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在地球大陆的最南端--南非印象（6)

在地球大陆的最南端--南非印象（6)

2005年2月13日周日 年初五 齐齐卡马 斯托姆河入海口 吊桥 夜宿农舍

早上六点不到醒转，先走出房间在露台走廊上拍湖光晨色和绚丽朝霞，然后回房间洗澡，最后一个人跷着二郎腿坐在露台铁制的白色桌椅边补记这些天的日志，发觉很有些文人作家喜欢的环境和心情氛围，让我来享受，未免有浪费嫌疑。

早饭很有感觉，典型的英式早餐，坐在能看到湖面的餐厅里，除了餐前水果色拉、牛奶泡麦片、咖啡热茶自助外，其他主餐是老侍者拿了笔和纸来来点餐的，比如要炒鸡蛋还是煎鸡蛋，需要番茄培根否，番茄是烤还是煎，烤面包片是需要白色的还是黑色（荞麦面）的，需要几片，都会按每个客人的要求分别加工好分装一个盘子送过来，最好玩的是问到小沈时她用中文回答说“煎的”（鸡蛋），那老侍者很夸张和标准地跟了句中文发音：“煎的？”，结果周围所有的中国人外国人一起大笑，搞得小沈很不好意思，妻连忙帮她翻译才让那侍者明白是怎么回事情。小沈和kanny都和妻一样要了煎鸡蛋，就我要了份炒鸡蛋，妻断言我一定吃不惯，可事实上炒积蛋非常嫩也很好吃，自此我到回国前，凡早餐必然点炒鸡蛋，还有早餐里那份培根很好吃，只是一直没搞明白是猪的哪部分肉。

早餐后我们结帐走人，按照皮特前天晚上的计划，我们本来应该是中午去昨天早上路上遇到的那对夫妻家做客喝点茶吃点东西，晚上赶到大象谷附近入住，但到我们看到他朋友的住房和门前的汽车后，大约考虑时间紧张的缘故，皮特还是改变了主意只是带我们去海滩边转一圈就继续赶路了，当天早上赶到齐齐卡马国家公园（Tsitsikamma’national Park）,这里是南非著名的斯托姆河（Storms River）的入海口。皮特开车进园时，有门卫认真核对每个游客的国籍和人数，结果皮特因为有南非的长期居住证，得以享受半价待遇，我们每人40兰特，他只收20，皮特很是得意，我们则一致抗议说这是歧视政策，要知道在中国也早就取消公园门票内外宾不同价的事情啦。

齐齐卡马国家公园的海边巨浪拍击岸边的礁石产生的浪花很大，足有十几米高，站在岸边拍浪花，发觉浪花下的游人几乎可以用渺小来形容，这一带的海岸线以险峻著称，和其它温柔平静的海湾呈强烈对比。我们在海滩边照相摄影完走上一条细长的山路，很有些像浙江杭州临安县的小九寨沟那种林间小道，区别是临安是沿着溪流峡谷在竹林里走，这里是在原始热带雨林里沿着海岸线往山上走，而且这里的山路都是铺着全木扳的台阶，旁边的扶手栏杆等安全防护措施也做得相当到位，走了大约3公里左右，我们到达了斯托姆河的入海口，那里有一座长约80米连通两岸的吊桥，从山上拍下去，白色的吊桥横亘在蓝色的河道上方，再出去就是一望无际的碧蓝大海，非常美的画面。走上吊桥因为风大，桥面晃得厉害，我们战战兢兢走过去再返回来，齐齐卡马国家公园最美丽的风景点就算来过了。从吊桥看斯托姆河流淌来的方向，峡谷和陡峭的悬崖，湍急的河水和深涧，还真有些长江三峡的感觉，看到这里的景色，总有仿佛已经回到国内的错觉。

