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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北坡登顶太子城胜利归来_旅行游记_大蓉儿的博客网_你的博客网 |
2007-07-28 yourblog.org |
(一)引子: 在灰狼、梅梅、龙门的轮番“轰炸”下,我选择了投降,于是敲定了北坡登顶“太子城”的计划。梦寐的太子城啊,新一批的挑战者就要到来,请用你的凝练、厚重接纳我们,而不是将我们踩在脚下肆意嘲笑吧! “太子城”,又名“太子坟”,海拔四千八百多米,南坡在彭州龙门山风景区,而北坡在阿坝州茂县的九顶山风景区内。这是很多背包客(我们也称驴友)青睐的一条线路,因为难度较大,很少人能成功登顶。尤其是南坡,更是令许多人望而止步,除非有足够的体力、经验和勇气(我们称为超强的驴子),否则简直等于自寻死路。 我对太子城向往已久,却不敢轻易打它的主意,原因:第一,我还没活够哩,不想轻易涉险,小命是开不起玩笑的;第二,去年五一大假时,驴友“大风”组织登顶,不让女人参加,最终还是无功而返,使我对太子城凭空又多了一层忌惮。 关于这里,有个神秘的传说:当年刘天官奉旨开采银矿(也有说实际是金矿),皇帝听信奸臣谗言派太子监工。结果条件实在艰苦,环境极为恶劣,太子的金贵之躯终于抵挡不了,病死了。刘天官把太子葬在那里,迫于无奈遣散众人后自己也逃跑了。于是就有了今天的“太子城”,也有人称“太子坟”。据说因为走得太过仓皇,刘天官带不走金子,只好原地掩藏,所以到现在还有很多人试图去找寻当年金藏呢。 还有个更离奇的传说:男人在家里如果没有地位,在被老婆骂到“狗血喷头”登山时,会捡到成块的金子,当地人戏称“狗头金”。我总觉得这个说法太过离谱,大约是男人们小小的补偿心理吧。灰狼却似乎信得很,每次都嚷嚷着出门前要惹老婆生气骂他;而龙门更是随时开玩笑说要带锄头刨金子去。 7月19日下午,匆匆收拾行装,我们三男两女(灰狼、龙门、全哥、梅梅和我)一行人踏上了行程。 当晚我们住在茂县南新镇安乡村向导陈二哥家里,农家院里种着很多的水果树,混合着各种果香,感觉温馨而惬意。向导与我们商量计划行程:20日徒步80里山路,到达葱花潭或者水衣海子扎营(视体力消耗待定);21日冲顶太子城后回到营地(与体能消耗过大不能冲顶的队员会合休整);23日返回。 因为难度大、时间安排紧,我们准备轻装,请向导带马匹驮背包到营地。这是第一次有了怯意,我们作为背包一族,原本是习惯了负重的。 (二)漫漫旅程: 20日早上8点10分,我们从安乡出发,开始了今天徒步80里山路的行程。梅梅感觉身体状态不好,为了节省体能做21日的太子城冲顶,于是备了匹马开始了第一天的“腐败”。 刚刚开始行程,精力很充沛,大家伙一路说笑着上行。各色的山花、各形的野果,都是我们兴奋的理由。挑了一些“巴地红”、“野樱桃”、“野草莓”等等塞在嘴里嚼嚼,那感觉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山路慢慢变得泥泞,空中更是飘起了细雨。在绵绵的雨中漫步也许是一种浪漫、一种诗意、一种情调,然而谁要是觉得冒雨在狭窄、溜滑的山路攀爬也是一种享受,我只能很不客气地说:疯子! 到达青龙坪时,我们遇见了一批下撤的登山队。全坐在马上,穿着厚厚的衣服(有些是羽绒服)对我们打招呼:“别去啦,根本上不去!” 大家似乎都愣了愣,然而没有人说后撤的话。也许在我们辞典里,“放弃”这个词出现的几率几乎为零的缘故吧,所以依旧执拗地走去。