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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海鹰,黔进三!(9) |
| 2008-05-06cncn.com |
9、 跟四年前相比,三江县城变化挺大的,新开了两三条街道,似乎繁华了许多。不足的是路标系统依然没建设好,主干道的岔路口居然没有路牌,让我们这些外地人简直如入迷宫。 没办法,只好再问路了。 “您好,警官先生。请问这边是去从江的吗?” “是倒是是,但前面修路封闭了。不过你这单车……他们也许给过吧。” 也许?万一到了那儿不给过,再折回来不是耽误事吗?骑车旅行就是这点不好,行程安排得一般都比较密,机动时间少,路上一点都耽搁不得。尤其是在一些边远地区,城乡差别大,如果天黑前不能及时赶到城里,那就连宿头都错过了。 “那绕路的话怎么走?” “往那边,去孟寨,经同乐,在良口接回321国道。大概远30来公里吧。” 30公里?!那可是山区公路哦!我看我还是博博运气好了。 谢过交警,我还是沿着老路走。其实路并不难找,沿着江的右岸一直向前就是。但由于交警刚才那番话,让我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忐忑,一路找人问过去(停车问路,一会又要费劲起步,其实挺烦的),直到见到交警所说的维修路段,心才安了下来。 路果然是拦断了。由于还有从山坡上往下推土的作业,为安全起见,连行人都不让过,就更别说单车了。 不过,有需求就有市场。在江边,有几条机船穿梭往返,在维修路段的两端运送行旅。于是在这个冬日的早晨,我有幸仅花2块钱,便在都柳江上的晨雾中徜徉了10分钟。 都柳江因起自都匀终于柳州而得名,最终汇入融江,流向珠江。所以理论上来讲,从都匀乘船是可以直下广州的——现代地理学揭示:云贵高原的南坡归珠江水系。也就是说,在贵州的大部分河流上,都可以乘船直下广州。这在现代不算什么高深的学问,但在2000多年前,一个年轻人关于这一点的偶然发现,却激发了一个伟大帝国南拓的雄心。 公元前135年,汉帝国的两个属国掐了起来,闽越·汉攻击南越·汉。南越向宗主国求救,于是汉武帝派了王恢带领一支军队前去平定。而王恢又派了一名年轻人出使南越,居中联络,大概相当于特派员一类的角色吧。 这名使者名叫唐蒙。请注意,这时他的身份还只是将军王恢的属官,职别是番阳县令。 亏得唐蒙有见识:“这不就是蜀郡产的枸酱吗?你们这离蜀郡那么远,是怎么弄到的?” 搞接待的没一个好东西!嘴特碎:“上官真好见地!这是从牂牁(zang ke)江运过来的。牂牁江可大了,从这岸到那岸,好几里宽呢。乘船可以一直来到咱番禺(今广州)城下。” 你说你陪外宾吃饭,人家问啥你斟酌着敷衍两句不就完了?偏要卖弄自己那点小见识(搞接待的谁没点花边新闻听听?),把江源、流向、甚至江面宽度等国家机密级的地理方志都告诉了人家,这就一下子把国家推到了灭亡的境地。 唐蒙如获至宝,生于一个伟大的冒险时代,这情报无疑就象一个蕴涵百倍升值潜力的PE机会!但他并没有心急,而是又作了一番详细的市场调查和分析——利用前往首都述职的机会,他找到了客居长安的蜀郡商人,向他们打听枸酱通过牂牁江运输的详情(做PE,当然不能只听信项目方的一面之词)。 遥想那个年代,真是令人心驰神往啊!只要有个好的idea,就能“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放在今天,象唐蒙那样想由县令直接应聘大使中郎将、中央特派员?有硕士学位吗?没有?请回吧!原来什么级别?才正处。想转正厅?开什么玩笑! 难怪那么多有能耐却没耐心的公务员喜欢转行做PE——不能一夜暴起,那咱就试试一夜暴富吧。 这种白天黑夜连轴转的搞法,搞得那些男人们很多都活活累死了,导致当地民怨沸腾,寡妇请愿团的呼声直达天听。刚从暴秦过来不过百年,激起民怨可不是开玩笑的。汉武帝不得已撤了唐蒙的职,而这条历时两年耗资巨万的郡际高速公路,也不得不停工了。 唐蒙和他的“蜀夜高速公路”后来的命运如何,历史没有记载。不过我相信即使他活到高速公路建成的那天,看到武帝南征的结果,也会郁闷万分的——当时汉军分四路出击,其中一路确实是按他当初的构想,从牂牁江出发,由西向东攻掠。只是这支部队还在半道上时,其他两路就已杀到番禺,把南越国灭了(另一路从灵渠出发的此时也陪在半道上)。 夜郎国在今贵州六盘水附近,牂牁江应该就是今天六盘水旁边的可渡河或北盘江,跟都柳江没什么关系——哎呀,等会,先别砸——可汉武帝不知为什么,在收服西南夷设郡治时,把夜郎国那块设为犍为郡,却把且兰国这块设为牂牁郡。而牂牁郡的郡治,就在且兰国国都,今天的贵州省都匀市——是刘彻小儿误我啊! 不过事后想想,好象也没有太大问题——泥土推到江里,河床升高了,河道变窄了,可水位不也上升了吗?只要种好树,护好林,涵养好水源,保持水量,那随着河床和水位的同步提升,江面应该还是能保持原来的宽度吧? 交警“前面修路要绕行”的说法让我产生一个错觉,以为修路的只有一小段,过了就好了。而实际上,从三江到从江的100多公里全都在修!只是我坐船那段是全封闭的,其余的还可以通车罢了。 天,这都是些什么路啊?年久失修,所有的柏油路面都不见了,只剩下“黄土+鹅卵石”的路基,骑在上面就跟骑在下边的河滩地上一样颠颠(也是,这鹅卵石不就是当年从河滩上就地取材掏上来的吗),搞得我生怕SP8颠散了架或松了扣,隔三差五的就要去瞄瞄或摸摸扣门,都神经过敏了。 不过最大的麻烦还是速度,上坡时蹬得腿酸,下坡时捏得手酸(捏闸),就是快不起来,全天AVS还不到10km。 下午3点,我还在走了大概一半的路上挣扎着,我确信我今晚到不了从江了。看过地图,我决定到前面那个叫“富禄”的镇上投宿。一来它有一个大气的名字;二来在地图上,它的旁边还标了个红色的小点,一行红色的小字写着:三月三花炮节——“那应该是个挺有名的民间节日,应该在一个蛮大的圩镇举行。”我猜。 但是,我猜错了。刚一进镇,凌乱错落的吊脚楼(别老想着老树新漆、横梁竖檩、金碧辉煌的那种,想想那些用了几十年,上人下畜、梁歪柱斜、熏得发黑、落满灰尘的那种),让我怀疑地图是不是画错了,在富禄之前,是不是应该还有一个村子?直到见到“富禄小学”的牌牌,我才确信,这地方就是今晚我为自己选择的宿营地了。 下榻一家电信营业点的楼上宿舍,这是全镇惟有的几座混凝土结构的建筑物之一,宿费15元,是本次旅程最便宜也是条件最差的一晚。好在旁边的几个房间都住了解放军——有子弟兵在身边,总是那么叫人有安全感。 今日行程61k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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