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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西非漫记(六):帅哥文森的烦恼 |
| 2008-02-14cncn.com |
六。 帅哥文森的烦恼 马里共和国位于西部非洲的东北角,面积 124 万平方公里,是这个地区最大的国家。全国总人口1020万,其中85%信奉伊斯兰教,2%信奉基督教,其余信奉万物有灵论。后面我会涉及到万物有灵论的具体含义。法语是马里的官方语言。 这个非洲国家有几个世界级别的旅游热点: 多根乡,位于中部绵延200公里的山脉之间,属于非洲最重要的土著文化区。这里有惊人美丽的沙漠山地风光,极为独特的多根文明,是西部非洲的必游之地。 基耐,位于巴尼河岸边,是个古老的风光秀丽的城市。十一世纪基耐国王皈依伊斯兰教之后,在此修建了苏丹风格的泥坯清真寺,同时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泥坯建筑物,列名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 提姆布图,位于撒哈拉沙漠南端,是中世纪骆驼商旅重镇。在她的兴盛时期,大量的奴隶黄金象牙从这里向北经毛里塔尼亚的欣盖提运往地中海,大量的食盐向南运往非洲大陆的次撒哈拉区。在中世纪欧洲人心中,提姆布图象征着财富神秘与遥不可及。 在贯穿马里南北方风情万种的尼日尔河上航行,也是许多游客喜爱的活动。 我的首要目标是基耐与多根乡,而后看时间许可再计划下一步。首都巴马克东北600公里外的港口城市马波提,是安排去基耐与多根乡的最佳集散中转地。 在首都逗留两天后,我坐长途公共汽车,下午到达马波提,住进了圣约瑟夫天主教会的会所。会所以接待神职人员为主,有空房时也接待普通客人,在各国背包游客中间口碑极佳。会所的主管是教会的麦克神父。 傍晚在会所办公室遇到几个欧洲游客。意大利人马可,30岁左右,录音房技师,在塞内加尔短期工作,录制西非音乐。他的合同已经结束,回国之前来马里旅游,当天下午刚刚从 多根乡返回,准备隔一天以后去基耐。三个德国女人,都是50多岁,其中一个已是第四次来马里,她们明日早起坐船去提姆布图。 第二天中午,我和马可出去游览马波提市。 我们住的天主教会所位于巴尼河边,刚好在港口附近市场区与前殖民管理人员行政居住区的分界处。走出会所大门后,一南一北两个方向,反差极为鲜明。出门后向南拐,市场区人头涌动,杂物摊主在路边叫卖各色货物,食品摊主挥着扇子驱赶成群苍蝇,靠墙根坐着一排食客,快餐摊主用一桶水洗成堆的脏碗。再向前是临河区域,河岸附近极其简陋的民房,遍地垃圾。几个女人在河水中洗衣,衣服晾在岸边,废水随手倒回河里。一个二十几岁粗壮的小伙子蹲在旁边浅水处,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正在洗澡。出门后向北拐走上沿河独立大道,绿树成荫,建筑物整齐干净,大道左侧河边停靠着游船,一些孩子在河水中游戏打闹,大道右侧是市政府机构,几家旅游宾馆。会所东面是旧城区,有一座很漂亮的清真寺。麦克神父说,这里不同信仰的人们相处的很和谐。 在外国游客相对比较多的地方,应付不停的推销骚扰是件很头痛的事情,包括还要提防偶尔的骗子。另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是当地人直接了当索物的习惯。初来的人往往会很惊讶,其实这种索物现象在非洲的许多地区很普遍。非洲人的求助心理非常强,是殖民后的一种地区文化现象,同时也是阻碍非洲发展的重要因素。 然而求助并不意味没有尊严。在整个马里,盗窃行为非常罕见,以至于人们普遍缺乏防盗心理。