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点首页 |  北京 |  上海 |  杭州 |  南京 |  西安 |  广州 |  深圳 |  苏州 |  国内景点门票价格大全 |  游记
票价搜索 > 旅游景点 > 游记 > [游记]内蒙行记之三 – 辉腾锡勒草原的一天

[游记]内蒙行记之三 – 辉腾锡勒草原的一天

2007-08-31    ctrip.com

司机小吴

到达呼和浩特的当日,我就和饭店联系是否能包车去辉腾锡勒草原。通过饭店租车,主要考虑到安全问题,因为路途远且有山路,司机最好熟悉路况,车况也需要有保障。恰好饭店有一个旅游公司,负责承接饭店客人去呼和浩特周边的观光旅游,听说我们想去辉腾锡勒,一口答应说没问题,可以派一辆丰田小型面包车,车费我们也能接受。我们订好时间,明早六点半出发。

但是,第二天早上当我们在大堂和司机接头时,出现了一些变故。早晨呼和浩特上空阴云密布,司机告诉我们,根据辉腾锡勒方面的信息,那边也是阴天,而且清晨刚下过雨,这种天气,高原上会很寒冷。如果下雨天,骑马活动肯定无法安排。所以,他建议我们去里呼和浩特较近的希拉穆仁草原。根据他电话了解的情况,虽然有点阴天,但没有下雨。而且,他们还有两个其他宾馆的客人也去那里,可以拼团,节省费用,对双方都有利。根据我事先了解的情况,希拉穆仁草原开发有些过度,草长得不密,退化的很厉害。而我们旅游向来不喜欢旅行社安排的服务套餐,虽然省点费用,但难以寻求一种自我独立的体验。况且,北方夏季本来就多雷阵雨,阴晴莫定,变化多端,我们在服装和雨具上都做足了功夫,最终我们还是决定不管什么情况还是去辉腾锡勒。

我们的车从呼和浩特向东北方向行进,天气渐行渐晴,云破日见,我们忐忑不安心情也随之开朗。由呼和浩特向东,阴山山脉不再像西边那样一片童山濯濯,绿色植被日渐丰富,随着起伏的山峦在日光的照射下显出深浅不一的层次感。资料显示,从呼和浩特到辉腾锡勒草原旅游点约150公里,我们的司机小吴选择走110国道到卓资山,在从这座县城上灰腾梁。这条路稍微远一点,但是路况好,小吴开车比较稳,走了两个半小时。小吴老家在呼和浩特附近的武川县,目前在一家汽车公司打工,这家汽车公司定点我饭店的旅游公司提供租车服务。从内心来说,他倾向我们最终选择上辉腾锡勒,因为他在公司领取每月固定薪水900元,如果有活,每天可以有30元补助。如果我们选择和别人拼团去希拉穆仁,那么他这趟车就不用出了。小吴今年29岁,对内蒙的一些历史掌故比较熟悉,对呼和浩特的政情也比较关注,看得出平时还是比较爱读书看报,也有些志向的。现在的这份工作,收入比较低,基本到10月份旅游季节一过,就没有什么活了。到那时候他一般每天就去图书馆看书,说准备将来考公务员。至于能否考上,他似乎也没有多大信心。他说,即便靠的成绩好,也未必就会被录取,还需要有关系。并举了他一位朋友的例子,据说这位年轻人考当地海关,两次都是第一名,但录取时都被有关系的人挤掉了。在外国人眼里,中国的“关系”真是可怕,现在英美人编纂的字典大都已经收入guanxi这个来自中国的外来语。尤其让小吴愤懑不已的是,呼和浩特的房价在政府的推动下不停的上涨,市内已经达到2000-3000元/平米,且多一百平米以上的大户型。而一年多前还不到1000元/平米。小吴说,他这样收入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住上自己的房子,谈话中他好几次的不由地感慨,政府与百姓越来越远了。记得那天晚上回到宾馆,打开放在写字台上的当天报纸,头版正是一位市委副书记阐述当地的房地产政策,在为房地产市场造势,联想起小吴的话,我不禁哑然失笑。

干涸的九十九泉

走出卓资山没有多远,需要翻过一道大约5公里左右的大斜坡,上到顶就是灰腾梁了。从山顶再往前走,就是辉腾锡勒草原的主要旅游点九十九泉。这里的海拔是1800多米,根据一些地理资料的记载,这里分布着大小数十个高原湖泊,湖上水鸟飞翔,景色宜人。但是,连续几年的干旱少雨天气,已经使大多数湖泊几近干涸。但是,高原上吹来的习习凉风,湿润清爽,透着一丝丝寒意。我们这时不得不穿上事先准备好的外套来御寒。实际上,高原上一旦太阳落山后,即便穿上毛衣也不足以抵御夜晚的严寒。一般过夜的游客都需要事先租借军大衣,否则只能回蒙古包里裹在棉被里。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没有打算在高原上过夜,而选择当天返回呼和浩特。

