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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浮生若梦:小巷光阴

2007-10-14cncn.com

浮生若梦。没创意的题目,却是大实话。

普兰的浮生苏州真是好。听评弹那哥俩打个瞌睡都让人羡慕。

以前我们这里说他到苏州了,意思是他睡着了。另外却是讲小孩子尿床了。因为去苏州坐的总是船,京杭大运河一条水路,一晚上可以到。

这回是叶子约我。我本来没打算去哪里。有时候想,我想要走遍世界吗?其实我没那么宏大的理想,真要是哪都不去也没关系。相对而言,天长日久的生活更实在逃不过。若有颗宁静的心,四时皆是好风景。否则去到哪里也只是印证一个人的孤单,清风明月不关情。

普兰说窄而看不到头的小巷如人生的起伏,坚持着总会有云开日出的时候。坚持是什么?它也不是钢筋铁骨。或许它是水。云、雾、雨、露是水,雪山、冰川是水,高处坠落变瀑布是水,流到海里成汪洋它还是水。没有电解质变它永远只是水,因为它改变不了自己的状态分子结构。

还记得氢和氧结合燃烧时的蓝色火焰吗?就是这个小实验当年曾迷惑了我。

叶子说我们去坐船,象小时候一样。结果打电话上网找都说没有,特地去轮船码头跑一趟死心。他们说一年前就停掉了。“呒得钱赚怎么维持?公司倒闭了。”

有一张画,黑白的,一个着长裙的女子斜斜趴着就着烛火写一封信——“给远方的信”,用的是羽毛笔。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极爱做的一件事就是写信收信。贴上邮票,郑重其事寄出去。在今天简直要成绝响了呢。(古古倒是做了。有时候怀疑那些邮筒还需不需要按时去开启?)

什么叫做奢侈?富豪一掷千万金买个庄园海岛算不算奢侈?穷光蛋花一个月伙食费上趟馆子算不算奢侈?想要坐一趟那样的夜航船却是一种再也回不去的仅仅只能存在梦境里的奢侈。

订了巷子里青年旅舍的两人间。结果怎么是个大床房。说还有四人间的,高低铺,也好。

不看地图也没有确切目的就逛出去了。这一片老巷子在改造,巷子那一头是推倒的墙,断壁颓垣。路上都是尘土。另一边好些,就往这边走了。

买了两个柿子,找地方洗。这里水龙头多是装在外面,有老太太在洗衣服,问她可不可以?她说可以:“汰汰清爽”。

其实这个品种的柿子不算好吃。西溪的柿子倒是好,小小的,但很甜。

小巷的尽头是白塔东路,一眼就见到了五月写过的那种现烤的月饼。于是去买来尝。见我们只买一人一个,店员似乎很惋惜:就吃一个吗?很好吃的,过两天不卖了,想吃也没有了呢。那明天再来吃。若不是叶子只要一个...干嘛我得吃两个啊?虽说有点不过瘾,还是算了,留点肚子吃其它。

旅舍的主人出来买东西。你们不是说要去昆曲博物馆吗,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完全相反的方向么。咳,其实也没关系,走错了就掉头,或者绕圈子呗。

隔一段就有一口井,用来洗菜洗衣服。有一处年代久远了的双联古井。井上都加了厚厚的石头凿成的井口,差不多够伸个桶下去。叶子说在杭州没见过这样的。为什么要加这东西?没听说过那时的人有投井自杀的吗?为了减少悲剧。那我如果想不开跳井时被卡住了,打手机叫你来救我?好啊。

我曾经倒也有个想法,就是不要死在床上。不过这种死法好象太难看了。

况且,那也会吓坏了井中的青蛙。

我有时候也很甘于当井底之蛙(陶醉于自己的天地)。如果这样子可以留下一点心地清明的话。

不喜欢尘嚣污浊,也不喜欢听那些聒噪:你知道怎样怎样,你要怎样怎样...他们很会教育人。

他们说世界上没有神话,他们说感情都是虚假,他们说不要做梦不要写诗。他们。他们可都是些很聪明的人。而我的理解力,一直都很幼稚,小儿科。

以我的小儿科的理解力,容易认死理。我以为我的心感觉到了,我听见满天星光在唱歌,那必然是一种真实。我只认我的心的感觉是真实。我以为有些相遇既是遇见了,那么就再也不会相忘。因为他是唯一。对这些个问题也是要形而上的理解,不仅仅作低层次的遐想好么。那又叫形而下了(我不晓得这种名词解释我是否解对了)。

