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里,走了一拨同事,又来了一拨同事。我只能说我运气比较好,遇到的同事都不错,相处融洽。于是,新同事们决定出去旅行一次。讨论旅行目的地的过程,当然是一波三折,纠结也免不了。不过,最后我们还是决定听取卫公公的意见,去宁波。此行一共6个人:除了我,还有3个月来衣服天天翻花样的严公公、走路喜欢挨着墙的王壁虎,以及野花丹和她的男友。还有,当然是人见人爱、鬼见鬼愁的卫公公。 6月27日,周六 我是4点多起床的,临走前还有些工作要完成。 大概5点的时候,突然下起了暴雨,电闪雷鸣。这让我有点担心,毕竟雨天出行,实在是个麻烦事。而且,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于是给所有人发了短信,告诉他们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成行。 7点半不到,我正准备出门,接到了卫公公的短信,丫说被困在家里了。所谓“困在家里”,仅仅是在他家门口打不到车。至于为什么会打不到车,则是丫不愿意下楼去打车。操,你以为自己是迈克·杰克逊啊,让房车开你床前好不!我赶紧回电,把丫一顿臭骂,然后挂了电话赶去淫民广场。结果,丫是整部车上最后一个到的。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两天里,必须跟卫公公斗智斗勇,在丫每次把我们带进沟里时,再把大家拖出沟来。 4个小时的行程,还是蛮快乐的。车子最后的一长排位子空着,跟着大家都混到后面,谈论起年轻人(除我之外)都爱谈的话题。结果,嚣张的话语,引得前面那些家伙不停往后看。一向对人坦诚相待的卫公公,也没有把同车人当外人,时不时发出类似被鸡奸后的惨叫声。就这样,在一片淫声浪语中我们顺利抵达宁波。
 传说中的跨海大桥。 星程浪琴酒店在偃月街的一条小巷里,紧挨着月湖,可以说是开门见风景。因为订票晚了,标准间被订完,我们选择了豪华间。我喜欢这个大气的名称,虽然它只比标准间贵了30块钱。兴冲冲,我问了前台,豪华间与标准间有啥区别!心想,不会是多个充气娃娃吧。结果,小姐沉着冷静地回答我,标准间在1楼,豪华间在2楼。想想也对,你都骑人家头上了,当然是豪华间。 除了房间比较小、卫生间的私密性差了些、没有中央空调、只有淋浴、洗头膏和沐浴露是共用的,以及只有一台小CRT电视和两个本身就很小、同时又靠得很近的床之外,这样的豪华间,是无可挑剔的。 我承认,这么说带有调侃的意味。其实,作为短途旅行,只要够干净,就可以了。况且,那边的地段又那么好。出门是月湖,后墙貌似天一阁,以至于第二天我们去天一阁时,看到熟悉的屋檐就说,你看,隔壁就是我们住的宾馆。虽然从宾馆到天一阁,我们在卫公公的带领下足足走了半个小时。 


 月湖。
现在,我们要去解决午饭了。跟着卫公公有肉吃,是大家的梦想。毕竟,这里除了卫公公,我们都是第一次来。 卫公公带着我们过桥,在炎炎烈日下走了好久。最先,看到的是家土菜馆,结果被卫公公一口否决。丫说,宁波其实没什么当地的特色菜,所谓土菜,肯定不是宁波菜。好,既然如此,您老就带我们去吃点宁波特色的吧,即便大家又累又饿。 又走了好久,终于到了卫公公所谓有很多吃饭地方的地。我看了一下,大概有5家不怎么靠谱的饭馆,包括一家珍珠奶茶店和一个快餐铺以及西式简餐店。 就在大家琢磨这地方是不是能吃时,卫公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厚厚熊掌指向了那家类似“老娘舅”的快餐店,以其无比坚定的语气、毅然决然告诉我们,在这里解决午饭。此时已局部脱水的野花丹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用其残存的目光势将卫公公杀死在街头! 好了,既然走到这里,大家也没得选。坐4个小时来吃快餐,这种事也只有卫公公做得出。在丫把我们带沟里了时,我得让大家从沟里爬出来。几乎抱着极端无奈的心情,在否决了丫的提议后,我把大家领进隔壁的面馆。 面馆很一般,就是那种明摆着只对你的胃负责,与舌头无干的店。只是,看到餐牌才发现,原来这家有各式各样的海鲜面。同志们,我们来宁波是为啥?坐4个小时的车,当然不是为了吃“老娘舅”,我们不就是冲着海鲜来的嘛! OK,我要了大肠蛏子面,有我喜欢的大肠,有被卫公公称为“小仙人”的蛏子(卫公公像复读机那样,重复“小仙人”的叫法,以示丫懂行),还有两个肥硕的百叶包和放了酱油的面汤(那让我想起小时候吃的阳春面)。唯一的缺陷是,那家的面太菜了!而且面汤也少,所谓宽汤,就是汤一定要多,让人吃上去有汤汤水水的酣畅感。卫公公要了黄鱼面,不知道吃什么的王壁虎被勒令弄了个儿童套餐,有虾、有肉,还有一个被切成4块的卤蛋。严公公是第一个点的,所以也是最没品的,丫居然在一家海鲜面馆里点了素鸡加荷包蛋!也许,对他来说,素鸡加荷包蛋就是“美味”吧。 真的没想到,所谓美食,有时候就是深藏在你身边,看上去不经意的店面,甚至你是在无奈下才走进去的,结果却大出意料。

