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2009.06 滇西北记忆(二)

D4：住宿飞来寺——中甸-松赞林寺-纳帕海-奔子栏-月亮湾-白马雪山垭口-十三白塔迎宾台-飞来寺

松赞林寺的乌鸦和游客

因为司机直接开车进了停车场，所以逃票计划失败，松赞林寺的门票今年从30元一下子猛涨到85元，涨幅183%。主殿扎仓大殿正在维修，说是维修我们看到的已经是一片废墟，看来是打算拆了重建，约莫是为了配得上小布达拉宫的称号，也配得上这183%的涨幅。

当然松赞林寺的门票也并没有对不起来参观的游客，景区的售票大楼恢宏而华美，景区的环保车在售票大楼与松赞林寺建筑群之间频繁往来运送游客，每一车还配了1名讲解员（与其他景区不同的是这里的讲解员并没有配喇叭）。当然这里也确实是一个寺庙，确实仍是许多藏人的信仰所在，所以也会遇到几个虔诚的参拜神殿的藏人，迎面遇到的时候会给予纯纯的笑容，黑黑的脸庞洁白的牙齿，记忆瞬间回到那夜，香格里拉下了2006年的第一场雪，藏家的小卓玛唱着歌送我们离开。

在宗喀巴殿外休憩的时候注意到一个藏族老伯，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背着竹箩筐，步伐缓慢而沉稳有序。走到大殿门口的香炉前，自然的拔出几支燃着的香，带入大殿参拜，许久后出大殿又自然的把手中的香插回香炉。失笑，所谓众生平等，大致可以这样来解释吧。只要带着虔诚的心来到这里，无所谓是顺手牵来的香火还是花钱买来的香火。只是，既然如此又何必一定要有香火呢？只因为这燃起的香烟会带着人们的心愿升到距离天更近的地方么？

我们是失去了信仰的一代人，或者因为被教育要破除迷信，也或者是因为缺乏信任。在纷繁错综的世界里，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力量，跌跌撞撞的前进。然而某一天忽然误闯进一个陌生的世界，香格里拉，是什么庇护着你的平静祥和？是信仰，从他们虔诚的眼神里，纯纯的笑容里，简单的言词里，找到了一些被人们遗失的东西。因着这样的发现而感动、欣喜，所以没有信仰的我在弥勒殿里某个寂寞的佛像前的小小募捐箱里虔诚的留下了我小小的感激。

干涸的纳帕海

因为季节不对我们看到的纳帕海几乎没有水，从公路远远望去，虽然是很广阔的一片湿地，但是如果要称作是海实在也相差太远。但是倘若变换一下参照物，想想松赞林寺那潭被称作湖的死水，似乎这里又确实应当被称作海了。

月亮湾

6月的时候金沙江的水已经是土黄土黄的泥水了，没能看到最美的月亮湾小小遗憾，没有一台好的相机装下最美的景致大大遗憾。然而人生什么时候完美过呢?我们总是在遗落或者丢弃，是因为前面的路还很长，而我们必须要去追求更好的。

海拔4292

白马雪山垭口是我们此行海拔的最高点，在标志性的指示牌下拍下标准的到此一游照，以纪念我们的生命曾经到过这里。去年的积雪已经融化，广阔的草甸上有成群的马，闲散的牛，兴奋的游客。远处的雪山俊秀挺拔，脚下有紫色的格桑花、绿色的狼毒花，不知名的小野花，牦牛就在不远处，任我无限的靠近。2006年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我也曾经与自由这样的接近。

十三白塔迎宾台

师傅说我们的运气极好，在我们抵达迎宾台的10多分钟前梅里雪山前的云雾才刚刚散开，于是我们初到梅里便得见他的全貌。感谢居士给我们带来的好运！在网上看到过无数次的卡瓦格博峰真的呈现在我眼前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太多的震撼，很奇怪这一路看到雪山的时候都没有太多的感动，或者是行前功课做得太多了，没了惊喜感。

D5：住宿雨崩村——飞来寺-西当-南祝啦垭口-雨崩

飞来寺苦等日照金山不至

或者是前一日太容易得窥卡瓦格博的真容而心生怠慢引得神山不满，或者是居士一时得意忘形竟然用了西方传教士的那套祈祷，也或者是天意怜悯我对香格里拉的眷恋，总之没有见到日照金山。