中饭是在公园入口停车场旁边的观海餐厅露台上吃的，大概因为是周日，游人众多，我们等待侍者来招呼就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最后还是皮特坐不住了自己冲到收银台去点单，我们闲等的时候看到楼下的海湾里驶来一艘冲锋艇，艇上有十几个穿潜水衣的水手，每个人带着一个单人救生圈，用各种滑稽的动作跳入海中，在比试哪个可以直接落在救生圈上而不是掉进水里，笑嘻嘻闹烘烘场面很好玩，吸引了不少游客给他们吆喝加油。我们的中饭发扬前天晚上在湖边的点菜经验，我和kanny还是点薯条快餐，这一次连小沈也加入了薯条爱好者队伍，看来西餐也让她害怕了。服务很差，他们几人的饮料好容易送到位，我的冰冻生啤没有人送来，又是皮特自己去柜台端过来一杯，饭后卖单还是没人来招呼，隔壁桌十几个客人在经历和我们一样的等待后，每送来一份菜，都要大声夸张地庆祝喊叫一次，这对注重礼节和风度的欧洲人来说，还是很少见的，皮特也摇头说这家的服务有问题，我在旁边问妻这样的服务，照道理我们应该拒付小费了吧？不过抱怨归抱怨，10%的小费我们还是主动签单了，何况连小费也才165兰特，这要是在中国国内的海滨度假胜地，搞定5个人是难以置信的，何况是还是味道正宗的西式套餐那种。

饭后我们在楼下的旅游品店转会儿，然后上车再赶路，路程不算短，皮特边行边和前排的妻一起研究讨论地图，N2高速再从R335公路出口出去，路上遇到飚车的三辆小车从我们车边飞速驶过，那时候皮特的车速是140码，可想而知那几个家伙是什么速度了。皮特在那边摇头，妻于是笑他说听老公说过，那时候在德国皮特接我去他家时，车子飞到近200码，皮特争辩说那是在不限速的德国高速公路上，在南非他可没尝试过那样的速度。

下午5点钟，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驶，我们终于从R335路口出来抵达了阿道（ADDO）地区，这里是南非最大的大象谷国家公园所在地，感觉这个地区明显不如皮特家瑞贝克和花园大道地区富裕，荒地和枯草开始出现，人迹车流也变得稀少。找到我们住宿的那家饭店，竟然是一条典型的乡间土路尽头，两边是高高的树木，怀疑到了中国的某个农村，我说走进这里，晚上是不敢再出来找地方吃饭了，搞不懂皮特怎么找这样的地方给我们住宿？饭店的名字是“克里斯汀（Chrislinbb）”家庭旅馆，一下车来就有狗狂吠着冲过来，把最怕动物的小沈吓得一愣一愣的，还好女主人出来把狗喝住了，然后说这狗是很友好的，让我们不要怕。她和我们一一握手，问及kanny的名字，kanny回答了她，问到我时，我用英语告诉她：“I’m kanny’s father”，接下来的笑话就大了，她对着紧拉着kanny手的小沈说那么这位应该就是 kanny’s mother 了？其实这样的误会也没什么的，我恼火的是kanny真正的妈妈此时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的，一个劲重复着“kanny的爸爸妈妈”的笑话，那老板娘不好意思道歉说看到kanny的妈妈很年轻，以为是她的姐姐。这让妻更加得意，一连问我这是不是对一向自称自己心理年龄才26岁哥哥的我的一次严重打击？我骂她“13点”“神经病”，笑得人家小沈好不自在。皮特更夸张，干脆问老板娘那么自己该算是kanny的Younger brother（弟弟）了吧？

