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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陆家嘴 |
2010-06-09ctrip.com |
题记一 岁来月往-- 漫漫人生,留下的只是一些光影记忆罢了; 月往岁来-- 跌宕起伏,个人的命途总和国运紧密相连。 题记二 老叟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时。 题记三 看官来沪,别忘了去陆家嘴,在那儿饱了口福,再饱眼福。-- 绝不会后悔哟!【注:乘坐地铁2号线到“陆家嘴”站,出站即见两座摩天大楼】 -------------------------------------------- --老爸,明天我休息,请你到拉图餐厅吃饭。 -- 好啊。餐厅在啥地方? -- 金茂大厦裙房五楼。…… “餐厅”与“金茂大厦”,两者之间,似乎很难维系在一起。6月2日,进入金茂裙房(被称为“金茂时尚生活中心”),在一块铭牌上见到,拉图餐厅的英文名字是LA TOUR。忽然记起,LA TOUR不是法国的一个名镇吗?小镇因生产一种极为名贵的红酒而闻名于世。 入餐厅,迎面是超大的落地玻璃幕墙,墙外风光 -- 陆家嘴国际金融中心之幢幢高档写字楼 -- 矗立眼前。前行数步,又见“大珠小珠落玉盘”的东方明珠,视角更换,似乎更美。 古典的优雅和现代的简洁,在餐厅里和谐融为一体。座椅和沙发,豪华而又舒适,长度高达3米的水晶灯柱悬挂餐厅中央。若要评比全国景观最佳的饭店,我一直以为,金榜题名者,非杭州“楼外楼”莫属;今日我想,拉图餐厅也会跻身其中,只是风光各不相同而已。 -- 不是说好吃海鲜自助餐吗?你怎么在点菜啦? 我从餐厅一隅取来一盘葱油花蛤、白灼基围虾两杯葡萄酒。见女儿在翻阅一册厚厚的菜谱,心生惊诧。 -- 老爸有所不知,说是自助餐,可自取,更多的是点菜,而且服务员送菜到桌。(女儿答) -- 这也叫“自助”? 习惯于“自动取食”之自助餐久矣,近几年,去的最多的是杭州延安路上的“半岛美食自助总汇”。那儿,没有菜谱,全靠自取。 翻阅菜谱,主打菜肴并非法国菜。菜谱内容繁多,分门别类。如:欧美冷菜总汇、中华美食卤水、韩国料理煎煮、法食、日本料理烤物、中华美食总汇、中华美食川湘菜、中华美食汤煲类、日本料理刺身,等等。 点完之后,绅士淑女模样的服务员便一道菜接一道菜端上了餐桌。 奶酪明虾、三文鱼刺身、味噌银鳕鱼、烤物拼盘、烤秋刀鱼、咖喱青蟹、拉图私房鱼翅、法式海鲜汤、鲍鱼片、极品香辣青蟹、各色美味布丁、红白葡萄酒、加冰干红、色拉水果、冰激凌 ……。 别担心,菜点多了,会剩下。餐厅的菜,烹饪精致,数量精少。 服务员端上一盆三文鱼刺身,下面垫着厚厚的冰块,一侧摆着可食用的精美的松鹤造型,另一侧,不足10片的生鱼片置于一片绿叶上,简直是一道工艺品,让人不忍下箸。 -- 刺身,就是生鱼片吧? -- 是的,生鱼片在日语中写作“刺身”,读音是“沙西米”,“生鱼片”是中国人对“沙西米”的称呼。 -- 日本是岛国,是生吃鱼片第一国吧? -- 不,吃生鱼片并非始于日本,而是始于中国。 -- 哦? -- 《诗经》里边就出现了“炰鳖脍鲤”四个字。“脍”字就是指切细的生肉。秦汉之后,吃生鱼片和生肉片,就渐成风尚。 --没想到,“脍”还有这个意思。 --1954年郭沫若还在日本《朝日新闻》上发表《刺身论》的文章。他认为:sashimi(沙西米)来自中国语的“三渗”。所谓三渗可能就是用酱油、醋和生姜汁三种来食用生鱼片。 -- 这浅绿色块状佐料是芥末吧? -- 不,它叫“山葵泥”,类似芥末,日语称为wasabi。酱油和山葵泥,是吃刺身所必备佐料。 -- 为啥刺身的量这么少呢? -- 量少,好像是流行日本饮食的一种传统,既科学,又显示食客的身份。 -- 这是个好习惯,量少质高。 你一言,我一语,每次和女儿对饮,总有新的见闻。 -- 在杭州“半岛”,邻桌的一位食客,不顾后面排队的食客,独自取一大盆的刺身,堆成小山似的。我问此君:你特别喜欢生鱼片?他答:生鱼片贵呀,既然来了,就挑贵的吃。结果,还剩下不少。 我跟女儿说了今年二月在杭州“半岛”的一次所见。 -- 哈-哈-哈。(女儿大笑) 环顾四周,餐厅食客半数乃老外,不少人在吃拉图的套餐,估计是在金茂大厦上班的“金领”一族。食客,一个个举箸文雅,细嚼慢咽,交谈也轻声慢语。 -- 你觉得那个菜味道好?再添加一只吧。 -- 刚才的“咖喱青蟹”味道不错。 -- 那是一道法国菜。 -- 好,再点一只“极品香辣蟹”,中国菜! -- 请慢用。(少顷,热气腾腾的“极品香辣青蟹”就端了上来。服务员轻声说) -- 极品,真极品! 年轻时,曾在浙江一个叫“玉环”的海岛当了6年教书匠,在那儿生猛海鲜没少吃(虽然那时没有“生猛海鲜”这个表达),尤其是鲜活肥美的膏蟹,却从来没吃过烹饪如此入味,如此诱人垂涎的青蟹。 近2时,食客纷纷离席。服务员列队向食客微笑点头告别。 -- 老爸,饱了口福了吧? -- 是啊,没想到,每人开销只有160多元! -- 你可不要到博客上大肆宣传哟。 -- 为啥? -- 一宣传,食客蜂拥而至,老板就要见机提价咯!(女儿趁机幽他一默) -- 饱了口福,该饱眼福了,是吗?(女儿又问) -- 你的意思是……去登高,去登隔壁的上海环球金融中心? -- 是啊,今天天气好,能见度好。 父女之间,总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距离产生美,确切点说, “远距离”产生美!而“近距离”(抑或“零距离”)则常常会销蚀美! 英语有一句经典谚语 - Familiarity breeds contempt.翻译得文绉绉一点,可以是“亲昵引起轻视;近之则不逊”。翻译得白一点,那就是“熟悉了就会看不起”。 哎,人性有弱点。君不见,在购票点,“跟旗”者,皆一群群外地游客,还有部分老外,上海本地的游客寥寥,好像就是我和女儿两人。 家住浦东,每次到浦西,皆要路过上海全球金融中心。几年来,曾亲见它打桩,曾亲看见它一层一层爬高,曾惊叹它的爬高速度。-- 太熟悉了,好像从来没有过登顶一览的念头。 电梯登顶,快速平稳,身体没有异样的感觉,与寻常电梯不同的是,电梯上行时所显示的阿拉伯数字,其单位不是“层”,而是“米”。10米、200米、300米……,瞬间,到达474米高的“观光天阁”! 记得庐山牯岭的高度仅1000米出头,电梯这么一提升,就到达牯岭一半的高度!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杜甫的这个感受并不适用于今日之登顶。我和女儿的共同感受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上海大! 从云端俯瞰,从浦东的世纪大道到杨浦大桥,从虹口足球场到东方明珠,从外白渡桥到外滩,从人民广场到八万人体育场,从卢浦大桥到南浦大桥,历历在目,两座搭桥之间的世博园区,包括世博园内的中国馆……,一览无遗。 须知,目光所及之处,仅为大上海之一隅也!黄浦江,一条黄色的带子,作S状,流淌于两岸鳞次栉比的楼宇之间。此刻,整个大上海,静悄悄的,给人动感的,唯有眼前浮云和江上舟楫。 拉图餐厅所在金茂大厦,曾经昂首天外,其高度曾称霸上海,乃至全国。此刻,只有俯视,才能见之。 -- 妈妈,妈妈,我怕!(一个小女孩站在玻璃地板上直叫) -- 死丫头,有什么好怕的。(女孩妈妈说,听话音,来自江苏) -- 这个玻璃不是家里玻璃窗上的玻璃,一敲就破!你看,爸爸用劲踩上两脚也没事。 女孩的爸爸,边说边在地面玻璃“噔噔噔”地跺脚。 -- 哎哟哟,不要跺,不要跺!我怕,我怕(旁边的一位女士尖叫) -- 嘻嘻,爸爸一跺脚,我倒不怕啦。