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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西行笔记 之漫漫长路 |
| 2007-11-23cncn.com |
漫漫长路 一 在街头闲逛,去青年旅馆看招贴,约定两人和我们包车前往樟木。有一男一女,男的是上海人,傻傻的个子,特别菜,女的精瘦,尖细的嗓音。她斜视着同胞们,郁闷为什么此地有那么些国人,她热切希望邂逅一个老外,以期有异国的艳遇。而她来藏地的经历,也好回到杭州做谈资,和那些她以为很牛的人们聊一聊,比一比。 下午五点大家拿到Napel的签证,就开始上路,前往定日珠峰去。司机和车都是雪线俱乐部的,司机是藏族,叫多布杰,车子则是一张猎豹车。迎着西下的太阳,逆着阳光,路旁的杨树叶金黄亮眼,金子一般,河流在左边清澈流淌;那些寸草不生的山峰,仿佛被刀锋劈开一样,轮廓分明,天空湛蓝无比。为了第二天一早看羊湖,在曲水找到友好宾馆住下。据说这个宾馆相当于政府招待所,是沿海一个省份筹资助建的。黄昏下起一阵雨,凉风习习。老板娘是一个河南人,徐娘半老,干净纯朴,看着我们饭吃的有味,心里高兴,不停说着话,回忆当年小时候吃槐花吃伤的情形。于是我也在这高原的傍晚,坐在圆桌的一边,看着吃剩的残菜,想象槐花清甜的香味,怎样的腻烦了人。 睡了一个好觉,一早上路去阳湖。被山环着的湖,无法近看,在海拔四千多米的山顶的早晨,风寒凉彻骨,穿上羽绒的衣服,下了车,远远拍照。一个老奶奶,拉着小孙子在卖哈达。付一点钱可以和一只藏狗或一只岩羊照相,它们的拥有者说:这是藏獒和藏羚羊。燕子摆了几个poss,和狗亲密接触了一番。羊湖在山间,蔚蓝地沉静在山脚,据说走阿里可以从它的旁边经过。我只能远眺一下,光秃的山峰下,一湖干净的水,像群山的眼睛,抑或,是山川最终的温柔,奉献给山和月,奉献给远道来看山看水的人。 卖哈达的老奶奶一直跟随着我,拉着我的手,用温暖的目光关爱我,用她粗糙的手轻抚我的面颊,她赞叹着我皮肤的洁白光滑,像我是她远方归来的孙女。孩子仰着笑脸,看着,跟着。这样的温暖让我感动,在这样的寒冷的山巅上,我是回家了么?我取出一点巧克力给孩子,水果给老奶奶,她紧紧拉着我的手,舍不下我的走。在她的眼里,我不是一个漂泊的陌生人,而是她爱怜的一个亲人,怎么不叫我感动呢?可我却什么都不能给予他们,甚至在内心深处还犹豫地提防着,以为有一种暗藏的索取。我看着寸草不生的光滑的群山,在光线里呈现着不同的形状,我看着这里有限的几个藏民,他们为远方的来人提供人们可能需要的东西,目光涣散。但我匆匆而来,即将匆匆而去。却分明感受到了亲人般的关怀和温暖,我紧紧拉着老奶奶的手,告别。我相信世间有很多真实和真诚的心,不是出于某种利益,而是出于内心的欢喜。这双手和她慈祥的老眼睛,苍茫的身影,一直留在心里。我将难于再一次踏上这片土地,难于第二次见到他们,默默地走开,冷冷的空气里,似乎带了一把沙,使眼睛干涩疼痛。 也许,羊湖,是群山思念的眼泪吧?面对这样的山水,我是负罪的,我是无情的亏欠了它的子孙啊。 二 往日喀则去的路是如此的平坦,天那么的湛蓝,云朵是那么干净,清明。燕子叹道:这天真蓝啊,蓝得跟蓝布似的。一直不停地看天,那么蓝的天和白云,任何的地方都难得看见吧?像要把人整个地漂进去。忍不住地看,看得眼睛生疼。 这样宽阔的四野,山干净得不生寸草,只是沙石,忽而在路的前方,忽而远远地避开去。也许是连生长寸草都要觉得负累,索性这样毫无牵挂的赤裸着。这像是通往天堂的一条路,干净明澈的,毫无羁绊和牵连。阳光里每一颗跳跃的尘埃都看得清楚,远方是无尽的,又仿佛是立刻就可以到达的。 路途,一张张亲切的面孔和单纯的眼睛,在如此贫瘠的土地上,自由地存在着。而事实上,他们真的贫穷么?也许贫穷的是我们。这是一个离天太近的地方,这里人们的心迹,更接近于神迹。 