在某地有一次我出去,把房门钥匙交给店主,结果回来时,发现钥匙插在房间锁孔内。店主出门,怕我回来进不了门,索性把钥匙留在了那里。 无论你是什么肤色,来自于哪个国家,非洲黑人的友好是真诚的,你会处处感觉自己是受欢迎的客人。在自身饱受许多世纪的不公正之后,他们并没有心理障碍,而是平等的对待不同的人群。我有时会想,如果非洲人去亚洲旅行,会是如何?对比之下,在亚洲的许多地区,种族偏见是相当严重的。 当天下午会所来了个新游客,法国人文森。他住在了我隔壁。文森二十五六岁,高高的个子,相貌英俊,脸上总是带着笑容。 两个月前,文森开一辆意大利产摩托车,从巴黎出发,经西班牙过海到摩洛哥到毛里塔尼亚到塞内加尔到马里。刚刚去了多根乡,计划经马波提去首都巴马克。他准备在巴马克卖掉摩托车,然后坐飞机返回法国。 我和马可随文森下楼看他的意大利摩托车。摩托车外表平平常常,功率也不大,但机械性能非常可靠,已经在沙漠环境中走了一万多公里,没有出过任何故障。文森在摩托车后座支架焊上了一个大铁箱子,里面装着他的全部旅行家当,书籍睡袋帐篷汽油桶,应有尽有。看来摩托车特别适合在撒哈拉地区的旅行。 文森告诉我们,自己开车走,会加倍觉得西非当地人非常友好。我问他,作为外国人驾车,你途中遇到过警察找麻烦吗?没有,他说,有过几次路上警察拦住他,他拿出护照驾照给警察看,警察说收起来收起来我不关心那个,然后对他诉苦,说自己头痛腰痛腿痛牙痛,向他索取欧洲生产的止痛药片。 晚上又见到文森,出去吃晚饭刚回来。他在饭店遇到不久前在巴马克认识的一个比利时人,正在与他的马里女朋友晚餐。提到那个马里姑娘,文森满腹冤屈。在巴马克,某日文森把摩托车丢在旅店,与比利时人坐火车去一个地方。开车后,他去另一节车厢与熟人打招呼,只不过一会儿功夫,回来后见到对面座位上一个也是刚上车的女孩儿,正在与比利时人聊天。女孩儿是个大学生。下一步,比利时人与女孩儿决定一块儿旅行。 “你不知道,”文森告诉我,“那个女孩儿是又漂亮又可爱。”我问比利时人与女孩儿一起去了哪些地方旅行,“他把带的钱全花光了,”文森说,“他连去多根乡的钱都没有了。在马波提再呆两天,他就打道回比利时了。”比利时人私下对文森抱怨,跟女孩儿在一起这些日子,开销太大。眼下两个人住在一家带游泳池的旅游酒店,据说是马波提最豪华的酒店。 第二天上午马可去了基耐,文森骑摩托车不知去向,他计划隔一天也去基耐。我在马波提花了大半天时间逛街,顺便购买些次日去多根乡徒步的必需品。 傍晚时有人在外面敲门,开门一看,是文森,后面跟着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多岁戴着眼镜很有些学者风度,女的是个二十岁刚出头黑人女孩儿。女孩儿穿一件暗红色带黑色条纹的长裙,身材纤细,大眼睛,姣好的面孔,两个浅浅的酒窝。 这时候我懂了文森为什么愤愤不平,两人同行,他又年轻又帅气,只是阴错阳差一眼没照顾到,居然被比利时老小子占了先机。 我把他们让进房间,请他们稍候。出去大门口买了个西瓜,我们一边吃西瓜一边闲聊。 “听说你住的酒店里还有游泳池?”我问比利时人。文森知道我是在寻开心,朝我挤了挤眼。 “唉,别提了。”比利时人摇头叹气,他的女朋友听不懂英文。 女孩儿话不多。我问了几句她的情况,文森在旁当翻译。她在巴马克读财会专业,假期自己出来旅游,还有最后一个学期。聊了半个小时,比利时人起身告辞,问我们是不是要与他们一起去晚餐,我和文森谢绝了。他去的地方我们去不起。 文森想趁天黑前检查一下他的摩托车,很快也起身告辞。“怎么样,不错吧?”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真的是很不错。哎我说得了吧,想想那老兄来一趟马里,连多根乡都去不成,回家怎么交代?你去过了多根乡,是吧?”