(小女孩在一旁竟然拍起手来) -- 请你不要跺脚,好不好?(一位男士,正蹲在透明玻璃地板旁拍照,非常认真地对女孩爸爸说) -- 啊呀,怕什么,玩的就是心跳嘛。在这里玩蹦极才真过瘾哩。 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在一旁说,还白了男子一眼。 众人不语,朝小女子投去惊诧一瞥。 100层楼高的“观光天阁”,有三条透明玻璃地板,低头一看,即“万丈深渊”,如此审美,有点战战兢兢。就是走到观光天阁落地玻璃窗的边缘,也让人心跳。岁来月往 -- 漫漫人生,留下的只是一些光影记忆罢了; 月往岁来 – 跌宕起伏,个人的命途总和国运紧密相连。 我的目光投向外白渡桥,并久久停留在那座百年铁桥上。 -- 一对瘦弱的孪生兄弟,18足岁,提着父母准备的沉重行李,一步步走过了外白渡桥。每隔一二百米,就要歇一歇。走过上海大厦,沿苏州河行,拐过上海市邮电大楼,就是天潼路。那儿是3路有轨电车的起点站。登上有轨电车,“当当当,当当当 ……”电车驶向复旦大学。 那两个男孩,是我和我哥哥(两人是孪生兄弟)。两人考取了复旦,我读外文系,哥哥读中文系。 那一日,我们咋会知道 ---- 等待我们的是,两年之后的全国大、中、小学生一概“被辍学” – 惨烈的文革爆发了。 等待我们的是,十年内乱之后的中国百废俱兴,时来运转,个人的命运随之发生了转折。 我的目光投向了外滩的西侧,并久久停留在渡江的轮渡上。 -- 一位17足岁的女孩手里提着一只网兜,悠然望着流淌的江水,对于她,人生揭开新的一页 –从浙江临海小城考入上海海运学院外语系,1990年,上海在浙江招收的英语专业本科生仅24名。望着江水,身边的父母默不做声,心情却不平静。我想到了鲁迅的小说《故乡》中的一段话: ......,我躺着,听船底潺潺的水声,知道我在走我的路。……,他们(笔者注:“宏儿”和“水生”)应该有新的生活,为我们所未经生活过的。......。 那一日,夫人和我送女儿去上海海运学院(现已改为“上海海事大学”)外语系报到。 那一日,女儿咋会知道 ---- 等待她的是,始于1990年的浦东开发马不停蹄,步步推进; 等待她的是,上海在2002年获得了举办一届世博会的机会; 等待她的是,毕业离校之后,有幸为浦东的开发,添了一块砖;有幸为世博会的举办,加一片瓦。 外白渡桥和浦江轮渡,光影曈曈,我的目光在两个光影之间移动,双目竟然朦胧起来。 前者:1964年8月28日;后者1990年8月28日。-- 都是8月28日,不过其间相隔26个春秋。 云端方片刻,世上已千年。 人,其实很渺小,时空,其实很逼仄。 人,其实真的有命,而个人命运命又与国家命运千丝万缕地联系在一起。 我的一位挚友,相交初期,我问:你哪一年出生。友人答:1959年。 口中不言,心中一震:不妙也!-- 你想想,1966年文革爆发,而这一年,友人该上小学了,却无书可读!交往多了,方知此君果然命途多舛,虽然此君聪明过人,勤奋过人! -- 咋的,龙头又打开啦? 这是女儿和我之间的一句 “暗语”,说着,女儿递给我一张纸巾,让我抹泪。 -- 今天,饱了口福饱眼福。咋会又……? 老了,怀旧之心,与日俱增。外出旅游,女儿常常发来短信,关照我“把龙头关紧”。自进入老境,常莫名地流泪,尤其是旧地重游,睹物忆旧之时。 老泪两三滴之内涵,非三言两语可以言明,洒上几滴,只觉得内心舒坦了许多。 【2010年6月9日清晨初稿】 |
转自:http://destguides.ctrip.com/journals-review-d2-r1294700-journals.html242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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