这才是真正的“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呢! “青龙坪”因为一条弯曲的溪流而命名。阳光明媚时从山顶往下看,就好似一条长龙盘曲,云蒸雾缭的,很有特色。有人在这里开了家帐篷旅馆,看起来生意也不见得怎么好,毕竟大家伙的目标更高、更远,谁肯在这里停驻呢? 再上行就到了“夫妻树”景点,原本听到这名字时,以为是像在西藏看到的“桃抱松”那种寄生现象,其实也寄托了人们最美好的祝愿吧。我倒也没怎么看明白,只是无端觉得有一部分在枯萎,提出看法来时大家反笑说:现代社会流行离婚,人家不想做夫妻了嘛!心里颇为遗憾:如果再不实行保护措施,只怕这“夫妻树”真的保不住了呢! 雨下得更大了,心里虽然着急,脚下却毫不含糊,依旧溜滑着前进。 “一碗水”景点过了不久,我们就到了一处长长的陡坡。坡上坡下全是各色的花,似乎是花的海洋。然而我们却更多地看到了那路——那陡峭、泥泞、弯曲的山路。 记不清是第几次把手放下去和双脚一起沿着陡坡爬行时,我忽然想笑了。坐在茶楼里优雅着喝茶时、在歌厅里妖娆着唱歌、跳舞时,有谁会想到纤纤玉手居然还会放在淤泥里派这样的用场? (三)和谐共处: 龙门在陡坡稍缓的地方站住了,递两颗补充体力的巧克力过来,叫我等着给后面的梅梅一颗。我有些嗔怪地抱怨:“干嘛你不等?也好顺便照顾梅梅的啊!”龙门到了大自然里一向很放肆,就逗乐地说:“才不和女人一起呢!” 龙门抬头大声叫前面的灰狼:“不把你粗鲁的学生(灰狼是我中学时代的语文老师)教训一下?”灰狼停下来,笑嘻嘻地回头说:“她就说个‘老子’,没什么的嘛。” 龙门愕然,很不服气地指控灰狼:“有这样偏袒的?” 看着一脸懊丧的龙门,再看看洋洋得意的灰狼,我乐得哈哈大笑。梅梅在后面也笑得不行,说龙门真笨,先看清形势再找人断公道嘛! 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相互调侃,也许才是“驴子”特色吧,大家耍笑一通,似乎多了些勇气,便又继续前进。在这“驴立坡”上,我们足足耗费了有一两个小时的样子。 筋疲力尽地爬到坡顶,也不管脏不脏、湿不湿的,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只余喘气的份儿了。雨慢慢地变得稀疏了,向导陈二哥指着前面说:“到那边鸡爪棚去休息,再煮点东西吃吧!”于是爬起身来继续前进,到鸡爪棚时已经是下午一点过了。 (四)旅途插曲: 鸡爪棚又称牛棚,是当地人敞放的牦牛晚上聚合的地方。有个临时搭建的石屋供主人们偶尔来住住看自家牲口的,当然也就成了背包客们歇脚的地方。 鸡爪棚里居然还有一队背包客,正煮东西吃呢。坐到一小帅哥身边去,很好奇地问一连串问题:“上行还是下撤?登顶没有?” 心里虽然很不服气,但这已经是第二队下撤的驴友了。我不敢乱夸海口,只得含糊着跟人瞎扯一通了。难道太子城真的那么难吗?我有些忐忑着犯嘀咕。 全哥后来也对我说:“你本来显得很娇气的样子,我看也的确不像个登山的,无怪人家说你。”不是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吗?心里洋洋得意:我是不像,可我却恰恰就是! (五)草原风情: 下午两点过的样子,我们离开鸡爪棚继续前进。然后发现完全陷入了花海之中,无边无际的感觉。这里便是阳光草场,空气中飘荡着青草味、花香,甚至是牛粪的气息,与城市里的烟尘、汽油味迥然不同。 我们像一群孩子,快乐地穿行于花草之间,摆着造型拍照,觉得之前的种种辛苦都是值得的了。