走在小巷子里,有那丁香般的女子吗?现实里见过许多花还真没见过丁香花,也不知哪一种是。倒是后来见到的一幅乱针绣的丁香,花瓶里一大捧布满画面,氤氤氲氲、清新浅淡,却又层次分明。恍若有香。

因为老巷子的改造,推倒的墙与乱石、铺了一半的路、露着的泥土浮着的尘;在有评弹、昆曲博物馆的中张家巷,正铺着沥青。走在这灰里尘里土里、滚烫的柏油路上...你知道你是谁?你知道华年似水。

昆曲博物馆即原来的全晋会馆,有古戏台。免费开放。也没别的人。周日有演出“牡丹亭”,可这两天不凑巧。

陈列厅有位做针线活的阿姨看管着。问起听评弹的地方,她说就在前面不远处。叶子说你们苏州话好听。待会听评弹就是苏州话唱的。我也不是很听得懂,我知道就是吵架也——现学现卖:“阿要拨侬两记耳光嗒嗒?”她笑道:就是这个样子。

叶子说,梅兰芳也就是唱戏,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人们还是想着他纪念他。可见人都是会做梦,会被骗的。甚至把这看作是高于生活的东西。戏台上虚虚幻幻的轰轰烈烈、哭哭笑笑的假意真情,竟都拿来当了真。说骗也好,说甘愿被骗自愿相信也好,人毕竟需要选择点相信。宁愿有些东西来哄骗一下的。否则,去哪里找寄托?欲寄何从寄?欲弃何从弃?寄也难寄弃也难弃。

对人世,怀疑一切与相信一切或许都不是好办法。我有世界上最尖利的矛,我有世界上最坚不可摧的盾。这话多矛盾。人大概多数时候都会在矛盾里徘徊。如果怀疑一切太累,相信一切太傻的话,就只好由着自己有几分情商智商去累、去傻。

不久前看一位老师写的一篇读禅的文章,写得是真好。或许读禅真的能增加人的智慧,使人多点透彻。我却是一直有意无意不看,不参禅不听佛。一方面想自己资质平常参不透。另一方面可能怕自己自作聪明聪明过头,自以为了悟,把什么都放下。

什么都放下,什么都不剩下。总要留着点什么(信念啊什么的),陪我到老吧。不要让一叶障目,不要让一粒尘沙遮蔽了整个世界。

古古说有些想法是不能随意改变的。上帝在看着我们呢。该相信的还是要相信。“倘若你我之间也生了嫌隙,那做人还有甚么意味?”亏待了真心是冤屈罪过。观音娘娘要心疼的。

巷子里有人在剥鸡头米。套着铜的指甲套,因为它有硬的壳。满手粘腻,沾了深色的汁液。细巧圆润洁白的鸡头米被她一粒一粒地剥出来。也算是精工细作。这样的耐性一直让我佩服,从来我就不大耐得住性子做这些。其实,她是剥来卖的。谁能说我喜不喜欢爱不爱?挣饭吃是艰难的,饭碗口粮是第一位的,有些东西是不得不放弃的,没有饭吃其他都是空谈的。

本来想去吃绿杨馄饨,功课没做到家一下子没找到。后来才发现原来就在那家面店后边,只要多走一步。

后来叶子说饿了累了,就进了一家民间小吃店吃。她点了凉面。我点了绿豆南瓜粥。面条端来,上面还洒了些细碎的干果。她拌好后一尝说不好吃,不习惯这个味道。我吃一口,觉得还行,面条细细的韧韧的,因为放了点醋有点点酸。只要东西本身是好的,什么样的味道应该都可以去尝试去接受。结果我喝我的南瓜粥,一大碗,还挺好喝。她的面条几乎没动。浪费粮食是可耻的。另外有一个朋友也是这样,常常没怎么开吃就叫饱。跟你们这种人吃饭真没劲。

我倒是好象有个弹簧肚皮。特别是到了那种有很多好吃东西而很快又要走的地方。总怕明天吃不到,要我想断肠。

当然,弹簧肚皮也是要练出来的 。曾经有过的伟大的渺小的理想(曾经的理想这回事完全可以不当它回事),也就是走南闯北游山玩水。听说搞地质或者考古专业的可以,又听说那种职业很是辛苦,饥一餐饱一顿的,那么,一饿就晕,一吃就饱肯定是不行的。

