之间有一条细细的虚线,没标注距离,看起来不超过70公里,不知道是怎样的路。我问玛托翻山过去有多远,他不假思索地说没有路,骑马两天,摩托车可以走,可能要1000块钱。。。抢劫啊!徒步呢?三天。我有点儿不相信,于是开始游说他继续带我翻山去下大武,看样子他是有点儿动心了。这家伙也太贪心了,张嘴就是1000,当时真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不过显然我跟他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于是我开始耐心地跟他讨价还价,1000块,他说什么也不肯少。争执了片刻,看他渐渐有些恼怒的神情,我有点怕了,万一真把他惹急了,别说打我,就是杀了我也不是不可能。于是闭嘴,岔开话题,隔了好久才又小心翼翼地重新开始商量价钱。看样子他是有点心动了。 快到雪山乡的时候,玛托在几户人家门口停了车,他问我是不是还要去下大武,我有点不解,他说这里就是岔路口,去雪山乡继续向下,前面的路翻山。我略一思索,走吧!玛托却下了车,跟站在路边的几个人交谈了几句,回身跟我说,他不走了,这里有人过去。路边这一辆也是2020,但旧的多,也罢,刚才讲了半天还是得800块,玛托让我先把这一路的300块给他。 生意谈成了,主人热情地邀请我进屋去喝茶,说是等会儿再出发,看看表,现在的时间是1:10,几点走呢?两点。也好,我也有点儿饿了。 女主人给我倒了茶,又添了些糖果、麻花。我四下打量,屋里是极常见的藏族人家式样,沿着墙长长的一排座席,前面是长长的茶几,墙上贴满了画,菩萨高僧、布达拉宫、花鸟鱼虫、港台明星,当然更少不了的是主人穿着藏袍的威猛模样。坐在我旁边的是个年轻的出家人,虽然有点胖,但不失英俊,神情从容淡定,脸上总是浮现一丝温和的笑容,让人很舒坦。刚才玛托和男主人一通叽里呱啦,什么寺庙活佛的,我听得晕头转向,只知道等会儿是这个阿卡开车带我去下大武。 2:00准时出发。虽然是土路,路面有碎石,还算得平整,也有两个车身宽,眼前的山路并不太难走吗,怎么要我500块!路的一旁是河,此时冰雪还没融化,高原上的春天来得真迟啊。这样的天气转山,怕是没什么人吧,看来总要等下一次了。 一路闲聊,阿卡说他是下大武乡人,那这甘P车牌的吉普是不是寺庙的?不是,是自己家的——不过不是他家的。越听我越糊涂。离雪山越来越近,路况也开始差了起来。前面竟然有一辆车斜横在路上,司机正在卸车轮,剩下的一点点路面不知道有没有一个车身宽。。。右边就是河谷,总有几十米深吧。。。这可怎么过。。。阿卡没有停车的意思,竟然擦着那辆车就过去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从车窗看出去我觉得自己已经悬在空中了。错了车,阿卡下去跟那个司机打了个招呼,惊魂未定间,忘了拍个照留念。我实在对他的车技和胆量佩服得五体投地,阿卡笑呵呵地说自己从9岁就开始开车了,那不是还够不着踏板!看我不信,阿卡拿了驾驶证给我看,首次发证是五年前,怎么能给个14岁的孩子发驾驶证! 阿卡说下大武那边有个格日寺,我随口问有没有活佛。 “有两个。” 又吓我一跳!我惊异地看着他,我实在不能把活佛这两个字跟眼前这个19岁的少年联系起来,虽然他的沉稳远超过同年龄的年轻人。小活佛说他13岁才进寺庙,而且是DALAI喇嘛认证的,想来守护着阿尼玛卿的寺庙应该不一般吧。这一阵正在新建寺庙,两个活佛一人募集了300万善款,老活佛把工程交给了他,不知道这个不满20岁的孩子是否觉得压力重重。 越向高处走,风越大,乌云渐渐聚拢上来,遮住了白盔白甲的阿尼玛卿。路况也越发地差了,有时还得穿过冰雪尚未完全融化的哈龙河。快到山口的地方竟然有一顶黑色的帐篷,一个牧人站在风里向我们挥手。 小活佛在距离神山最近的地方停了车。是冰川吗?在云雾间时隐时现,几乎近在咫尺。没什么可说的,阿尼玛卿是神,是格萨尔座前白盔白甲白袍白马的战神,是藏区四大神山之一,是观音菩萨的道场,是安多的守护神,是我从小就听老爸说过无数次的雪山,我的第一座雪山。小活佛略带惋惜地说天气不好,可我不觉得遗憾,我感谢上苍给了我拜谒阿尼玛卿的机会。下一次,我要用脚步丈量阿尼玛卿大神脚下的土地,诚心诚意地表达我无比的敬畏。 翻过山口继续前行,路还是一样不好走。这一条也是转山路,活佛说雪山那一面没有路,更艰苦。但夏天这里漫山遍野都是野花,不知道有多美。 当眼前一片开阔时,远远地看到河边正在修建一座寺庙,那就是格日寺的新址了,右手边的山顶上散落着几间经堂,规模不大,有点儿出离尘世的味道,那是现在的寺院。走到近前,有壮观的经幡塔面对着阿尼玛卿一字排开,在风中猎猎飘飞。 活佛说住在他家吧,家里只有他的妈妈一个人,父亲在县上。下大武乡在河左岸,活佛家的牧场在右边,距离乡上大约两三公里的样子,刚刚一有信号活佛就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所以听到汽车的声音,阿妈早就迎了出来。她年纪应该也不太大,不过四十岁左右吧,轮廓清晰,年轻时应该算得好看,却被高原上的风早早吹皱了面孔。 院子不大,光秃秃的,草还没长出来,房子外面立着一块太阳能电池板,一个象是卫星天线的大锅。一进门是个门厅,墙上挂了不少照片,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小屋,左边门口还立着个转经筒。正面是大屋,中间照例是火炉,一边是破旧的沙发、茶几,另一边是碗柜等等,还有一张单人床。炉子上的茶已经烧好了,茶几上也摆着馍馍、糖果。吃了些馍馍,喝了几碗奶茶,活佛去寺里忙了。 阿妈一家兄弟姐妹几个都住在附近,这会儿她的大姐母女两个正在这儿聊天,虽然一个字也听不懂,不过这场景可真可爱。阿妈把羊肉切好,扔进锅里,就又开始不停地给我添茶。坐了一会儿,母女两个走了,阿妈坐下来开始跟我聊天,骄傲又心疼地说着她的尕娃,说起几年前被雪崩毁了的牧场,说着夏季美丽的玛积雪山。听我说老爸曾经在这附近工作过,阿妈兴奋地说她的爸爸当年跟地质队很熟,说不定还认识,我赶忙跑到外间,把老人当年的样子拍下来,拿回家给老爸瞧瞧。 天黑了,阿妈打开了电灯,这里家家户户都有太阳能电池板和供电箱。活佛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阿妈说我们先吃吧。 Tips: 想要总结一下,却发现我的经验几乎没有可重现性,也不能给别人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放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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