不知不觉中又走了几个小时,龙门很奇怪地说:“完了,我怎么觉得自己省美疲劳呢?” 才也发现一直在花草里穿行,似乎已经忽略了最初的惊喜,我也变得波澜不惊了。而且还有一丝隐忧爬上心头:我记得人家说越是杂花开得灿烂的草场,其实是越脆弱的。因为马、牛、羊过度放牧,它们把适合的草啃得精光,于是只剩下没有养分的、甚至是有毒的杂草盛开着鲜花。看着高山上成群的牦牛,我还是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毕竟对于这高原而言,我几乎是没有发言权的。 高原的天变化很快,以前常听人说“三月的天,小孩的脸”,我现在觉得应该改为“高原的天,小孩的脸”。从雨里穿行出来,马上又是雾,雾还没散尽呢,毒辣辣的阳光就炙烤得肌肤生痛。 尽管觉得露在外面的肌肤被晒的发痛,但终于可以看到空灵的蓝天、纤尘不染的白云,而不是灰蒙蒙的一片了,所以倒也高兴,拿着相机乱拍一通。其实并不指望自己能拍出什么效果的东西,而只是想真实地记录自己所走过的旅程吧。 (六)高原虚惊: 19日下午六时三十分,经过艰难的跋涉,我们到达了海拔三千八百米的“葱花潭”。野葱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特殊的香味。向导生火做饭,大家伙开始扎营,另一支登山队也赶到了这里,于是一顶顶的帐篷撑起来,煞是好看! 我拿着相机到处拍拍,就听梅梅在帐篷里叫我:“快来!”再拍了一张,才慢悠悠地往帐篷里走去,高原上空气稀薄,呼吸都困难,一般我不做快速动作的。 拉开帐篷门,看见梅梅侧卧在充气垫上动也不动,我立即慌了神:难道她刚刚加气时用力过度晕厥了?这可是高原常见的现象呀! 灰狼、全哥、龙门都钻帐里躺着休息,大家都累得够呛了。 米汤熬得浓了、粘了,热热的喝下去很解乏,于是给龙门和灰狼、全哥他们送点过去。看他们感动地很,自己心里也挺骄傲的,毕竟作为一个女人出门,没有成为累赘嘛! 到吃饭时,灰狼刚刚坐到篝火旁,就用手抱了胳膊叫“冷”,回头看他脸色青紫、嘴唇发白、牙齿直打架。天啦,难道是感冒?或者是高原反应?我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在高原上任何一点差错可能都会要命的! 赶紧叫他:“快去帐篷里躺着!一会儿我把饭给你盛过来。”飞快地跑回自己帐里翻出感冒药送过去,再递给他几颗干奶片和巧克力。心里后悔得不行:原以为都经过高海拔检验了的,谁知道灰狼还会出状况?我太掉以轻心了! 晚上躺在帐篷里,雨下得很大,淅沥哗啦地落在篷上,更是落在心里。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明天是个未知数,希望老天作美,更希望大家伙儿平安无事! (七)神秘自然: 21日凌晨5点多,梅梅就起来了,她在外面似乎总休息不好(这是登山的大忌,能吃能睡才能保存体力的)。到6点过的时候,大家伙陆续的起来,看天气的情况再分析队员的状态,以便拟定今天的行动计划。我们和那支登山队准备合为一队,向导说这样方便互相照应。 虽然没有再落雨,但天阴沉着脸,暗得很。我有些焦虑,忍不住发泄似地对着空中用尽力气“啊——啊——啊——”长长呐喊。向导慌忙阻止我:“别叫,会把雨叫来的!” 愣愣地看着向导,有些不可思议。龙门颇有些“渊博”地解释:“天阴沉着,水珠在空中凝结已经达到了临界点。你这么一叫,声波振动超过临界,雨不来才怪呢!” 话音未落,果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大家伙儿全都似笑非笑看着我,一副“看看你干的好事”的样子。 (八)新的征程: 8点30分,整理队伍出发。我们队五人全部准备冲顶,包括昨晚严重高反的灰狼(经过一夜休整,他似乎已经恢复了不少)。那一队9人中有一男一女放弃登顶,这个时候放弃对“驴子”而言虽然是一种痛苦,但能勇敢放弃却也是一种勇气,至少我们没有视自己的生命为儿戏,我们对自己也对队友负责了。 雾很大,二、三十米外就看不清人了。走出去不远,陈二哥回头说先清点数目,让三个向导分散照应大家。顽心一起,我跳到路边直叫:“我来数,我来数!”然后就用了登山杖一个人一个人指着数过去:“一只小猪、两只小猪、三只小猪~~~`十一只小猪!”大家伙全乐了,看我对向导报告:“报告队长:应到15只小猪,还差三只小猪哦!”马上有个家伙对我调侃:“莫把自己数漏了哈!”于是换来又一阵笑声。 在雨雾中穿行,从宿营地到水衣瀑布群的路虽然滑溜倒也并不怎么危险,只是滑倒了几个人而已。当水衣海子展现在面前时,觉得大自然真是奇妙:如此纤巧的、灵秀的海子,清澈、明媚、动人,静静地躺在群山绝壁之间。是水的轻灵映衬着山崖的陡峭?还是山的傲岸烘托出水的飘逸?我们不得而知,却还不得不叹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匠心独运! 向导指着旁边的绝壁,告诉我们就将从那里上去。先穿过峭壁的杜鹃林,再沿着乱石坡攀爬上去。呆愣愣地看着向导手指的方向,我有些傻眼:那能叫“路”吗?如果这也能叫路的话,世间恐怕就没有一个地方不是路了! 向导回头对大家伙儿说:“现在放弃还来得及,赶回宿营地去。否则一旦往上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因为这地方上去容易下来难。” 那支登山队于是又后撤了一男一女,加上三个向导我们还剩了“13只小猪”。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是一定要坚持的。说我执拗也好,说我执著也罢,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不敲响“退堂鼓”的!我们队的五个人也全体跟上来,虽然我低声问梅梅和灰狼身体状况还吃得消么?他们竟也不肯退缩,坚持向上。 (九)艰险旅程: 艰难地穿过杜鹃林,再爬上乱石坡,原以为应该是稍平一些山路了。不料想过完这个乱石坡还有那个乱石坡,简直是没完没了。不但要小心自己踩到或者攀爬到松动的石头,还得紧张前面的同伴蹬下的落石砸到自己。那个谨慎哟,悬着的心就没敢稍微放下一点点! 雨加大了难度,不但是爬行的“路”变得更加糟糕,我们也开始不同程度地感到寒冷。尤其是海拔达到四千米以上时,居然落起雪来,还夹杂着小冰粒击打在我们头上、身上。手冻到几乎麻木,攀爬岩石时显得僵直而有些刺痛,忽然很怀念一度痛恨的那股股席地而起的热浪,家里应该还是热到汗流浃背吧? 环境很恶劣,居然还有一些野花在乱石间灿烂,尤其是雪莲花,几乎随处可见。很多人是第一次见到野生环境里的雪莲,顾不得疲乏攀爬着去采摘,给这危险的旅程也平添了很多乐趣。 到海拔4400米时,我们站在了石涧槽下面。向导说,上了石涧槽就只有硬上,再没有下撒的机会了。我总怀疑这压根就不是什么“路”,而是飞泻直下的流水冲刷而成的槽道,狭窄、光滑,全不是能攀爬的样子! 如果说之前双手双脚能够攀爬上行的话,在这石涧槽你会发现似乎爹娘还少生了几只手几条腿,因为原有的手脚简直就不够用了。 好在那队有个经验丰富的家伙带了绳子,由两个向导放下来把大家伙儿一个一个往上拖。就这样也还随时听到上面或者下面有尖叫或者唏嘘之声。