这是家真正的农舍，皮特说是最正宗的非洲传统住宅，茅草屋顶和木梁，凹凸不平的抹泥墙，连卫生间也是泥坯的，满屋充满稻草香味，连电视机也没有，只有床头柜上闹钟还算可以听点音乐。我们住的三个单元都彼此独立分开，屋子里甚至可见蚊子爬虫，想来这晚上小沈真要被吓死不可，小沈说这样的农舍上海的南汇崇明县有的是，人民币100元就打倒了，可我们的代价是一个三人间650兰特，合人民币900多块，我也是对这地方很不以为然。不过似乎皮特很喜欢这样相对原始和农家风味很足的地方，我们坐在酒店那座敞开式草屋客厅里说话，后墙上还挂了张兽皮和两个羚羊头骨，很有些《林海雪原》里匪首座山雕老巢的味道，皮特叫了啤酒和饮料过来放在茶几上，客厅正对着院子里的一个小游泳池，池水都发绿了，看来根本没人在里边游泳，所以水也懒得换。院子里的草地上还冒出来许多小蘑菇，这个算比较让人看着舒服点的景观。皮特问我们这里怎么样，我实话实说不怎么喜欢，不在意妻对我瞪眼睛，她也是硬着头皮说这里好，其实是不想扫皮特的兴致。我对她说我们又不是欧洲阔老，对这样的田园风光和住宅并不好奇，不需要体验非洲农舍生活，宁愿换相对正规点的酒店住，而且相信那样的酒店价钱反而不会这样高，建议次日最好还是换家饭店看看。皮特看我和小沈都表示对这里不很喜欢，于是说那么次日早上就退房，但还是需要在附近再找住处，因为象园游需要一整天，我们晚上赶不及去下一站旅游点住宿的。我们说话的时候，那条大狗和两条猫跑了过来窜进客厅里，那大狗甚至伸出舌头舔我的胳膊，搞得我心里直发毛。我们的晚饭是老板娘帮我们烧好开水并提供饭盆和叉子吃带来的方便面，皮特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吃，老板娘另外做烧烤招待他，不过那顿烧烤第二天结帐时收了皮特80兰特，算得黑心。本来以为这样的地方不会有几个客人的，结果晚上吃饭的时候还真冒出来几对欧洲游客来，其中还有一对是德国人，知道皮特也是德国人，就主动从邻桌坐过到我们这一桌来，搞得我们吃泡面时有些难堪，妻倒是与几个德国人相谈甚欢。

农舍的晚上无所事事，于是想至少可以在草地上看看星星吧，可是在洗澡的妻因为心里发虚阻止我们父女丢下她先出门，结果等她洗好出来时kanny正想拉我出去时，她妈妈又冒了一句：当心地上会有蛇，kanny立时吓得逃回房间去，气得我大骂她妈妈有病，白天不是拼命说这里好吗，为什么现在又这样吓唬孩子的，晚上连门也不敢出的度假屋，有什么好的？被吓住的kanny就算我说抱着她去外面看星星也不敢出去了，被她妈妈搞得一点情趣也没有，索然无味间大家早早上床真体验了一次非洲早睡早起的农民滋味。

(野象谷周围合人民币900元一夜的农舍宾馆)

2005年2月14日 周一 情人节 令人激动的大象谷 摘花 花园洋房住宿

夜里在农舍被非洲蚊子咬了几口，担心那蚊子会不会带什么热带病毒的，毕竟我们出门的时候可没在国内打过免疫针的。早上起来在农舍周围拍些照片，镜头的景色还是蛮不错的，然后收拾好行李去那种凉棚式的室外餐厅吃早饭。第一拨客人吃完离开后的碗碟叉还没收拾呢，只好先坐下来等。半天没反应就差kanny去主人屋里找人去，结果kanny离开的时候，一个大约23、24岁左右的漂亮女招待过来了，先帮我们换了新的刀叉和碟子，然后每人送来一份分配好的水果色拉和酸奶过来，咖啡和热茶就在餐厅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可以自取。Kanny叫来那家英俊的小儿子时，发现已经有人给我们服务了，笑笑转身走了，kanny则是恨恨地看我一眼，说早知道就不去叫了。女孩问了我们吃些什么主食，然后给我们每人做来一份炒鸡蛋或者煎鸡蛋配烧熟的番茄和培根的早餐过来。看这女孩非常耐看，感觉相电影明星一样，于是告诉妻，妻立刻赞同，问那女孩可不可以和kanny合张影，女孩欣然同意，还问kanny怕不怕猫，然后和kanny一人抱着一只猫照了相片。我那时候在想，早知道这家农庄有这样漂亮的女孩，多住一天也就住了哦，可是已经和皮特说好的事情，反悔总没意思的，嘿嘿。