当然,饮食规律按时作息比较好、比较健康。只怕做不到。有些没味道。

人要么不说话,说了总有错的时候。有时候自己说的想的也不定做不到。那就得打自己耳刮子。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游戏得有游戏的规则,参与的人要遵守,不然怎么玩下去。

下午的时光去听评剧“玉蜻蜓”。已经演到第六天。满场,加座。大伯大妈们都是场场到的老看客。我已经想不起来这故事的情节了,虽然那时听说过。还是听不大懂。后来也朦朦胧胧打起瞌睡。中场休息时叶子干脆说回去睡觉去。

房间里有个女孩。她是大四的大连女孩。长长的头发墨绿裙子,脚上一双洗旧了很普通的红配白帆布球鞋。这样的随意。即使并不是最美可是看着挺让人喜欢。

她说想去吃松鹤楼或者得月楼的松鼠鳜鱼、清炒虾仁还有莼菜。只是一个人没法去吃。只好放弃了。那好吧,反正我们晚上也是要去吃饭的,那就一起去。也许我本来并不是非得去这家并不是非得点这俩菜,只是:一个人的旅行,一个人的心愿。

这些老店名店,历史的断层再加上随意应付或曰对付的心态,恐怕是难做好、要保持也难的。

但是,人总想要自己去尝试,对吧?父母也常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也许后来能懂、能理解他们的心思,可是我总要自己去试试。

对呀,我们永远不会只听着老话过一生的。不撞南墙不回头,因为那样的生等于白生。

我爱吃必胜客,小时候学过点钢琴,喜欢摇滚,或者听听歌剧。评弹昆曲还有其他的戏曲都没有接触过,不了解。似乎也没什么兴趣去了解。

你这快要全盘西化了呀。不过也不怪,有好东西也不需要拒绝,有好东西也可以拿来用。象我小时候有那样的氛围,如今讲起这些也是汗颜。

世界大同或干脆说向欧美看齐,也是挡不住的潮流。奥运会、奥斯卡、联合国授予或者还有个凯觑着却得不到的诺贝尔,没有这些,怎么去肯定自己呢?人没有根就象浮萍,文化没有传承也会走向空虚。但也许对这也不必看得太重,看得越重伤得重。你知道天意要走到哪里去?浮萍说: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自由?也许转一圈回来反而会想要寻找自己的根。

你都听些什么歌剧?哦,譬如说比才的...卡门?我倒是不懂歌剧,知道这么两句:“你要是爱上了我...你就自己找晦气...我要是爱上了你...你就死在我手里...”

网师园夜游有各种戏曲表演,夜色中灯光辉映下的园林应该别有特色。我似乎没有在晚上欣赏过园林。不对,有过。只是那是很遥远的事了,是小时候的一次夜赏荷花。很遥远所以很模糊。记忆真是种不可捉摸的东西,你会忘掉,你以为忘掉,却在不经意间被触动,忽然重现。

问了人才知道要从一条小巷子里穿过去。巷子窄,两边摆满或新或旧或做旧的真假古董。店铺里有人坐着也有人站着,却也不来招呼我们。显然这些东西大多是要卖给外国人的,看着我们也不象,就任你过去。比起大多数市场的喧器,这里似乎特别寂静,一个个象是哑巴了不会开口。

有点拥挤,穿过去显得巷子特别长。仿佛被时光纠缠,穿越那前世轮回。有点“千与千寻”中的诡异感觉。总之刹那间有些晕晕乎乎,不知身在哪里,不知通往何方。

而尽头,将暗的天色下,一片空地。大门紧闭。前方的出口象是在修路,有些零乱。

是我们到得太早,还没有开场。

有导游(以前该是叫丫环了)穿着大襟的中式衣裙提着灯笼领着大家在庭院围廊间穿梭。在厅堂院落亭榭之间欣赏一些江南丝竹、戏曲片段。

“殿春簃”是园中整个复制到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那个庭院。洋钱先生说也称“春天画室”。 殿春,指春末。从前的芍药圃。芍药在春天开花最晚,“多谢化工怜寂寞,尚留芍药殿春风”。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韵味与唱功自然不算最好,放这里演来也算贴切。

水榭边上听笛、箫。姑苏行与枉凝眉。秋夜,水边,初听笛声已觉清冷,再听箫声更是幽怨。

枉凝眉?你能再吹一遍给我听?坐着吧,下一批就要过来了,还吹这曲。也好,反正我也不想走。

真的不想走。吹箫者一曲曲一遍遍吹奏。恐怕少有人坐这许久听到痴。他会不会当我作今夜的知音?