晨6.30至酒店顶楼观景台等待日出，寒风驱散我浓浓的睡意却不愿吹走卡瓦格博峰前缠绕的厚厚的云层，日出前尚得窥的神女峰也在金光渐渐弥散开的时候躲进了云层。于是我们的相机便也没有了好的与坏的差别。好吧，阿尼卡瓦格博，像藏族人一样亲切的呼唤你，下一次我会再来，请你一定要看到我虔诚的心！

骡子和棍子

南祝啦垭口海拔3800M，西当海拔2650M，从西当到南祝啦垭口路程12KM，海拔提高1150M，据很多走过的人说是在雨崩最艰辛的一段路程。我没有感觉到，因为听从了大多数人的意见我们选择了骑骡子。如果说这一段路对我来说还有那么一点记忆的话，就是这里的骡子生活真的很艰辛，以至于我总是尽量配合着骡子的行动以免它万一一个想不开，连累我大好的生命陪葬。

一路上也有看到徒步进山的游客，豁然懂得“驴友”的由来。我们轻轻松松从他们身边过去，没有一滴汗水，但是我怎么会觉得他们比我得到更多的快感？

初识高原

南祝啦垭口到雨崩村的一段路虽然一路下坡，但是走不了几步就开始喘息，正午太阳的炙烤下，身体的能量迅速“蒸发”，这个时候多么希望自己要是太阳能电器多好！所谓高原，就是把经纬无限拉伸，把人类无限缩小；当天地无限接近，其间的万物如在狭缝中求得生存，艰难而骄傲。

飘飘午后

雨崩村下榻飘飘，在上下雨崩村之间的一户藏民小木屋。住宿之简陋对于从来喜欢住宿农家的我而言也算是开创新记录了。2人一间房，内设2张小木床，2张小木凳，墙上一排小挂钩，挂着2把小锁，开始没明白干什么用的，还以为是给各人锁自家东西的，后来才发现锁门用的，木质的门内侧装了把插销，外侧仅装了一个搭扣。房子是全木结构，每间房以数根木板隔开，留下稀疏的缝隙以通风以及夜间共享灯光。地板也是木板铺就的，偶有几块板上留有一元硬币大小的小洞，看下去黑漆漆的，却并不是直接铺在泥土上。在以后的2天2夜里，我曾数次从这个黑漆漆的小洞里放生一些不知名的小小昆虫。所有的房间都是一字排开，房前有长廊，设有矮木桌和小凳子供大家休闲娱乐吃饭，长廊外侧正对雪山，檐角挂着彩色的经幡随风飘动。

抵达飘飘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筋疲力尽，于是决定放弃神瀑，雪山脚下三国杀，我们跨越千万里不辞辛劳深入大山深处传播都市桌游文化，汗。明媚的阳光照在远处白皑皑的雪山上，于是雪山显得更加秀美了；照在屋檐下略显老旧的经幡上，于是经幡的颜色也鲜艳起来了。在抵达雨崩村的这个下午，身体里似乎有一种情愫悄悄地、朦朦胧胧地滋长起来。

惊艳雨崩星幕

我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放着上海优越的小日子不过，要跑到这样的地方来受罪？然在看到雨崩夜空里漫天的星星时，所有的一切都值了。没有亲眼见过，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原来不是只有童话里的星星才会眨眼睛；没有亲眼见过，可能永远无法想象天上的星星原来可以是这么热闹这么活泼这么亲切。因为雨崩的这一夜，我决定，要去禾木，看最美的星幕。

人与自然和谐共处

雨崩村的生活原则是：人与自然和谐共处。在我们住宿楼的边上另有搭建一排3间小木屋，第一间设1台盆1水龙头，中间一间设1淋浴喷头，最末间设1便池。3间房一样全木结构，间以数根木板分隔，留下稀疏的缝隙以供通风及共享照明，区别是这3间房依山而建，靠山一面木材省了。