虽然欣赏不到高原湖泊的美景,但是漫步在辉腾锡勒草原丰茂稠密的牧草上,体会到一种在城市中难得的惬意。特别是伴随前后左右时隐时现的野花,红的、白的、黄的、紫的,成片相连,令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我们小憩的接待站离九十九泉最大的湖泊红雁湖不远。据说往日湖上大量栖息着的一种红色的小型水鸟,当地人称为红雁。而现在只剩下一片浅浅的湖水,远远望去有一些水禽在水面上嬉戏,轻快急促的鸣声不时向我们传来。于是我们沿着山坡一直向湖边走去,一路上大片的白色云团在强劲的高原冷风的吹动下,肆无忌惮的在我们头顶上相互追逐,变幻出千奇百怪的形状。而魆魆的云影不时地掠过我们,在草甸上迅速漂移。花丛、草丛中不断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噪,但是却搞不清这些小鸟藏在那里。当接近湖边时,就会有一些青蛙不是从草中跳出来,当你把相机镜头对准他们时,他们毫不惧怕,静静的趴在那里等你按下快门。回头望去,草甸尽头,蓝天白云之下,风电场一律漆成白色的大风车正缓缓悠闲地旋转着。这是一种让人难以舍弃的宁静与和谐,如果可以的话,就让时间凝固在这一刻吧。

马主闫三娃

中午吃了一吨价格不菲的带手扒羊肉的午餐,这在远离市区的旅游点并不奇怪,况且这还是内蒙古的海拔最高处。下午的目的地是黄花沟,而最重要活动是骑马,这是京京期待已久的事了。过去辉腾锡勒曾是军队的种马场,所以这里的马相对来说要比其他草原的马更高大。接待站的负责人给我们前来三匹马,而三匹马中有两匹牝马不久前刚下过驹,所以一路上这两匹小马驹也欢蹦乱跳的跟着我们,连同两位马主,五个人五匹马组成一只马队就像黄花沟出发了。

起初京京还有些紧张,不敢和马直接接触,不过这种拘谨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松弛下来。那匹才20多天的小马驹不时地在她腿上蹭来蹭去,还舔舔她的脚,很快就变得稔熟,相互亲昵,彼此之间都没有了惊畏。给京京牵马的马主是一位村姑,可能三十岁左右,晒得通红的脸膛难以判断出准确的年龄。她也有一个孩子,好像刚上学。她在前面牵着缰绳,一边走一边不时地回头看看京京,看起来挺喜欢京京。她步伐较快,一直走在我们前面。京京人小,在马上脚还伸不进脚蹬,只是用手扶着马鞍,脑袋像洋灯点头似的一步一晃向前走着。

替我牵马的大叔姓闫,在家行三,小名三娃,今年五十岁,说话带有浓重的山西口音,家就在九十九泉北面的羊山沟乡宏盘村(即小宏盘)。据他自己讲,本来原籍和林格尔县,父亲“逃土匪”逃到这里,就定居下来了。我问他逃哪股土匪。他说,老家那时八路和日本人打仗,没法种地了,只好逃出去了。闫大叔就生在灰腾梁,除了短暂有一段时间出去打过工,几乎没有离开过宏盘村。在村子里,家境不算富裕。他有三个孩子,老大是个女儿,刚刚在呼和浩特一所大学毕业,留在那里一所中学做语文老师。靠助学贷款读完了大学,所以现在自己要还贷,家里也指望不上她,况且女儿也是人家的。老二、老三都是男孩,分别在旗里中学读高一、高二,成绩不错,也愿意读书。虽然家里穷,闫大叔说,孩子想读书,还得让他们读。每年两个孩子上学吃住学费每年得花七千元,都靠向亲戚朋友借债。因为山里自然条件差,主要粮食是土豆,最多在种点白菜。这两个月来灰腾梁玩的人比较多,把马提供给旅游中心供客人骑,运气好骑马的客人多一个月能领上七百到九百元,差的话只有五、六百元。如果有活,旅游中心还允许他在承包的牧场上放马,这样等于减轻了他草料支出。除此之外,几乎就没有什么收入了。

闫大叔感慨地说,我们这地方苦啊!每年差不多一半时间其温度在零下20-30度。这儿的人都是干半年闲半年。天冷之前,就要贮存好吃一冬天土豆,取暖烧饭都要靠烧马粪、羊粪,吃水还算方便,几年前几户人家集体出钱打了口井,正好挨着家门口。不过冬天取水困难一些,要先砸开上面的冰,才能打到水。这里冬天没法出门,大草原上到处都是雪,过去没有什么建筑,碰到阴天,人特别容易迷路,年年许多人就这么冻死了。所以,一冬天只能呆在家里,现在还能看看电视。这地方和外面联系也困难,电话线没法拉,电话没法装,富裕人家就买个手机,实在有要用可以跟他们借。我们这儿没啥,不知你们城里人为啥爱上这儿来。

