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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云游记(三):独克宗,月光之城的日光之舞 |
| 2009-09-23cncn.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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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首先去转那个号称世界上最大的转经筒,在四方街上一打听,烧烤摊的藏族小妹极其热情地给我们指了方向。小城真的是太小巧玲珑了,没走完一条小巷,就见到了矗立在小山坡上的巨大转经筒。这里就算是县城的制高点了,经幡飞扬和格桑花盛开中,一座小小的喇嘛庙,虽然小,但是一如既往的金碧辉煌,走进去转上一圈,浓浓的酥油味道,想起了塔尔寺的酥油花殿,莫非这里也有?庙旁就是需要七个人才能转动起来的转经筒,阿星告诉我们至少要转三圈,方为吉祥平安之意。转经的过程中,来了几个貌似藏族的青年,一边转经,一边嘻嘻哈哈地拍照,奇怪,难道他们不是虔诚的信徒吗?不管他们,转完三圈,我才取出相机来留个念,到此一游,仰起脖子,金色的转经筒在蓝天映衬下真有几分宝相庄严的意味呢。
办完了转经的正事,我们到“幸福厨房”吃晚饭。半地下的空间,不知道是不是掏地窖掏出来的,墙壁和地面都未经修饰的粗糙,仿佛想让我们体验一番“山顶洞人”的生活,但是椅子和沙发却很舒服,墙上装饰着色彩艳丽的照片、拙朴的佛像,正中还有一个挂着牛头的烧着木柴的壁炉,温馨的火焰驱散了黄昏的些许寒意,如果是在冬日,想必会更加温暖吧。这一切,让我幻想是进入了基督山伯爵藏满珍宝的洞穴别墅,原始粗犷与精致典雅的混搭贵族风,很有感觉。 三个一看就是在这边长住的男生,居然前来搭讪我们,邀我们晚上来听他们唱歌,咦,丽江没有遇到的艳原来跑这里来了?不过,姐姐我有点看不上这帮愣头青似的小老弟,倒是吧台里埋头工作的藏族老板,留着一把长发,格子衬衫,很man的造型哦,可惜人家一直辛勤劳作,还有点腼腆的样子,害我们连拍张照片都不好意思把相机拿出来,只好调转镜头,给可爱的小黑狗来了一张靓照。 喝完味道寡淡的酥油茶(想必是改良版),走出幸福厨房,天已经全黑了。寒意中抬头望天,灯光映照下的转经筒在夜间更显辉煌,不过天上却没有了月亮,星星也并不多。想来,香格里拉也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一端了。 ·阳光独克宗· 就在古城的某个山坡深处,有个80后的小女生,开了一家小小的客栈,叫做“中转站”。 这就是今日的独克宗。或许自身早已不是消失在地平线外的“香格里拉”,但却是一把进入“秘境”的钥匙,继续沿着滇藏公路进发,前面就是尼汝、梅里、雨崩、传说中的冰湖神瀑,而如果想要回到“人间”,那么只需回回头,丽江的温柔窝就在等待你疲惫的脚步。 两进独克宗的我们正是在这里两次中转:第一次是为次日进德钦而积蓄能量,二进独克宗已是四天后,我们从梅里雪山回来,在这里偷得浮生半日闲,待明天游过普达措后就要返回丽江了。“中转站”,我想起了这个名字,特意去看山坡小巷里的客栈,小女生老板抱着笔记本坐在门口晒太阳,房顶上照例有个岩井俊二式的天台,因为月光之城最好的其实是阳光。