临睡前去洗漱，走过长廊时藏家主人还在喝酒闲聊，之前看到一起唱歌喝酒的游客已经离开。我打开客栈的门预备出去，藏家小伙在身后玩笑：“这么晚了去哪儿啊？外面有鬼哦！”我笑。走出门才发现原来天黑是这样子的，有比较才懂得“不夜城”是真的没有夜。这里的夜真的是很黑！洗漱间里没有灯，幸而随身带了手机，幸而带的是有内置灯的索爱手机。

然而当时的我初进雨崩，对这里还太不了解，当时的我距离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境界还太远。所以，我受惊吓了。刷牙的时候忽然发现前方山石墙壁在动，吓~~~什么状况！鼓足勇气，拿起手机，灯光聚焦~~~原来是一只鸡，脑袋完全躲进木屋与山石的夹缝里，只留个屁股半隔在水盆上方。虽然有我这个大活人在这里倒腾了半天，它居然不吵不闹继续睡大觉。

又是一个不眠夜，小床铺的卫生环境实在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晚上和衣而睡，没敢盖被子，虽然加了1件羽绒小背心，仍是在半夜硬是冻醒了。无奈中拉过踢在一边的被子，比起被冻死，脏一点也就不算什么了。由此证明，人真的是“蜡烛”啊！条件好的时候挑三拣四，真的到了严峻的条件下，也没有什么真的过不来的。

清晨5点，起床看日出。是为了看日出而起床呢，还是为了起床才看的日出，这是个问题！嘿嘿，因为实在睡不下去了，所以尽管很冷，还是觉得起来活动活动比较好。外面的天还是黑的，汪同学是被我吵起来看日出的，然天空中云雾浓重，所以她瞬间又一头扎回去会周公了，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雨崩的早晨像屹立在它面前的雪山一样，寒冷而宁静。

D6：住宿雨崩村——雨崩村-笑农大本营-冰湖-雨崩村

藏家小伙子

在挥手之间，留下他的笑容，藏家的小伙子，走进了我的思念。

他那长长的英雄发，飘在那山冈上，像一片滚滚的云，覆盖着我的心。

他用高高的吆喝，夸张了天和地，他的憨憨的歌喉，放牧着快乐和草原。

在蓝蓝的天上有他的太阳，照耀一路潇洒豪放，他像飞翔的雄鹰，陶醉在他的家乡。

——央金兰泽《藏家小伙子》

我遇到的藏家小伙子也有着长长的头发，纯纯的笑容；哼着小曲蹦蹦跳跳的给我们引路；他说他的梦想是像天上的小鸟一样自由飞翔。只是在我的眼里，他更像一只山里的猴王，既狡黠又纯朴的可爱。

我们谈论猪，猴王说猪真可怜，生下来养肥了就要给人宰了吃。可是我却说，猪也很幸福啊，每天吃了睡，睡醒了吃，什么烦恼都没有，甚至于连自己什么时候会死都可以通过自己的体重来估量，计算好到头的日子。哪里像有的人每天活得很累，还死得不明不白。猴王语塞，只摇头叹气一路唠叨，竟然会有人觉得猪幸福……我笑！狂笑！可爱的猴王！

去大本营的路因为比较消耗体力，猴王看我一个女生背了个大背包，所以很绅士的帮我背包，小小感动一下。可是后来猴王居然很不绅士的霸占我的背包，不肯还给我，强烈鄙视一下。由此引发的夺包大战最终以我的坚持不懈兼以诡计多端而取得最终胜利！居然敢小瞧我是女生，这个背包轻的就像只是多穿了一件小马甲似的，咱自个儿背回去！

夺包大战失利的猴王势要报复，居然威胁要把我仍小溪里去。哈哈，我都没告诉他上次在武夷山，不会游泳的我被扔进小河里，结果那两个始作俑者辛辛苦苦把我打捞起来的狼狈样，想起来就觉得好笑。不过这里的小溪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同，这里的小溪那可都是雪山上的冰川融水……寒……所以，我的心里120%的确定，猴王没胆量真敢把我仍下水去。只不过居然不知不觉跟猴王混熟到这份上了，那晚上要真的一起喝酒玩游戏我不给灌死才怪。呵呵，坏坏的我不得不再小小的使个坏。于是，大声宣布“我生气啦！不玩啦！”（潜台词就是，我也是有脾气的，表玩过火了，嘿嘿！）没想到淳厚的猴王还真给我唬住了，看到他有点不知所措的表情，我笑，偷偷的狂笑，太可爱了！