我说,城里没有这么好的空气,没有这么大的草原。闫大叔倒也赞同,不过还是说,我们天天看着这些草原,也没觉得有啥。我们还是喜欢你们城里的高楼大厦。我说,再过两年,你两个孩子都考上大学,将来留在城里肯定会把你接过去。闫大叔听了没置可否,又说起他自己。我也是高中毕业,我还记得我的语文老师也是从你们北京来的,是一个资本家的儿子,后来落实政策回去了,现在应该七十多岁了。我高中成绩还是不错的,毕业后两年,就恢复考大学了,那时候考试很容易,我要是去报考应该可以考上。但是,我们上学时一直宣传“读书无用论,”我也就没把上大学当回事。闫大叔提起这事,颇有悔意。

一路上,我们都可以看到华北电力建的风电场,闫大叔说,政府说要把亚洲最大的风电场建在这里。我顺便问到,企业征用了这么多土地,难道没有给农民补偿吗?闫大叔说,钱可能给了旗里了,什么时候能给我们,给多少现在都不知道。现在为了保护草场,一片片铁丝网拉了起来,形成一个个的隔离带。像闫大叔这样的农户,本来就根本不允许养羊(牧户可以),没有草料供应,养马也不敢多养。家里只养了一头猪,每年到中秋或过年就宰了,全家人这一头猪要吃上一年。途中让马匹休息时,闫大叔抓紧时间吃点午饭,身上携带的不过是两个白馒头和一瓶白开水。我们的确事先不知道马主们还没吃中午饭,想起我们两百元的午餐浪费了将近一半,心里实在惭愧。近日,在报纸上读到盖茨说过的一句话:每一个生命,不论他处在哪个地方,都具有同样的价值。而同时,在我们报纸上读到更多的是什么总量、什么平均量,这些数字对官员的政绩固然很有帮助,但对一个普通百姓的生活有多大意义呢?每一个生命能否得到平等地对待,这是社会正义的具体体现。我不想告诉闫大叔我支付了多少马匹费用给旅游中心,而他从那里得到的酬劳是多么的微薄,因为我难以解答一个问题,是什么力量在将一群柔弱的绵羊赶入狼群之中,供其吞噬。即便他们没有文化,他们也本不该如此贫穷,谁剥夺了他们的权利?当我问我们的司机小吴,谁能在这里开设旅游中心,他的回答非常简单,但也不出人意外,“那些有关系的人。”

黄花沟

虽然闫大叔去过黄花沟,但路途遥远,草原上方向难辨,我们跋涉两个多小时才看到山沟。资料上说,黄花沟在九十九泉西面25公里,我不清楚具体起止地点,估计我们走了近二十多公里。沿途都是茫茫大草原,有些地方的野花比九十九泉还要繁茂,草也长得更高。一些新的风电场正在开挖。沟下有乱石堆,闫大叔担心马受伤,也怕我们有意外,建议我们下马步行下沟。马主、马匹也是人疲马乏,特别是我骑的那匹马,闫大叔说,上午有一个客人跑得很凶,把马累坏了。于是,我在一个山坡上下了马,闫大叔带我们下沟,村姑解开鞍辔,放马在山坡上休息吃草。黄花沟,原名神葱沟,据说在沟里的山崖上长着一种野葱,人难以攀登上去摘取,便以为这些葱主要供神仙们食用的,故名神葱沟。一条潺湲的小溪在沟中流淌,因为干旱的缘故,水势不是很大,但清澈清凉,有许多蝌蚪在其中畅游。京京马上找到了喜欢的玩伴,开始逗起水中的蝌蚪。闫大叔则撩起大捧溪水连头带面痛痛快快洗了一遍,洗完连声说舒服。黄花沟改名,本因为原来沟中草地上遍布黄花,但是近几年游客增加,摘花人太多,竟使得沟内的黄花反不如沟外草原上的黄花密集。沟内景色和沟外的确不同。峡谷两边有许多高崖,怪石嶙峋,竞相争奇。这些怪石和草原参差迭出,又有成片的白桦林穿插其间,与南方的山水清秀大异其趣。

据说整个山沟有数公里长,我们只走了半个多小时,就往回返了。向沟外望去,青青的山坡上,牛、羊、马各居一方,安闲自得吃着草,远处的风车静静地矗立在湛蓝的天空下,空气从未见过有如此清澈透亮的,在西垂的日光中,树林、草地、山岩,一切都显得无比的明快,让人割舍不下。出沟后,通过一个村民,闫大叔打听到一条近道,最后我们花了大约一小时二十分钟就返回了九十九泉。回到目的地,马儿们似乎极有灵性,知道他们的一天的劳累结束了,我们一下马,马主一撒缰绳,全都飞快地奔入牧场,去寻找它们的美味佳肴去了。而我们则重登面包车,迎着夕阳的余晖,踏上归途。大约近九点,我们才到达饭店。

转自:http://www.ctrip.com/Community/ItineraryWri/ShowWriting.asp?writing=918677509阅读

游记文章由机器自动选取,来自其它网站,不代表票价网观点。

网友评论:

0篇回复 «上一页 下一页»
我来评论:

主要城市景点票价查询 · ·


搜索2万余景点信息
关于票价网 | 景点查询 | 地铁查询 | 站务论坛 | 网站地图
© 2006-2020 piaojia.cn, all rights reserved 京公海网安备1101000238号 京ICP备14045893号 联系我们:dnzm9@hot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