经过几番折腾,千难万险终于全部队员都上了“石涧槽”,大家伙都舒了一口气。 梅梅最早滑了一跤,有轻微的扭伤,而且消耗过大,已经表现出体力透支的迹象了。向导牵拉着她前进,不让她掉队,这是唯一的选择。看着她吃力地喘气,机械地迈步,除了心疼更多的是赞赏,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敢冲顶的女子恐怕再找不出几个了吧! (十)胜利冲顶: 除了一步一步尽力前进,不再有其他的思维,我甚至不想问向导还有多高、还有多远。鹅毛大雪阻挡着视线,空气冰冷得稍稍驻足就想哆嗦,似乎成了拉磨的驴子一样,大家挣扎着向前,直到主人叫停为止。雪莲遍地可见却已经激不起兴奋,所有人都只是机械地往前迈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向导指着一高处说:“快看,那就是南坡上来的会合点。上次野猪他们从彭州那边翻过来就刚好与我们北坡上去的人相聚呢!”大家伙儿有些振奋,似乎无形中都受到了激励,提起精神努力攀登上去。回想一路的艰辛,再联想南坡的难度,诸多感慨萦绕于胸,不得不对那些英雄们叫好了!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太子城就该不远了吧?向导指着前面说:就在那里!终于有了一些活气回到心底,大家又恢复了些笑闹,虽然每个人的脸色都或发白或灰色,毕竟精神似乎好了许多。梅梅的脸色有些发青发紫,脚步更加踉跄,好在向导一直搀扶着她,居然没有倒下。 道路不再陡峭上行,相对出奇地平缓许多。全是大小的石块堆砌满山,菱角分明得像碎石机处理过的那样。这是热胀冷缩加上冰雪的效果形成的独特奇观,但猛然之间见到却也有些疑惑是不是登到了海拔四千八百米以上了,难道是个普通的采石场么?关于太子城也有冰川漂移的学说,大约已经得到证实了的吧! 然后随着惊喜的欢呼,太子城就在我们的眼前出现。原来是巨大的岩石群高高耸立,的确像个小小的“城堡”或者“坟堆”,无怪乎有“太子坟”那样一个传说了! 手哆嗦的不行,还是咬牙坚持拿相机出来拍摄图片,太子城下的雪莲、太子城周围的巨石以及太子城本身,每一处都该成为纪念的,反正已经够疯狂了,多疯狂一点点也不打紧。 向导招呼登顶,最后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却似乎困难许多,大家稍微上行就停下来喘气。回头看到梅梅在“城”下作呕吐状,很虚弱的样子,看来她也出现高反症状了。等她休息了一会儿,两个向导过去,把她连拖带拽地架着也登上了太子城顶端! 于是龙门山登山队五人和山缘登山队的五人全数登顶,胜利使大家忘了疲累、苦辛,不断地拍照留念。而此时是中午1时30分,距离我们从营地出发已经整整五个小时! (十一)回撤 站在太子城上,透心透骨的冷,看不清远处的任何景观。没有“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气,因为雪花飘洒,水雾弥漫,视线压根儿就展不开去。而且那种独在高楼的寂寥很快战胜了最初登顶的喜悦,于是彻骨的寒气便席卷而来。牙齿直打架,抱了胳膊哆嗦着叫:“下撤!下撤!” 回撤的路与来时不同,但却还是碎石坡。不过因为是下行,再加上坡度没那么陡峭,倒也没多大的困难。可是因为长途跋涉的疲累和挡不住的寒冷,其实也够叫人吃不消的,好在营地那温暖篝火的诱惑使大家鼓足了劲依旧前进。 说是下撤其实还有几个较大的坡需要上行,大家伙儿无可奈何站在坡下喘够了气再慢慢挣扎着走去。