在月湖边走过,我其实已经发现一个现象。被上午那场暴雨冲洗过的天空,格外得蓝。城市惯有的灰蒙蒙,此刻荡然无存。那种蓝,记得小时候在安徽乡下经常会看到。在我看来,它根本不属于城市。 记得在上海时,卫公公就说过,如果去东钱湖,一定要带单反相机。当我站在东钱湖的大门口,看到那湛蓝的天空,飘着的朵朵白云,心里禁不住的惊喜:原来卫公公说话,也还是有靠谱的时候,只是几率低了些而已。 1个小时的漫步,不用去赶景点,我、卫公公和严公公,3个人随走随拍,很是惬意。

 



 

 东钱湖即景。
花开两枝。 那一刻,王壁虎、野花丹小姐及其男友正在宾馆睡觉(各睡各的)。据说,不怎么出差旅行的王壁虎小姐拿着“美容美发”的小牌子盯住服务生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剪头发啊,可不可以吹个刘海啊,住店的客人能打折不?估计服务生没把她们当外星人,就以为碰到了卧底,支支吾吾半天,亦令她们感到很无奈。 个中缘由,只能留待我回到宾馆再来跟丫解释了。要知道,在贵国,尤其是宾馆里,挂“美容美发”牌子的,未必就负责给您丫剪头发。说客气点的,人家会以为你“很傻,很天真”;不客气点,诸如碰到牛博网创始人罗永浩那样,估计立马就会回你:“都是中国人,别给我装外宾”。
从东钱湖回来,已经是5点多。暴雨带来的凉爽,差不多都耗尽了。在我洗完当天的第二个澡之后,我们决定去天一广场吃晚饭。

 晚霞。
天一广场,类似上海的淮海路。卫公公的计划是这样的:先把我们带沟里吃晚饭,然后去北外滩喂蚊子。不过,那天丫只完成了计划的一部分,因为另外一部分被我给搅和了。 到了天一广场,还真有不少吃的。鉴于对卫公公的不信任,我即时上网查询餐馆。我们看到不少饭店,诸如港式茶餐厅或川菜馆。很显然,这些都不是我们的目标所在,也一一被卫公公所排斥。 走到大家又累又饿时,卫公公终于再度使出了丫的杀手锏,带我们去了他精心准备好的餐馆:一品老汤面。当我在大众点评网看到人均才16块时,未加思索就否决了。同志们,我们来宁波的目的是什么?是海鲜!那么再吃一顿海鲜面,大家干不干?当然不干!中午已经是湿的,晚上总得来点真家伙,大家得吃顿干的吧!于是,及时调整路线,勒令卫公公把我们带去了城隍庙。既然天一广场找不到吃的,至少城隍庙还有小吃可以凑合吧。

