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丝路新游记---(三)跨过黄河 黄河第一桥
火车步步向高原纵深一路喘着粗气,进入甘肃境内我立即开始怀念起家乡的风物,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啊,赤地千里人烟稀少,两旁的山起伏连绵不见尽头,而山上几乎是土黄色,偶尔有一些绿色,是那种稀稀疏疏的似草非草的东西,后来我知道这叫骆驼草,又名骆驼刺,是沙漠中骆驼赖以生存的宝贝。天空已由常见的蔚蓝色渐渐变浅,白云成了淡淡的雾偶尔会悬浮在山顶,在阳光下象一团浓浓的鬼魅之气。鸟是天地间的信史,而在这里人们是不需要它了,伸手便可触天,想起李白的话“高楼危百尺,手可摘星晨,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生命在这里显得渺小而稀罕。如果有什么代表着生机,那就是偶尔可以看到在极遥远的视线里有放牧的人,有时是羊群,有时是骆驼,还有几只黑色的牦牛在悠闲的溜达。生命对环境有不同的理解和适应,在这里体现了无比的庄严和凝重。一梦醒来我们已到达平均海拔2000米的高处。
许是土黄色看的太多,不久就会视力疲惫,翻了一个身便沉沉睡去,直到有人叫了一声:到兰州了。果然那土黄之色已渐少,很人为的并不葱郁的绿色渐行渐多,而快速滑过眼帘的树木多是西北才有的那种洋树,树干高而笔挺遥谣向天,因为拼命向上树冠就小而单细。生活中做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一个人对现实中的恩恩怨怨牵挂太多,自然就不会心性高远,重负之下焉能挺拔
在两列群山之间--显然是很大型的人力工程,将山强行分开,一匹巨大的黄色河流奔突而来,黄河是哭着而去的,因为其声骇人象悲壮的分别;黄河是跳跃而去的,象痛失亲友的壮汉,一路跌跌撞撞;黄河是背负着太沉重的负担而去的,所有这嘱托和送别被凝成浑浊的水流;黄河是焦急而去的,他甚至不知道前方是何种路程,要绕过多少险滩曲折……黄河之水滚滚东去,其声其势,将是我今后悠长的梦中主题。
在河的另一侧,兰州,已在我的目光之下 黄河上的羊皮筏子 受挫只是轻微的后退,只要无损于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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