天这样的蓝,蓝得可以灼伤任何一双对它久久凝望的眼睛。天空底下,被氧化风化的了沙土,生长着接近于泥土颜色的地衣类植物,永远沉默着,默默掩盖着一切岁月过往遗留下的故事。 一条我不知名的河,平缓清澈地流淌着,河边五六个孩子看到我们停下车子,就跑来围拢,乞讨,在我们的面前列队,边唱边跳起藏族的舞蹈。我们为了他们歌舞的缘故,每人给了一些零币,其中一个小女孩,很亮很甜美的歌喉。我和她们说话,要她们好好学习,将来出西藏去唱歌。出去对她们来说,就很好么?我不知道,我只是这么说。就像自言自语,兀自地替她们想象未来一样。她们是否一定要出门?是否也愿意出去?又是否可以因为读了书就能够或者必须出去?而何处是适合他们自己的最终归路呢? 路过的学校似乎是放假了,教室空无一个人。道路宽阔平坦,中午时分到达了日喀则。这个城市似乎是终年被日光所宠爱的,阳光亮的晃眼,天蓝得无比透明,路旁不多的树枝叶苍翠,扎布伦寺金碧辉煌,依偎在不生寸草的山脚下,并不像折蚌寺,显得清静寥落。这里人来人往,一派繁华胜景。日喀则,一个充满了日光的城市,若干时候,它异常明亮地留驻在我印象里。 在一家叫红枫的餐馆吃午饭,将近尾声的时候,发现汤盆里竟然有一只苍蝇。叫来店主,店主一看,说不是做菜时候掉进去的。燕子说,我有的是钱,给你,一面给出百元的面钞,一面拿出相机,对着汤碗拍照。店主端了汤碗就走,一面愤愤说,这碗不算就不算了,拍什么拍。 气温在正午的阳光下陡然升高,我们脱下了外套,轻装去扎布伦寺。这真是一个宏大的寺院,人们安然和谐地生活着,新翻修的房屋金碧辉煌;路边树木苍翠,一切都像有一股内在的神气,毫不勉强地生长,接近和得到更多的光芒。 寺院,也像是一个明媚的村落,脚下的石板,经过长久的岁月,经过如此多双脚印的踏踩,变得溜光水滑,仿佛被岁月的清清流水冲刷过一般,光滑如磨出的玉片,青色的,红色的,黑色的、、、、、、铺陈在道路、台阶、深巷、过道,可以寻找见历史的脚迹。 回返的一旁,穿过院墙,一面宽大的戏台上,正在上演着一幕戏,大致讲的是王子生死复活的悲欢,坐在阳光下看了一半,恍惚又回归到过去的某个时辰,那时候人们喜欢热闹,以独自过活为耻。一排树木绿色的叶子在阳光下闪光,不时随风摇晃一阵,人群在树的地下,不时送出一片掌声。我们像观看哑剧,又像是在某个回想不起来的梦境里。 阳光渐渐偏西,我们又在路上了,因为要去珠峰的缘故,备了两瓶氧气,在脚边晃悠着。 三 空气渐渐变得稀薄寒凉,道路还在修缮,修路的人仿佛在另外的一个世界里,面孔是泥土的颜色。一双眼睛任由风穿过,看不出神情。他们间或呆滞地看一眼,在路旁避让一下。我们一直在赶路,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身上,那么炙热,而窗玻璃却被风吹得冰凉。车窗外是另外一个寒冷的世界,寸草不生的山岭延绵不断。天色越来越暗,空气也愈来愈寒凉,新定日在一片灰尘里,一眼看去,只是靠着路旁的几间房屋。 在这个荒凉得只有沙尘的地方,夜里无法安静,路边车辆来来往往,不时有人拉着嗓门叫喊着人名,在寻找,在召唤,仿佛白天一般。据说夜里走的车子更多,因为白天修路,有的路段车子不能通行。这是一条热闹的路,在夜里仍然无法安宁。旅馆就在路边,简陋,任何过往的、隔壁的房间的喧嚣都听得真切,也许即将到达珠穆朗玛峰了,空气里就浮动着一种激动不能抑制,也注定在深夜不能安眠。 风冬天般的吹着,冰冷却柔和,去到院子里一个旧的铁皮桶边洗脸,呼吸也觉得费力起来。燕子说我是心理作用,和我们在一个旅馆吃饭的藏族导游断然说道:如果仅仅只是心理作用,就没有高原反应一说了。 巧的是我过生日,在小旅馆,同伴为我唱生日歌,旅馆的藏族阿妹给唱了一首。我转送给她一块巧克力表示谢意。我的来西藏,事先已知道路途的艰难,自己也并不需要表明什么,展示什么,我只是来看看,仅仅只要说明我曾经到过,看过,就已经足够。也许有一天我会再来,但绝不是为了留下什么做谈资。