我们在挂满美丽的手绘灯笼的“香谷”吃午饭,叫了一客披萨。说来可怪,在这种远离大城市的乡野小城,倒是经常可以吃到味道正点的西餐,有些还不乏地道的外国老板亲手调弄。想起有个朋友郁闷地说过,为什么中国最美的角落往往是被外国人先发现,外国的背包客们赞美过了,中国的驴友才蜂拥而至?想想确实是这样啊,连伟大的吴哥窟也是上世纪初由法国佬推介于世人眼前呢。我坐在透着正午阳光的香谷,喝着奶味儿十分浓烈的奶茶,想着这个问题,原来也不奇怪,按照萨义德的东方学理论,西方人追逐想象中的东方,本来就是寻找最与西方文明相异的风情;而新世纪和全球化以来,东方国家越来越西方化,世界上的大城市也越来越趋同,我们自己要想寻找一点点异域风情,也不得不追随有经验的外国驴子的步伐了。
在香谷靠窗的沙发上,舒服地晒着太阳,店里卓玛的小黑猫老是跳上我们的餐桌,或者就蹲踞在我的膝盖上不肯走,三番两次之后,方才醒悟,该不是我占据了它午后休憩的老地盘吧?把它抱到身边同样可以晒到阳光的椅子上,果然它便舒服地蜷着身子打起了盹儿,很可爱的小模样。 还遇到一个“传奇”。在香谷盘桓的当口,旁边一桌男男女女,热烈地讨论着在什么地方开个什么店的话题,其中一个穿红T恤的男人,被人“马哥”长、“马哥”短地唤着,没在意。最后,人家要撤了,一女生忽然吆喝,“走,去看看马哥的豪宅吧”。咦,什么豪宅、马哥?连忙翻开手边刚刚看过的介绍香格里拉的云南画报,赫然只见精美装帧的杂志里,马哥正对着我们豪放地笑,原来还是一个名人啊?! 午后的独克宗很安静,四方街上人影稀疏,连号称“独克宗三里屯”的皮匠坡都静悄悄的,或许是因为高原的太阳有点毒,也或许这里毕竟还不是丽江。皮匠坡是独克宗最美的一条路,有不知什么艺术学校的学生在写生,铅笔素描好像黑白明信片一样。在这里,你可以走在千年的青石路上,住进三百年的老房子里,遥想一百年前的马帮兄弟也曾下榻同一屋檐下,仿佛还可以听到高原的风隔着漫长岁月吹过来铃铛声声;你也可以看到艺术画廊、品到蓝山咖啡、泡泡牛棚酒吧,钻进“柴虫”选一串时尚的手工铃铛,或者到“火柴天堂”去瞧瞧“卖火柴的小男孩”玩弄的现代波普艺术......如果走得更深一些,你还会发现某幢不甚起眼的开满鲜花的藏式小楼,门口却挂着某某画家工作室的牌子。历史与现代,这也是一个时空的“中转站”。 小城确实太小,将我们的足迹印满每一个角落以后,无处可去了。转到一家上次傍晚间经过、看起来很有情调的“艺术空间”,是个画廊、酒吧加咖啡屋。一楼是酒吧,泛着暧昧的暖红色,此刻空无一人,而我们看中的是这里有着可爱的层层叠叠的楼上露天茶座,更妙地是就在大佛寺巨大的转经筒脚下。点了一杯云南小粒咖啡、一杯普洱茶,拿出随身携带的旅游读物,准备好要在这里消磨掉一个漫长的下午茶时光。真的是有点无聊啊......可是,英国哲学家罗素在《幸福之路》里说过,“一定量的无聊......于幸福是不可或缺的调剂品”,他还说“不能忍受无聊的一代,定是人物渺小的一代。他们过于脱离自然的缓慢进程,体内每股生命的激情如瓶中的鲜花般逐渐枯萎。”如此看来,这位哲学家在上世纪初就已经深谙幸福的真谛,今天风靡世界的“慢生活”岂不就是拾老人家的牙慧吗?
几个黑褐色头发的外国人——我猜想是意大利人或者希腊人,但凡有点艺术气质的总被我这样猜测,那种豪放的又有点傻傻样儿的才是美国人,如果是秃顶的或半秃顶的那就是忧郁的法国男人——上了最高处的天台,一瓶啤酒,就地坐下来望天。只有无聊中我们才会抬头望天,成都的天空永远不会这么透彻,天上的云也不会这么灵动,原来高天上流云并不是一句杜撰的歌词。此刻才有大把的时间看得见云卷云舒。 从有历史以来,人类就在幻想一个寄托心灵的所在,比如柏拉图的理想国、乌托邦、基督教的伊甸园、东方的世外桃源、藏传佛教的香巴拉......还有希尔顿的“香格里拉”。当然,这是一个天堂般遥不可及的梦想,不过,或许我们可以安慰自己,有此心处即为天堂。这天晚上,我们在忍受了好几天无味的饭食之后,终于在一家成都人开的“热巢”吃到了久违的热腾腾的川菜,汤足饭饱之际,暖暖的灯光下,呵,天堂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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