脚几乎不听使唤,腿也因严重超负荷而发痛发软,好在雨雪都渐渐变得小了。而且随着海拔高度的急降,也没那么寒冷、那么艰于呼吸视听了。 但当我们终于站在凌波海山涯绝壁下抬头往上看时,还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坡度几乎接近90度,没有任何杂草、灌木,这哪里还叫登山,明明是真正意义的攀岩了! 大家伙面面相觑,几乎全露出怯意了,然而我们已经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 (十二)绝壁攀岩 缘队的一帅哥凝目望了一阵,率先开始攀缘。他应该是他们队体力较好的,途中遇到太陡的坡还曾回头拉过我一把,“天下驴友一家人”是在危险时候的相互照应中得到验证的。 看着他艰难地攀附在岩上,有时张开身子作蜘蛛状,有时弓着腰蜷缩起来像极了虾米。偶尔被他踩滑的石子滚落了,下面的人赶紧尖叫着躲闪开去。那场面的确有些心惊肉跳,回头看看我们队的人,似乎就我状态保持最好吧?于是不甘示弱也咬了牙顺着他攀缘过的线路紧紧跟上! 毫无攀岩经验,更别说什么专业训练了,我只能凭自己的勇气和灵巧,紧贴了岩壁上行。调动全部的谨慎和注意力,把重心尽可能偏向内侧,小心翼翼抓紧了、踏稳了再往上慢慢挪动手脚。山缘队那帅哥攀爬过危险处就回头提醒我“小心这里”、“往左侧靠”,心里受到激励,却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激和微笑,我咬紧牙关顺着他的指挥继续艰难上行。顾不得擦挂、磕碰,除了牢牢贴附在岩壁上,心里惟有一个念头“小心,我不想死!” 历尽煎熬,终于上到了顶端,我翻身坐在岩石上才感到后怕。最先攀缘上的山缘队帅哥对着我竖大拇指:“妹妹,你太厉害了!”对着他笑笑,骄傲之余更有些酸涩:这不是硬逼出来的吗? 攀过岩壁不久,全哥在跋涉中就扭伤了脚,拉慢了全队的行程。看着他扶着向导肩膀艰难迈步、蹒跚而行的身影,真是很感动,他一直给我“公子哥儿”的错觉,这次的确是刮目相看了。 (十三)快乐归程: 到达整片山坡都是细碎石和沙砾的地方时,我们停下来呆看着。向导笑着说:咱们滑沙下去,很轻松、很好玩的! 从来没有滑过沙,只是听说而已,没曾想现在居然有机会而且必须滑行而下了。又是那率先攀岩的家伙,稍下蹲一些降低了重心,淅沥哗啦飞快地往下滑去了。羡慕地看着他的背影,然后摹仿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向下滑行。哈哈,原来并不难,借助自身重力和流沙的下泻,只需要加快脚步的频率而已嘛! 随着下滑的熟练,胆子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发现自己像鸟儿一般飞翔,快乐地得洒落下一串串的笑声。听到后面传来的惊叹、欢笑,尤其是梅梅喜悦的尖叫,觉得还真够刺激的,似乎大家伙儿一下子就都生龙活虎起来了。这是今天所有旅程中最有趣最开心的路段,没有疲累、艰辛,反而充满了新鲜和嘻玩的情绪。 几乎与最先起滑的那山缘队员同时到底,站直身子后远远对他得意地笑笑,然后走过去回合。他们队的人很快到齐,居然分喝起热咖啡来,冷风中、疲累后有这玩意儿喝还真是莫大的享受,这帮家伙还真准备充分啊!忍不住酸葡萄心理“批评”人家:“腐败!奢侈!” 他们笑哈哈地递过来给我:“美女,请你喝的。”嘿嘿地笑着接了,美滋滋地喝上几口,从心里舒服开去。他们半开玩笑问:“咱还腐败么?”于是捏了嗓子故意嗲嗲地“谄媚”:“哪里哟,哥哥们是世间超级的好人呢!” 