把行李搬上车去老板那结帐，本来想拉长城卡的，可是他们提出来拉卡需要加收5%的手续费，于是只好把身边所有现金兰特凑了出来来结帐。这个早上没见老板娘，倒是知道了那漂亮女孩是这家人的大儿媳，而且她的祖辈是真正来南非的淘金者后代。本来妻是也想和那女孩合张照片的，结果到后来知道我们是来他们旅店的第一批中国客人后，在他们旅馆的留言簿上签完名后，她索性提议全体来张合影，老板，老板的大儿媳，小儿子还有我们四个中国客人加上皮特一起在老板家门口照了两张照片，然后老板给我们一张他们旅店的广告图页，那上面就有他们的Email地址，我们承诺回去后会把照片发给他们。（后记：我回来后把几张照片发给了那家旅店，当天收到回信，说万分感谢，还说他们会把那些照片珍藏到永远。我对妻说也许我们的照片不远的某天也会成为他们旅店广告页插图中的一张，那上面会自豪地介绍说：我们曾经接待了来自遥远亚洲的中国客人）。

早上接到国内朋友短信，全国大部都在雨雪天气里，并好奇国外的情人节会是怎么样的？6小时的时差，身处远离开普顿的荒原里，实在也难体味什么是情人节的了。我们离开农舍，皮特看到路边有公用电话亭，立刻靠边停车拿电话IP卡打电话订酒店，离我们早上住的农舍酒店1公里不到的另一家酒店，我们事先大家看过旅游指南里的酒店图片介绍，感觉都还满意，所以皮特先落实了住处才能放心。全部搞好我们开车前往象园，这时候开始发动群众凑现金，担心刚才饭店结帐把现金大头用完了，一会大象谷门票钱不够就难堪了。

还算幸运，大象谷门票一共300兰特，皮特有没有半价我们也搞不清楚了，和昨天一样排队统计车内人数和国籍，然后进入了大象谷国家公园（Elephant National Park），公园入口当中两个大象的头骨标本非常醒目。我们是早上10：30进入公园的，到晚上17：00才出门。这是来南非后最惊心动魄的一天，记忆绝对深刻。

进入公园后，我们先去休息区找ATM取款机，机器没找到，旅游品商店里的纪念品先吸引了我们的目光。去观光前和吃完中饭后，一天里两次到这家店采购，来南非后最大的一次采购活动就是在象园里开展的，一个大象带头小象的木雕工艺品，两个长颈鹿的木雕预备带回去送朋友的，一个半裸上身的非女雕像，一些非洲特色的项链和小挂件，大约刷卡1200兰特。

(野象谷的大象1)

我们进门时每张门票有张导游图，看图上介绍，象园里有豹子、犀牛、斑马、狮子等多种动物，进入观光区后我们遇到的第一头动物是一只KUDU，而后就是大量的野猪列队出现，还有孤单的鸵鸟，足有100多公斤重的大山龟等等，在看到第一头大象前，我还是很是抱着些怀疑的感觉，别再像前一天的齐齐卡马国家公园一样，也是号称拥有多少种动物甚至遇到危险责任自负的警告词都出来了，结果是胃口吊足什么动物也没发现的。但事实证明这次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中午12：16分，我们终于看到了第一批大象，都是体型差不多年龄也近似的整整8头成年大象在一个水塘边戏水洗澡，头挨头屁股贴着屁股凑成一团，数清它们的头数还真费了我们不少精力，那时候是很激动的感觉，毕竟电视上才可以看到的情形，我们今天亲眼目睹了，而且距离是在十几米之内。半小时后，我们在另一个山凹处遇到了第二批大象，老老少少有12头，是个大家族，同样也聚集在一个水潭旁边，感觉玩水的小象非常可爱，最小那头大约一岁也不到，比起成年大象来，几乎可以用渺小来形容。我们中午1点开车返回休息区去午餐，皮特说下午三点以后会有更多的大象冒出来洗澡和喝水，那时候会更好看。