猴王使小坏——猴王其实很纯朴，所以即便使坏也只能算是小坏。譬如故意带我们走上错误的道路，然后自己半道上像只猴子似的串上另一条岔道，而我们只能远远的绕个大圈子回归队伍；又譬如在我们走的筋疲力尽的时候，假装伸出友善的手搀扶，结果等抓住了你的手以后就拎着你在崎岖的山路上飞跑，被拎着的人（我承认就是我）在后面狂叫救命；还譬如拦在路口，抗个木棍，冒充山贼收买路钱，每次我都毫不犹豫的把手里的可乐递给他，帮我拎着，嘿嘿。

太多好玩的故事，想要全部记录，又嫌零零散散，难以串联，总而言之，在雨崩有个可爱的藏家小伙子，叫斯那尼玛，我会记得。

笑农大本营——梦开始的地方

从雨崩村出发前往大本营，在海拔3200M的基础上爬坡，在猴王的带领下顺着前人踏出来的土路穿越原始森林。路过一处颇具规模的玛尼堆，在一处开阔的草坪上，猴王说这里是藏族人庆祝活动的场所，每到过藏历年的时候大家会在这里架起烧烤，载歌载舞。想像那样热闹的场面，我的心也跟着飞腾起来，不自禁就想要在这片草地上跑跳起来。

抵达大本营的时候正是午餐的时候，一路上每到歇脚的地方居士总喜欢来一杯咸咸的奶茶——酥油茶，所以喝不惯的我，喝着喝着也渐渐习惯了这奇怪的味道。

大本营并不是我原先想象的那样——山林环绕中一间孤独破败的小木屋。事实上，大本营真的已经是个营地了，外围有木栏栅，圈着数间简陋的木屋，建在高高矮矮的木桩上，闲散的养着若干牛马。雪山就在眼前，边上的“腰折”树林不知是否就是当年雪崩的杰作。吃过午餐我们在大本营的草地上“音乐课”，结果老师跟学生都不肯唱歌，音乐课变成了摄影课，1个摄影师6个模特，嘿嘿。温驯的阳光，青葱的草的味道，还有我喜欢的蒲公英，忽然好怀念第一教学楼前的草坪，还有我的鸟巢工程。

冰湖——这里曾经来过一群激情洋溢的年轻人

从大本营去冰湖的一路景色美得像是童话里的世界。难怪曾经有人会激动的说“我要永远留在这里！”然而自此之后怕是再没有人敢说这样的话了，因为说这句话的人真的永远留在了这里。朋友说冰湖的水是圣洁的。我却说冰湖的水是有灵魂的，埋葬着那些曾经为了追寻梦想而来到这里的灵魂。朋友语塞，说我大煞风景……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冒着生命的危险登山，意义何在？直到我走过了这一路的山路，来到冰湖。这里的景色并不是最美，然而我经历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这里，这样的过程已经决定了我抵达这里那一刻的巨大成就感。在大自然的面前，人类是渺小的，然而也正因此才激起了人们的挑战欲，并从中收获了战胜自我的成就感。登山的意义或者并不是征服了一座山，而是突破了自我。

D7：住宿奔子栏——雨崩村-尼农-扎郎-西当-奔子栏

由于前夜同行的男生跟猴王喝酒喝太欢了，结果成功被猴王诓骗，决定今天走尼农线出雨崩。开始了我一段奇惨无比的旅程。这天早上8点从飘飘出发，下午5点过才抵达西当，全程约9小时。