这是一个太艰苦的地方,也是一个生命和生态都十分脆弱的地方,比任何的地方需要信仰,需要救赎。或者我们原本也是需要救赎的人,需要一个地方来净化和忘我。 夜半,一个人在大声地叫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梦里恍惚中以为是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忙着答应,把燕子吵醒,也把自己弄醒了,头沉甸甸的,像生病的人一样。天亮的晚,赶路的时候,天际刚开始发白。晕车,加上轻微的高原反应,有些疲惫不堪。尽管大家体谅我,让我坐在最前面的位置。 多布杰师傅偶尔很幽默,大多的时候表情严肃地看着前方的路。他笑的时候很灿烂,不时应和着说点笑话,喜欢燕子甜美地恭维他,叫他牛师傅。被燕子她们表扬着牛师傅带领我们走了许多艰险的路,我们问他一些当地风俗,:死了的小孩子是火葬的,烧成灰了就合着泥土塑成佛像,放到山间去;一般人们过世都是水葬,因为离火葬地比较远一些、、、、、、车子还是新的,在雪线俱乐部租车的时候,说派出的是丰田越野,其实是猎豹,可能还是组装,那个表示海拔高度的表指针一动不动,像是一张红纸剪的,老贴在3200那里。燕子说是劣猪车,说是考虑到我很腐败,才坐这样的车子,否则她爬公共汽车到尼泊尔去,她说省钱要紧。我知道她只是饶舌,如果那样的话,她一个月也回不去,她二十多天的假期怎么够花呢?不费钱,就得费时间。 路过一个藏在石头旮旯里的村庄,周围的山是裸露着的石头,寸草不生。房屋的顶上,冒着一股淡淡的炊烟。这是谁的故乡?如果他走出去了,是否还能够回到这里来?他热爱这里,还是痛恨这里?一路上,有老外结队骑着自行车,信心十足往珠峰的方向前行,我们只有自愧弗如。同行的影子一看到老外就两眼发光,兴奋异常。 晕车,或者是高原反应,车子在寸草不生的荒山历穿行,经过了又一个在路旁的村庄。四野的牛羊多起来,人们平静地行走在路上,有在尘土里分不出颜色的略显旷阔的草场。离珠峰是越走越近了,中午时分,到了绒布寺。寒冷的空气,急促的呼吸。简陋的房舍外,人们泼在地上的水,此刻还结着冰,阳光却是分外的灿烂,炙烈。燕子和影子他们英雄一样步行上大本营,我只能搭驴车上去看一眼,我不需要证明自己能够走多远,只是觉得呼吸费力,头重脚轻。 驾车的是一个藏族小伙,长的发辫,乍看之下像一个女子,穿着红色的衣服。他向我兜售着自己戴的首饰,一面报价,我只能说抱歉,真的买不起。 阳光温暖,炙热地舔噬着裸露的脸庞,我在小小的驴车上摇来摆去,昏昏欲睡。赶车的小伙关心地问是否头痛,我说不头痛,只是瞌睡。 看到珠穆朗玛峰,不是想象中的高远,但却不可触及。天分外的蓝,蓝得很清澈,它的山峰,迎着我的一面,似有一个美丽盛装的女子,仪态万千,高雅静穆。任由她脚下的臣民们膜拜顶礼。她是无限远的,像在一个童话里;又是无限近的,仿佛就在山坡上牧羊。我一直迎着她在走,一会儿觉得她的脸颊面向着左边,一会儿又是向着右边,表情妩媚动人。看得呆住,觉得自己可以心甘情愿地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大本营,是一条通向山峰的小路,路旁摆放着各种物品、饰品、水晶,玉石、、、、、周围是白布搭建的帐篷,因为还有很长的路走,我懒得不肯带任何的东西,不能带走任何的东西。只在河边捡了一块白色的小石子,装在口袋里留作纪念。 一只黑色的乌鸦停留在白色的顶篷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动不动。这里的鸟,飞得比任何一个地方要低,像手中撒下的种子,扇形地散开。我停留在一个屋子里,要了一壶酥油茶喝,这里的住宿条件好过绒布寺,被单就堆叠在我们就坐的长椅上。看来是白天坐人,晚上睡觉。 竟没有想要走上前去,看看大本营的界碑,用手摸摸它的积雪。