明明我感觉到有风拂过手臂感觉到了风;明明我看见水面被风吹起阵阵涟漪看见了水波在荡漾;箫声幽怨,随风入耳;灯光在水影里晃动闪耀,曲曲折折...

可是,这些是什么?

我看见、我听见、我感觉。如果万般皆虚妄,如果人生本就是水月镜花,那么,这又是什么?

也许,只是此刻。只是此刻。

有时候会害怕人生无常。似乎别的倒也没什么、没什么可怕。去年许的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张的这句话可以代表全部心声。至于究竟会是让我得遂心愿,还是要拿无常待我,那却是不知晓了。

于是我只好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昨夜星辰昨夜风。

筝曲“渔舟唱晚”,舞蹈“春江花月夜”。“春江潮水连海平...滟滟随波千万里...”

这些都可算经典的曲目。来者却是西方客居多。虽说舞蹈、音乐、绘画或建筑、文学都可算得是世界共通的语言,然而我们的理解会是一样的么?可如梅叶青青所说:也是陌路上的山花?

其实不必要求同样的理解,同一人种同一性别又如何了?俞伯牙为何摔琴?从此知音难觅不必弹琴。于是更爱笑傲里的琴箫合奏,多么难得。任大小姐倒是深解其中之味:心意相照两情相悦,贵乎自然。

你根本不用担心太多的问题,她会带你找到你自己。歌中是这样唱的么?

如果有三轮车就坐三轮车,要不走回去得了。从平江路沿着河一直走过去就是。

“哈哈…哈…”,忽然之间想着好笑。叶子问,你笑什么?我在想,你卡在井中掏出手机打电话喊“救命”的镜头。真是黑色幽默。

不知道这两年是怎么了,比以前更不关心新闻、世事,甚至电视成了摆设。苏州博物馆打算要去一下的,但若不是她们说起它的新馆是由贝聿铭设计,是一幢很特别很有特色的建筑,我也不知道。

事先有了这点暗示。但是因为是从老馆进去,在跨出一扇门陡然见到眼前一片开阔的水、完全不同风格的建筑时,还是心生诧异。有一时的不适应感:好象哪里出了毛病,眼神不对还是身体突然来了个飞速的移地换境?

后来看宣传片(你要晓得制作这种片子的视角与意见会是怎样的),不免在一边嘀咕一下。叶子听了就与我争辩。干嘛就不许我说一点点不好,有一点儿不同意见?

贝先生小时候在狮子林长大,他对苏州的城市、风物、园林、建筑很是了然的;对古典与现代、东方与西方也该是有他独特的见解与感悟的。

没有过渡甚至刹那间天昏地暗的事情又不是没见过。况且这哪跟哪呀?这毕竟是好事一桩。瞧,哪里的博物馆有这么多的人头济济?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真的是让人非常的感动。真的。

让我静下心来看。灰与白的搭配,没有既定规则但错落有致的屋顶,干干净净没有寻常的勾勾角角。水池里的睡莲,院中的修竹与藤萝,室内室外的各种装置...还有穿越了远古的风雨留存下来的宝贝,用现代科技维持着恒定的温度湿度。它们很安静。人们给了它们一个合适的环境,制造出一种融洽、和谐的展示效果。当年再怎么寻常的用物,因为隔了岁月的风风雨雨,总是要用带着点尊重、郑重的心态来凝视。对这种种,本身我是心服口服的。还有什么话说?

你要知道这个人只是脑子一直不大好使,一根筋,不易拐弯;理解力接受力又慢半拍。有时候还就是爱找找碴喜欢在形势一片大好中唱唱反调。

底层有齐白石画展,“秋景丽”。秋声秋色,秋韵秋实。目睹一下大师之作可也有幸。那样酣畅淋漓的笔法,生动又妙趣天成。是因为他心中有画,画在心中吧?我一直相信真正的艺术与艺术家之间是相通的,包括他们胸中的凛然正气。

那边展厅有织绣服饰,称之为“浮生锦绣”。东西不多,没有几件。但是仅仅一片袖口,就用了丝丝缕缕千针万线。想当初,她们用了怎样细密的思量来把它刺刺绣绣和精镶?

秋也不凉。观前街上人实在是多,拥挤着,来来去去。这可不是太虚幻境。不是?

梦里不知身是客。浮生若梦梦蝴蝶。

转自:http://www.cncn.com/article/77333/16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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