 天一广场。
有道是“歪打正着”,就在我们已经对晚餐不抱太大期望时,却在城隍庙门口遇见了新五一海鲜楼。这一顿,绝对是酣畅淋漓的一顿,也是最能体现出胡吃海喝精神的一顿。12个菜齐齐上,还没等我端相机拍照,筷子已经像雨点般落了下来。很快就是个底朝天。
  现点现烧。
 蛏子,粒粒饱满。
 龙头烤、螺丝和水煮花生,凉菜。
 海螺,很新鲜。
 唯一的素菜。
 生蚝,个头很大。
 海瓜子,野花丹喜欢。
 黑芝麻(洋沙)的宁波汤团,让人意外的好吃。
 海参,很肥,咬上去很Q。
 整个鱿鱼烧的,跟后面的带鱼一样,在上海是不多见的。
 这样一条带鱼,足有一斤多。
吃饱喝足,卫公公摇晃着他那硕大的屁股,带我们继续游移。坦白说,我实在不太愿意说丫是在走路。通常,所谓走路,前后迈动的幅度肯定比左右摇摆要来得大,他却相反。如果你在他腰上挂个冰袋,顺着他脚边留下的冰水来看轨迹,会发现那个S造型比芙蓉姐姐的S型腰还要来得有曲线。我敢说,卫公公是那天走路最多的人,而且他还走得最快,往往离我们足足有二三十米。为什么呢?丫自己也不认路,所以要走在最前面,游移过程中若是发现跑偏,能够及时修正,就像GPS导航仪那样。但即便如此,那个晚上我们也像是在拉练似的。至少,那个宁波最二百货公司,我就见到过两次。 终于,我们游移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北外滩,宁波人把它称为“老外滩”。北外滩曾是个港口,在当年的船码头上,如今放了不少露天的桌椅。桌子上,摆着蜡烛和烧烤;桌子底下,则是成群蚊子列队穿过。即便只是路过,也让王壁虎和野花丹叫苦不迭。在外滩码头边上,有个新天地的去处。小小的弄堂里,布满了酒吧。带点异域情调的建筑,幽暗的灯光和时髦的男女,还真让人感觉到了情调所在。


 吃完饭,我们回到天一广场看喷泉。那天卫公公人品爆发,喷泉硬是没开!于是,转了一圈,看了超级牛逼的星巴克后,往老外滩游移。
 卫公公推荐的甜品店,价格便宜,味道也不错。

 北外滩夜景。


 宁波“新天地”,感觉还真不错。
6月28日,周日 既然来了宁波,天一阁是必定要去的,我对这种古建筑没有太大的兴趣,好在总比每到一个地方就去庙里转一圈来得好,不妨跟着去吧。 很快我就发现,原来大家都不好这口,只是都怕被说没文化,而不愿意说出来而已。当我指着出口说,我们现在就去豪食汇时,仿佛所有的人都舒了一口气,原本懒散的表情一扫而光。真是的,怎么就碰到了这群吃货。
  



  天一阁。
豪食汇是卫公公强烈推荐的。这次不能算被带沟里。海鲜自助,118元/人的价位,只能说是中等,而且去了之后确实不能说有上当的感觉。 不过,对我来说,跟我梦想中的海鲜自助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是的,我喜欢去宾馆吃自助餐。正如后来严公公说的,这家店虽然品质不错、东西也丰富,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小家子气。当然,这个不是说豪食汇一家,其实所有“放题”的自助餐厅都会碰到这样的问题,除非是星级宾馆里的。记得我在上海还碰到过一家,3个小时的晚餐后,大家依然觉得饥肠辘辘。 卫公公推荐那边,是因为有无限量供应的虾。他好那口,那天至少吃了三四斤,以至于周一和周二两天我们都没见到他(拉肚子去了)。反过来,像我这样的“三文鱼控”,就有麻烦了。他们的三文鱼,是一片片放在餐盘里的,一共3个餐盘,每个餐盘里三文鱼的片数不会超过10片,补充的时长大约是一刻钟到半个小时。于是,在我巡视过去的绝大多数时候,餐盘里都是空的。不仅如此,那边的三文鱼一点也不肥腻,所以偶尔被我夺下的几片,也远远不能满足我的口腹之欲。退而求其次,我只能去拿青口、拿烤的生蚝(每次两个)。我有点纳闷,为什么他们要叫“海鲜自助”,连蟹脚这样自助餐最基本配置也见不到。好在,后来烤了两条我喜欢的秋刀鱼,算是个弥补吧。 这家的怪规矩,其实还不少。首先,进去后得先买单,而且是用现金;其次,杯子是在你桌上的,你得自己拿着杯子去倒饮料,还得小心保管,以免遗失;现烧的食物是限量的,一次两个,想吃得下次再去;哈根达斯倒是有的,一共3个,放在同一个冰箱里的还包括雀巢的3种冰激凌。如果你不懂得辨别,那完全有可能吃了雀巢的,还沾沾自喜;冰激凌每次只限拿一个球,再想吃下次重新排队申领。坦白说,118块/人的价格还算可以,至少品种比我在上海南新雅金苑咖啡厅吃到的要多,但就海鲜的品种和供应数量上,远远不及98块/人的后者。我只能说是见仁见智吧,就好象卫公公喜欢得不得了,我觉得很一般。




吃完自助餐,大致的行程也就告一段落。赶着去乐购买了些鱼干之类,我们也踏上了回家的路。两天的时候,还是很紧凑的,尤其是东钱湖,总觉得没有看够。当然,也不期望有第二次,通常第二次再去,你都会找不到当时的感觉。心里留一点遗憾,也许会觉得更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