吃饭的餐厅本身就很好玩，墙上镶嵌了一个大大的象脑袋和长鼻子，依然是点薯条快餐，饭后皮特建议我们休息会儿，等太阳没那么毒时再进参观区。于是再进到旅游商店展开第二轮采购。下午两点四十分，我们再次进入大象谷公园里，才走了5分钟路，转过一个山脚，最令我们激动和欢呼的一幕出现了--眼前，满山遍野视线所见，都是大象，无法细数，连上掩藏在大树后面的那些，也许是70头、也许是80头，甚至是上百头，这是个永生难忘的时刻，我们的眼前，象战争片里那些冲锋陷阵的大场面一样，我们的面前是数不清的大象在移动，甚至还有两头大象把彼此的鼻子卷到一起去，小沈大叫说它们在亲嘴。皮特的车子上面有个方型的天窗，可以同时容纳两个人站起身探出身体去拍摄，规定不许下车，可是在天窗上一样能清楚地目视群象。这里有个很大面积的水潭，感觉群象们已经结束喝水正在离开，我和它们距离最近的在10米之内，正好看到有一头落队的大象身影掩映在水面上非常动人，赶紧把DV机丢给妻拿过她手里的数码相机抢拍下这画面，事后被归入我此行最满意的几张可做明信片照片之一。

15：40分，我们在另一个区域发现两头相伴而行的大象，这本来不会再引得我们过多注意，可是离它们百米之外的一头倒毙在地上的大象却让我们心情沉重，大象的象牙在午后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反光，那一刻在想公园管理处是否还不知道有这样的情况发生，那头大象因为什么原因殉命也不得而知，甚至也许只是重病需要救助，这时候很想和皮特沟通下要不要电话给管理方，但皮特说会有人管的。

下午16：03分，我们又发现一个大象家族，这一次是14头，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有，为了有个好的摄像角度，皮特选了路肩上一个豁口倒车上去以便我们可以居高临下拍摄大象群，结果只听见他的车身和路边树枝头和灌木丛的摩擦划伤声，很为感动，太实在太热心的一个德国老人。16：07，一头大象就在我们的车前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穿越马路，才专心拍完这头大象的全镜头，回身看身后又悄悄走过去另一头，大家连说可惜，然后妻责怨皮特这个驾驶员失职没有正确判断形势，大家乱笑一气。

16：50分，再次遇到漫山遍野的一群大象，还是无法数清数量，这一次DV机中的镜头很特别，几头大象穿越公路，绕过那些停下来的游客车辆，大象庞大的身体和轿车矮小的身影反差强烈，还真担心那大象要是发毛了随便撂起一脚就可以掀翻或者踩扁那些小车了。有三头大象，正好是大大小小像个梯队一样立在路边吃树叶，小沈说小的那头是在吃奶，我们的车滑过它们身后时，要不是皮特把方向盘偏了一下，妻站在天窗外伸出去的手几乎可以摸到大象的屁股了。以往出行，kanny在车上总是习惯于要睡一觉的，可是这天所有的人都兴奋了一整天，一直在那里大呼小叫，生怕眼睛不够用错过风景。毕竟，这是电影电视中都难得一见的场景，而我们今天都见识到了。这一天，除了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的皮特，车上的每个人都和孩子一样兴奋，或者，我们根本就都是孩子，当我们和大自然相比较时或者我们身处大自然里时。

(野象谷的大象2)

我们离开大象谷时，很有些依依不舍感，连着说回去给朋友介绍南非旅游，一定要力荐他们来大象谷，太值得来了，为此，我们一致向皮特表达了我们的谢意，为这一天几乎承载不下的惊喜。没亲身体会那种激动前，没人会相信我们会有如此难忘的一次经历，这真是个非常特别的情人节，大象谷的情人节。