听说前几天这里是雨雾蒙蒙,这两天才晴开了,得以目睹珠穆朗玛峰最真最美的容颜。是有幸吧,这也许会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抵达,一次膜拜,但谁知道呢?也许冷不丁的有一天,自己又走来了,只为了一种藏在内心里的召唤。 最高的山峰面前,那些智慧的黑鸟飞过苍穹,在雪白的背景衬托下,成群结队,悄无声息地滑翔低徊,他们在寻找什么?在神的脚下?在人迹罕至的地方?风云在峰顶急剧的变幻,以面纱的姿势遮蔽,或以轻纱的形式围绕,或以裙子的姿态装点,以衣被的形态蔽藏。我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远不如一阵风,一滴雨,我在心底臣服,内心膜拜,我翻山越岭的到达,甚至不能证实我已经达到,不能证实我是在触摸山峰的脚底,甚至不能证实我来过了。 我黯然回返,阳光依然灼人的眼,温度却渐渐地低下来。 四 路途,迎着雪山在走,远望的喜玛拉雅山象一匹白色的骏马,马头和半截身型时而完整,时而隐蔽。慢慢地向下,在一条河流边行走,和河流保持一个方向。路途的村庄更小,房屋仿佛也更低矮。此时是收割青稞的时节,主妇们忙碌着。他们大多衣衫褴褛,目光混沌,他们在恶劣的环境里顽强地存在,犹如山石上的苔藓和地衣,匍匐着,抗击着任何的寒冷和风霜的侵袭。他们的皮肤没有任何的光泽,覆盖着灰尘,他们承受着高寒、缺氧,他们在宁静的山川之间,他们拥有着干净的河流和广袤的原野。 我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低能,我无法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稍加动弹就喘息不已。我一直在路上,路是那么漫长,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眼里是看不尽的荒山,巨大无比,不能翻越。第一次,我害怕山,就如同我的临海,我以为,渡不过去的是海。我看着如此蛮荒的山野,发起愁来,原来,也有走不出去的山群。 荒凉仅仅是我们的视野,一路上,许多的断垣残壁,讲述着故乡的故事。原先的主人呢?他们搬迁到了何方?他们为什么离去?河流在静静地流着,悄无声息,清澈的,里面有远方游来的鱼儿么?它们是否会迷路?它们可也有故乡?这些冰雪的融水,透心地寒凉,经过村寨,经过青草稀疏的牧场。它看到了些什么?草堆边,孩子在妈妈的肩头睡熟了,暮色里归来的牛羊不时地叫几声,无动于衷地看着我们的车子经过。村庄是生动的,在落日的余晖中坐着的老人,四周跑跳的孩子们,他们跑到车子的前面看稀奇,他们只是看到了几张疲惫的旅行人的脸。也许他们觉得会有什么信息带来,从陌生人的衣着,他们的眼神,他们曾经失望过么? 沙砾,遍地的沙砾,白色的石头,那微弱的小草,在夏天开过花的原野,荒芜的,改道了的河流,干涸了的,雨水曾经冲刷出的沟壑,水流走了,它们的痕迹留下,仿佛伤感的泪流过剩下的泪痕。 人的行走是各不相同的,在路途,有的人为了到达,有的为了看看风景,有的仅仅是为了一种邂逅,不断远行,只是为了相遇,和各种陌生的人重逢。同车的影子,她鄙视中国人,她到达这里,只是为了寻找什么。得到她能够得到的,遭遇一个对她有兴趣的外国人,她一看到老外就兴奋,把到达的地方储存起来,有机会作为炫耀。有的人的旅行是为了摆脱面临的烦恼,做一场逃避,有些人则是觉得无处可去;有的人仅仅为了证明我到达了某个地方;为了行走,为了证明一种存在、、、、、、而我,仅仅是为了走过。人的很多作为,经不起推敲。 在路上,旅途无非只是旅途而已,人和所有的相遇都是一瞬即逝,难于留存,难以记得,难于回首。风沙,泥土和山的气息,冰雪的气息,穿过我的手指,穿过我们的面颊,穿过我们虚无的眼神。等待太阳落山辉映山顶的积雪,把雪白的雪山照耀成金黄,可是没有看到。