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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山西行(二):残照当楼雁门关 |
2008-10-22cncn.com |
上次为期十天的出行中,印象最深刻的是连续三日傍晚时分所参观的景点,而这其中以雁门关之旅最是难忘。 一行五人到达雁门关的时候,已经将近六点钟,正值落日黄昏,而气温已转凉,正是适合怀古的时候。停车后过一溪桥便是一个孤寂的小村落,沿着粗糙的水泥路径向东南方向走去。路左是高低错落的农舍,青苔斑驳的石墙,粗陋质朴的柴门;还有偶而成片的粪蛋儿地,这个景致是在路过的几个原味农村里见得最多的,颇有怀旧的亲切感;右边是浅浅的山溪,西面是杂树林,还偶见一土地庙。道旁好几拨三三两两埋头觅食的母鸡,一个荒败的院墙外还系了头沉默的小黑驴,不仅想起酷爱驴子的小黄同学来。在村头看到路边有一堆十多根双手合抱的大原木,裴哥解释说是一台商为修雁门关专门捐助的物资,可惜有材料却派不上用场,就这样一年年地陈于凄风苦雨下。 向前大概有二百米看到一个秃秃的矮矮的城门洞,而右侧的那个小庙宇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叫什么名字,供奉的是何方神圣。穿过门洞再向左拐,那个魂牵梦萦的无数次在图片上领略过的雁门关城楼便赫然在眼前了。上部的城楼上是二层的重檐歇山顶,面阔三间,有围廊。城楼上有稀落落的瓦松和矮草,城墙顶部外沿长满了茂密的野草,墙面上部的青砖裸露因风雨的侵蚀和炮火的洗礼已经是坑坑洼洼,而下部大部分的黄泥涂抹的墙面还有稀薄的一层。一眼望上去,夕阳下那伟岸的落寞的身影便一下子触动了心弦。 缓步走过门洞,脚下的大青石虽然在车轮和岁月的磨蚀下沟壑皴裂,但表面仍然是光亮滑腻。东边的高台下是一对石狮还有两副旗杆,登上数十级台阶,是长满了膝盖高的荒草台子,碧草寒烟中有几板石碑。北边山下有个小小的祠堂,柱子和门窗不着漆彩;屋檐和斗拱是典型的宋式构造,和少室山下那个宋代的初祖庵非常的相像。堂前两株高大的红皮松,右侧还有个驮石碑的赑屃,后面的山坡上还有三四棵小松树。这一切都寂寞在晚风残照里。原来这个地方就是“靖边寺”,俗称“李牧祠”,以纪念戍边保民的良将李牧。从斑剥的窗棂看进去,里面空荡荡的,连一尊塑像甚至杂物都没有。东北的角落里逼仄的台阶下面,是抗战时期毛泽东住过的几孔窑洞,或掩或开,简陋而空寂。 返回登上城楼,原来的关楼内已经成了观音堂,不知慈航普渡的观音大士怎么会到这么个曾经刀光铁血的地方设了道场。周遭寂静得唯余虫声,大小数百次的战争使这里始终远离春色,这个地方好像专属于萧瑟寥落的秋季,哪怕是在这么个夏日傍晚里也似乎感觉到秋冬般的寒意。悄立城巅,四顾苍茫,但觉一股沉雄浩荡的情感溢满胸襟,真想如陈子昂一样敞喉一呼,只恐也难以驱尽胸中块垒。觉得这个时候站在这楼前的应该有一位吹着画角的老者,声调嘶哑而沧桑,就如同历史老人深沉的浩叹一般。而这时,分明感觉到四周的宁静中蕴藏着一股强劲的历史的张力,但内心却反而不自觉地宁定下来,心平气和地,把踯躅的脚步也放得更轻。 夕阳把剪影投射到对面的雁门山壁上,勾勒出充满雄性阳刚之气的背景图来,同时也染上一层薄薄的孤冷和凄清。雁门关的确是阳刚的:战国时四大名将“起、翦、颇、牧”之一的李牧奉命常驻雁门,防备匈奴,曾使匈奴十多年不敢侵赵,最终却被赐自裁,揭开了中国特有的君主自毁长城模式的第一幕;汉朝时,名将卫青、霍去病、李广等都曾伴随着奔撒的马蹄,驰骋在雁门古塞内外,而 叹息一声,发现本来斜倚山侧的日头已经无声无息地谢幕了。 村口的水井对面,在摆小摊大娘第二回殷切的招呼声中买了几个茶蛋,对她来说这个时候在这么个偏僻的所在遇到一单生意很是不易。不过也就因为交通的不便以及城关景致本身较弱的欣赏性,才阻挡了那些庞大喧闹的旅行团的脚步,保持了这里犹存的古韵和适合凭吊的宁静。快要出村的时候,看到路边院内杏树上的青果,两位女士眼馋起来,在催促下攀上墙头去采了几枚,入口酸涩非常,咬了几十口还没能嚼完,便投到溪里去了。过桥后到了停车的地方,只见对面山坡上白花花的一片,自然地想起那阙《山坡羊》来。 车轮驱动了,突然觉得无比遗憾,自己先前参阅的资料太过浅陋,对这座古关的体会远不够深刻。也可惜再没有时间去参观近在咫尺的鹿蹄涧村的杨家祠堂了,或许在那里可以让雁门关在心中的厚重感再增强几分。只是这次错过了,以后真的是再难有机缘涉足这片土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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