文森点头同意,最后还是不甘心的叹了口气,“话虽这么说,那女孩儿是真可爱。” 我心里暗自嘀咕,就算你打败了比利时人把女孩儿骗到手,你那辆摩托车怎么个走法?难道把女孩儿放在铁箱子里不成? 我送他到门外,挥手道别:“对了,顺便问问,你们两个坐的是哪趟火车?” 晚饭后,我去了两天前到过的网吧。马波提没有宽带,普通电话线路拨号上网,每小时三美元。只去过一次,网吧主人还记得我。“你要上网?今晚速度可是慢得厉害。”我说没关系,我只是查查邮件,看还有没有人记得我。半小时过后,实在受不了这蜗牛速度,我下了网,递给主人一张大面值的钞票,他找不开。“行了,记住下次来一块儿付吧。”他说。我说我明早离开,不一定有下次了。网吧主人去邻家店铺换零钱结了账。小小的信任所表达的东西,比任何语言都更真实。 回到教会会所,我开始打点行装,出去几天,用不到的东西寄存在教会。我计划起早赶前往多根乡的第一班车,闹表设置到早上六点。晚上九点多钟,又有人在外面敲门,开门一看,是这里的主管麦克神父。 “要请你帮个忙,”麦克神父说,“临时来了几个我的客人住不开,你这个房间有两张床,能不能安排一个人今晚住在这儿?”我说没有问题,问麦克是个什么样人,他告诉我是一个瑞士人神父,在北部山区欧洲教会援助使团内工作。 “神父?!完了完了,我死定了。”我愁眉苦脸,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他不会一夜不睡追着我忏悔吧?” 麦克大笑,用手指戳着我的肩膀,“他10点钟以后过来,多谢多谢。” 瑞士人神父是个60多岁的老人。我们的确午夜以后才休息,他与我谈起了他在瑞士的家乡,他在马里贫穷地区的工作生活,娓娓道来,平静得像是一泓清水。临睡前,我取消了闹表设置,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早上6点多钟,我自己醒了。提起已经整理就绪的背包,轻轻掩上房门,步行来到了汽车站。前一天特别来汽车站询问,得知第一班车七点发车,肯定七点发车。 不能从以往教训中总结经验的人活该受罪。七点钟到了,只有我一个人在那等车。还是老规矩,车厢内没有超员50%挤得水泄不通之前,车是不会动的。八点以后,其他乘客陆续出现。一直到十点四十分,才达到了超员的标准。十点钟以后不久,来了位乘客带着两只捆绑的山羊,司机把山羊丢到车顶上。 十点四十五分,客车出发了。车内挤得水泄不通,我把背包放在腿上,来得早有一点好处,我占了个通风的位置。同车还有两个十点以后才到的德国游客,是一对夫妇,男的叫司蒂芬,女的叫妮克尔。我们随便聊了几句,他们也去多根乡。听说我已经等了将近四个小时,吃惊的瞪大眼睛,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车开得很快,坐在门口的女人把刚买的一包小点心打开,分给周围的人。突然,对面车窗从上到下出现了一股清水流。真是奇怪,我抬头透过车棚天窗向外看,仍然是湛蓝的天空。水流到车窗底部,拐了个弯又流进车里面,靠近的人躲之不及,有几个旁观者笑出了声。我突然恍然大悟,车顶上有两只山羊,人们大概忘记了,原来山羊偶尔也需要做些刮风下雨五谷轮回之类的事情。车顶上放有许多行李,有人要求司机停下车来检察一下。司机爬上车顶,我担心他会惩罚山羊,没两分钟司机下来,笑眯眯看来没什么后果。虽说这个事件确实很不幸,但山羊被绑住动不了,招呼停车人们又听不懂,也是没有办法。 午后不久,汽车到达班地格拉, 多根乡最主要的入口集镇。我和司蒂芬夫妇决定未来几天内同行。我们合作请了一位导游,安排多根乡间的四天徒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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