14日的晚餐是在一家路边的三星级旅馆吃的，白天辛苦嘶喊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加上前天晚上是吃的方便面，决定这晚上吃好点。我们点了猪腿、鸡肉等做的大餐，结果每份数量都很多，大家吃饱还剩了一半有多，连小费282兰特，感觉很不错，大家都对这家店印象很好，我甚至想尝试着建议皮特把我们的驻扎地换到这里来，反正那边也只是电话订房而已。不过话甩出去我就想收回来了，皮特是德国人，绝对不会同意的，不要说皮特，半个德国脑袋的妻就第一个说不可以，不过她还是翻给了皮特，皮特马上惊讶地看着我摇头说不可以的，搞得我感觉蛮惭愧的，小沈也在一边说这里可是比昨晚的农舍强百倍了。

这家旅店的礼堂里晚上有酒会，一直没明白为什么事情庆祝，后来反应过来也许就是情人节晚会呢。不过看到来赴宴的客人竟然有老年人，又感觉不太像，加上时间也实在不早了，否则真有舞会我还真有想和妻子混进去跳一曲的欲望呢。晚上吃饭还有个有趣的一幕，我注意到这家旅店的老板女儿是个很丰满的金发女郎，尤其背影相当壮实。于是告诉了在座的人，皮特问我看到那女郎是不是第一眼先看她的胸部，我说不是，我先是注意到她的背影，宽宽的肩膀和肥厚的臀部，再就是她转身过来后那黑色露脐衫下面鼓出来的白肚皮和深陷的肚脐，看上去全身的肉都几乎要挤破那紧身衫奔出来了。皮特摇头说他不信，我只好耸耸肩随便他信或者不信了，我信自己，嘿嘿。

这天始终记得是情人节，想找花店买玫瑰花给老婆的，可是遍寻未果。去超市ATM机取现金时又忘记了那地方可以买到鲜花的，最后还是和kanny一起到吃晚饭的旅店后花园里偷偷摘了一朵粉红色扶桑花送给老婆，摘前向上帝祷告过，说我不是采花大盗，只是今天情形特殊而为之。想想给皮特知道不太合适，于是把花儿藏到妻的手提包中，回到晚上住宿地打开包来出单膝跪地献花的演出，kanny在旁边边录影边乱笑，第二天她还知道属于家庭隐私不可以给小沈阿姨看的，可是几天后我们回到皮特家放大象谷录影带给皮特夫妇看时，到这一段时kanny说不宜示众，可是她妈妈竟然阻止kanny去关DV机，让大家笑着看完演出，实在“13点”得可以。

ADDO地区够小，我们找到晚上住宿的三星级Homestead B&B旅店时，主人竟然已经知道我们就是昨天住农舍的那帮中国人。这家饭店一进来我就庆幸昨天坚持让皮特换家旅店是正确的决定，还要感谢吃晚饭时皮特没同意我就在吃饭那家入住的提议，这里就是像电影《蝴蝶梦》里一样那种非常漂亮典型的英式庄园，我们每家人分到一套独立的别墅，门前是古树参天，屋旁是香蕉树的宽树叶和串串的香蕉，门后是个小湖泊，湖上有楼台可以漫步。最漂亮的是房间内，卧室雕花床上方吊着个带绣花边的床幔，放电视机的玻璃茶几压着绣花台布，卫生间很明亮干净，连抽水马桶盖和卷桶纸都是用绣花边的布包起来的，非常人性化，我对妻说这样的别墅换到国内要上千人民币一个晚上的，这里只是单人住300兰特，我们一家三口500兰特。Kanny这晚上睡了自己的小床，也属难得。我晚上洗澡的时候就着灯光和墙上的镜子看，发现自己白天裸露的在外面的两个手臂晒得黑黑的，就像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一样，带手表那位置有个如手铐一样的白圈。还有就是头发，灿烂阳光照耀下可谓疯长一番，10天超过10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