我的噩梦

很奇怪在雨崩的这2天苦行我竟然都不曾有过体力不济的感觉，或者是真的在走出虎跳峡的时候已经完成了从人到神的进化了，嘿嘿。不过即便是神也有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很不幸的，我才走出雨崩村不久便扭伤了脚踝。幸运的是并不算伤得很严重，只是前面的漫漫长路要怎么走出去……呜呜……同伴们估计都懵了，总不能把我仍这了吧，前面路还很长，退回去路也不短，猴王还玩笑要背我出去。额嘀神啊！看看这么瘦瘦的猴王，前面崎岖的山路，姑娘我情愿自己爬出去！于是，狠狠心自虐，借了根保护脚踝的腕带，把受伤的脚踝往死里扎紧了，继续走。开始的时候大家还能看到我小心翼翼的走，接下来就健步如飞，下坡路还一蹦一蹦的，约莫都当我是不怕死的顽皮孩子了。天地良心啊，这个紧紧扎着的腕带啊，虽然说扭伤的疼痛是给止住了，究其原因那是因为被扎紧的脚腕正在忍受另一种鼓胀痛苦，多走一分钟那是多煎熬一分苦啊，当然是快点走，好早日脱离苦海啦！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叫“倒霉”的娃从来都是结伴出行的。所以，我的噩梦还没完……半路上肚子里翻腔捣鼓的，一路走来都是山野丛林，只好忍着加速再加速，希望快点赶到目的地……呜呜……真要同情下自己。就这么赶还是没赶上，结果只好上了回露天厕所。

从尼农到扎郎的路，猴王说都是平路，所以建议伤员我骑骡子。我不愿骑，遭到全体队员的反对，出于团队精神考虑，妥协了，于是新的噩梦开始了。

骑上骡子以后我才发现自己面临的是怎样的境况！额嘀神呀！平路！这个就是猴王跟我形容的平路！窄窄的一条路，仅容一人过，一边是山壁，一边是悬崖，下方就是澜沧江，前面还不时出现几块塌方区。午后的太阳火辣辣的，骡子在主人的牵引下懒懒的走，偶尔在一些塌方的落石路前吼两声，表示对午休时间加班劳作的抗议，主人回过头凶巴巴的吼回去，再一扯缰绳，给我继续走！猴王！你个大骗子！救命啊！我不要骑骡子啊！骡子啊！你要保重啊！要热爱生命啊！千万表想不开一头栽下去啊！要打起精神好好走啊！这1小时的路程，我就是在这样的煎熬中过来的……以至于抵达目的地之后，我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猴王，一顿狂批，猴王又傻了，约莫没想明白，为萨舒舒服服骑骡子的人会给气成这样。哎，猴王……我不是气，是吓的，我来这里没买保险啊，汗。

最后300米

出雨崩的最后一段路大家都走的格外辛苦，出于给濒临崩溃的我们以些许希望的考虑，猴王向大家宣布，前方还有向上300米我们就将抵达目的地！猴王说的300米是纵向的，海拔300米，大家听成了横向的，平行300米，结果可想而知，这个300米咋怎么都走不到咧，嘿嘿！

爬过了一个在我看来该是专供山羊爬的小土坡，翻过了一座破砖墙，又深入小山上坡不知多少里，我们的300米还是没到头。就在我又要崩溃的时候，猴王又送来了“善意”的鼓舞，“看，前面的房子看到没？那里就是了！”我看，我再看，终于看到了一片屋顶。虽然也不是很近，不过终于是能够看到了。于是，力气又回来了。我加速，我再加速，我……紧急刹车！骗子！猴王大骗子！哇……我不干！前方赫然出现一个悬崖，山路沿着面前的峡谷拐了大大一个弯。刚才看到的屋顶已经又躲进对山的背面去了，路仍在脚下，长长的下坡又上坡路……

师傅！我好想念你……的车！

回到西当的时候比原先预计的晚了差不多1个小时，等候我们的司机师傅估计望的眼睛都酸了，才终于发现几个难民样的人，从路边小道一拐一拐的出来了，嘿嘿。几日不见，师傅见面便是即热情又殷切期待的问“想我了吧！”我这张嘴啊，才恢复了点体力就开始调皮，大声回答“想！……你的车”师傅抽住。旁边的同伴忙打圆场，“呵呵，想你！非常想你！”

接着是一路车程奔波，因为预定了晚上住宿奔子栏，路途遥远，这日疲惫了一天的我们是在晚上11点多才抵达奔子栏享用晚餐的。可怜啊，即要吃苦，又不给饭吃！而我，几日来第一次晕车了，或者是太累，或者是喝了太多水，或者是没有吃晕车药，总之，这一日可怜的我频频招“倒霉”娃眷顾，怎一个“惨”字！

(十三白塔迎宾台)

(卡瓦格博)

(雨崩)

(松赞林寺)

(冰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