只有突兀的山峰,浑圆的山峰,它们寸草不生,它们留下奇妙的光与影,它们是那么美丽,那么凄伤,那么混沌,那么明晰。 路一直在远方,我只是经过,留不下一个脚印,山是那么的雄壮,无情得不生长任何的生命。在山的内部,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呢?长途的跋涉,我已经毫无力气,但目的地已经不远,它就在荒山的尽头,空气已经越来越湿热了。 五 中午,到达樟木镇,这是一个山上的镇子,几乎来不及细看它,到海关填单,出示护照,揣着一叠在墙角兑换的尼币。照例只能租车前往,先到友谊桥。路正在维修,泥泞不堪,山道弯弯。走过桥,到尼泊尔那边,一个超级帅气的士兵木然地坐在屋子里,我们在他的眼皮下从一道小门挤过。 村庄是山路边的仅有的一排破旧的房屋,面着山,背着河流。沿着路走,一面是高山,山上山下长满了树木,一面是山谷,山谷里是湍急的河流。远方山的高处,飞瀑众多,是完全不同于西藏高原的景象。空气瞬间湿润,住在棚屋里面的人们,他们的街道就是车行的道路。各色的水果和菜蔬在卖,形状却小很多,似乎过于早熟,营养不良发育不好。许多的小孩跑来跑去闯过唯一的路面,背小孩的妇女,用头顶着东西,自如地走在路旁。屋子边的芭蕉和山上山下各种翠绿的植物,使整个路途变得极富有生气。鸟鸣山涧,整个热带景象。 经过村庄,我们租坐的吉普车把一只过路的狗压死了,狗的主人在路一旁坐着看着,司机停车看了看轮下,并没有下车去,狗的主人和司机争论了一通,司机没有歉意和要赔偿的意思,狗的主人表示不满意,讲了几句话,大约是责备司机不小心。车子继续走,我为死去的可怜的小生命感到一点难过,又替狗的主人感到难过。 一直在峡谷边的半山上穿越,司机很困倦,一路不断停车,用溪水洗脸来提神。弯弯曲曲的道路,狭窄的路面,不时地经过拥挤不堪的村庄集市。正赶上尼泊尔的达善节,外国的游客不少,每辆公共汽车上都挤满了当地的人,门窗上吊着的,车顶上坐着的,看得人目瞪口呆,不知道人还可以象货物那样被随意承载。每次经过电线,那些车顶上的人就低头,弯腰,并没有让我们眼见发生人摔落的事故,一辆日常乘坐五人的小车和我们错车而过,里面竟然挤了十个人。 很多年以前,很小的时候,那时车子格外稀奇一些,似乎也和父亲坐过闷罐子车,那是多么遥远的事情了喔。 空气闷热,充满尘埃,经过几个有点规模的城市后,加都就要到了。一路上依然是着纱丽的妇女,她们的脸一律黝黑,红色的纱丽在四周萧然的景色里,鲜艳无比。街道旁竟然有持枪荷弹的士兵,在城头围墙上,守着用口袋堆垒的暗堡,景象犹如过去电影上看到的战争镜头。忽然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仿佛随时都可能发生枪击和战斗。 建筑,人们的皮肤和面孔,不同的市井生活,让我知道,自己是到了另外一个国度了,没有人懂得你的语言,从此,你得说另外的语言,不管这语言是多么古怪,没有人懂得你心里的话,他们或者会格外专心地看你的动作,语气或者手势。 车子在一个叫做长城饭店的地方停下,我们决定先住下,熟悉环境再说。 房间的价格似乎不贵,标准间10美金,至少我们可以洗热水澡了。总台的伙计懂得一点点中文,人民币似乎很受欢迎。 洗完澡,才发现自己带的衣服根本就是不适宜的,这里是完全的夏季。走上街头,整个泰米尔区都是购物的,各种东西:尼泊尔的手工织物,来自喀什米尔的各类羊毛制品,披肩,挎包,装饰品,手工纸张的笔记本,纸灯笼、围巾皮件、各色手工布袋子、衣衫、首饰、、、、、、买了一件土布衣服穿上,知道这个地区,就是外国人的居住区了:吃住加购物。店主们热情得让人不能拒绝,看见我们走过,就用中文招呼说:进来、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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