知道我故意逗乐的,大家伙全笑开了。 再无话说,大家归心似箭往营地赶回去。天居然放晴了,在阳光下看到一溜排开的营帐和已经熊熊燃着的篝火,登顶的骄傲和回归的喜悦全涌上了心头。 换下浸湿的衣裤鞋袜在火边烤着,然后得意地跟下撤的队员吹嘘“丰功伟绩”,在人家的唏嘘叹息和遗憾连连中,满足自己小小的虚荣心,竟又是另一种快乐! (十四)记忆永远: 黄昏时分雾气散尽,云彩忽然变得明丽起来,天空蔚蓝而高远。阳光斜斜倾洒下来,草场茸茸绿得像厚地毯,野花灿烂地肆意点缀,花色各异的帐篷群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成为了草原上独特的景观,真是难以言说的惬意和舒心! 远山的轮廓清晰地在缭绕的白云中呈现出来,赶紧举起相机捕捉画面。陈二哥指着逐一介绍,这是什么山、那是什么峰,特别是介绍到神仙山、神仙路时,他居然解释为“神仙才上得了的山、走得过的路”,听得我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这一天我们几乎历经了春夏秋冬的所有气候,淡雾、浓雾,小雨、大雨,雨加雪、大雪、冰粒,炽热的阳光,回想起来真是诸多感慨。围在篝火旁吃晚饭时,大家伙说笑着闹腾着,素不相识的人甚至大声对起歌来,场面很是热闹。 钻进睡袋里,很快睡着了,大约是极度疲惫的缘故吧。半夜醒来又听到雨落在帐篷上唰唰的声音,想想明天就是归程,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留恋。下午阳光乍现时还有人开玩笑,说明天天色晴好就再登顶去呢。认真地倾听雨声,和着旁边溪流的哗哗伴奏,“天作房、地作床”,跟天地如此贴近的真实感觉满满地充斥于心了。 22日早上睡到自然醒时,天已经很亮,懒懒地躺着不动,静静留意外面的动向。听到有人悄声谈论说快起来照相、天色大好云云,赶紧从睡袋里钻出来跑出帐篷去,毕竟我是最受不住大自然诱惑的。 空气清新宜人,云海在远处翻滚。极目远望,天山一色,当真是美不胜收!大家伙儿陆续地起来拍照,感叹没有选在今天登顶。其实我倒没觉得有什么遗憾,毕竟来过、努力过、登顶了,虽然恶劣天气让我们错过了很多美景,但何尝又不是另一种人生历练? 吃早饭时,营地里闯来一批不速之客——十几匹敞养的马,那样自由地放蹄驰骋,在阳光晖映下那么漂亮而健壮,草原的清静托起了它们的流动线条,和谐而完美! 原来这里的马都好似这样养的,打了主人的印记后就放在草原上不管,需要调教了、训练干活了再来捉回去,还真是这方水土独养这方人啊! 8点30分,山缘登山队动身离开;9点过10分,我们也踏上了归程。再见了,高原的天、高原的山、高原的云;再见了,高原的树、高原的花、高原的草;再见了,高原的一切、一切和一切! (后记):题外话 后来跟别人网聊说起自己有轻微碰伤,恰好又被先生无意中瞄到了,紧张地再把我捉起来检查。看到只是膝盖处有很小的淤痕时,才终于肯放过我,对我苦笑:“女人,你这是何苦哦?” 以后的两天我窝在家里拒绝出门,怕人家看到我的狼狈样:胳膊和后背被灼伤的皮大块大块地脱落,斑驳得有些触目惊心。第三天,梅梅过来考图片,指着自己撞伤后有些发炎的脚后跟和蜕皮的脸给我看,两个人嘻嘻直笑。看得出来全是一副“死不悔改”的德行,先生摇头叹息之余,无可奈何地打开电脑帮我们考贝起那些漂亮的图片来。 366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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