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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春节游三清山 |
2009-08-11cncn.com |
月黑风高人无眠,夜里我一直在想年初三的重头戏。报这个团,就是冲着三清山来的。于是天没亮,我就一骨碌坐起来,跑上了大巴。 吃完了一顿朴素的早餐,我开始因睡眠匮乏而两眼抹黑。等再次睁眼时,车子已经停在了三清山东麓的金山索道站了。下车后,呼吸了几口寒冷的空气,精神状态又大为改观。等候导游购票的旅行团也就十几个,更多的是邻省自驾车来的散客。仿照黄山,三清山在玉山外双溪索道的基础上又修建了客流量更大的金沙索道,将婺源三清山旅游连为一线,也好黄金周缓解压力。我排了十几分钟的队伍就上了一间八人座的车厢。其间,身边人一直谈论着十一到黄山上行排了四个小时,下行排了六个小时,山上一度容纳了十万人的传奇,令我也想到了暑假时华山的经历。金沙索道运行平稳,途中虽然经过了让恐高者心悸的深谷,却和华山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不过,我这个前恐高症者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事实是显而易见的。根据经验,我认为对于恐高症,药到病除的妙方就是多爬高山,多攀险峰。 九点半,来到了山上。乘索道花了七分钟,省时省力却少了登山的乐趣。 前一天导游说,初一江西下了点雪,不知能看到吗?没看到。今天他在山下又说,山上可能有雪。上来一看,看到了。山林里零零星星地散布着一些,海拔越高,积雪越多。地上也有一些,但气温太高,又被人踩过,早已是冰渣了。山上自始至终都下着牛毛细雨,湿度很大,雾蒙蒙的。如果是前两天,虽然下雪,温度低一点,但能见度高,主要景观都能一览无余。那天上来,真是赶上趟了。 这可没有反讽的意味。如履薄冰也好,雨雾环身也罢,都是平时体验不到的。对于那些招牌似的奇峰怪石,摄影作品中早看了千儿八百回了,闭着眼都能描出来,并不会抱憾什么。有了雨雾,冬天的山更秀了,“云深不知处”的味道也出来了。 一日游走的山路很少,金沙索道站到南清园 ,还有西海岸和阳光海岸都是平坦的水泥栈道,加起来有十几里,工程量应该很大。但据说零二年修的时候就一千个工人,工期只有几个月,我看这和凿红旗渠一样,用不上啥高科技,真是神奇又神速。 栈道虽是两人宽,却因积雪和薄冰,只有靠栏杆的外侧是干燥的,双行时,怕滑倒的游客只好站在一边,要不就踩在雪上通过。栈道贴着光溜溜的峭壁,千岩万转,栈道也迤逦绵延。云高雾淡处,林木浓密的雪谷和层层远山历历在目,若把栈道的材质换成玻璃,那就和航拍别无二致了。因为路滑,我一改走路看景的坏习惯,碰上漂亮的就老老实实地驻足久视。 去年南方雪灾时,三清山那可是大雪封山,许多粗壮的古木被雪压弯了身子,还有砧板粗的都拦腰折断了,横在道上。活着的就算了,死了的工作人员也没有移除,不知是否是想给游客添点乐子。一路上,我们不停地哈腰点头,不留神的还是得到了撞电线杆的尴尬。 很远就看到三清山两个标志性景观之一的巨蟒出山。这根通高一百七十多米、最细处仅七米的石柱像是城中的电视塔,不管在哪个角落都能看到,真是天工造物,鬼斧神工。正看的话,它更像蛇颈龙的脖子,此刻它在雾帐里时隐时现,神秘莫测。如果放到水中,它也像尼斯湖水怪。比起古南岳天柱山的石柱,它还具备后者所没有的了灵气。从侧面看,它像一条发怒而直立的眼镜蛇,颈部扩张呈扁平状,还有前突的吻,生动形象。从其他角度看,还能看出观音和狗熊的轮廓来,算得上是移步换景的生动实例。 另一标志司春女神也很快就看到了。一座大石台加一块平行四边形的“飞来石”,构成了女人的身体和梳着发髻的头。女神好像是坐着的,腿和身体间横出来的宽大的袖子,岩壁上的缝隙是衣服的褶。看来看去,“司春女神”四个字中只有“女”能对得上号(我倒认为她鼻子底下嘴巴上面的凸起物就是胡须),至于她为什么是个掌管春天何时到来的神仙,我就像在摸一个丈二和尚的脑袋一样(黄山上那种挑剔的目光又来了,我说你不能现实点,生搬硬套,牵强附会,不都是司空见惯的嘛)。 十点一刻,我们来到了“巨蟒”的身下。抬头望,刚才的缥缈不定已经换成了巍峨雄壮,这条黑影大有穿云触天之势,又像是女娲砍下来顶天的鳌足,立于一极。这里也是南清园景区的起点,稍微要爬几阶台阶了。虽然一个学期来疏于锻炼,但我爬山还是心不跳气不喘的。两边白茫茫的,有啥必要听讲解呀,再说我在山下买了导游图,遇着岔路不怕走错,就不跟着导游和大家伙儿了。很快他们就被我甩在身后,没影了。 雾浓影淡。石头看不成,游记也索然无味,没啥写的。一路低头看路、抬头看树,除了景点介绍和珍稀树种的铭牌会凑上前,我一刻也没停,只是在“连升三级”(相对日上山庄来的人而言。我这个方向按理是连降三级)处扶着栏杆慢慢地下,算是找到了东方佛都的感觉。 龙凤台。因为在这歇了一会儿,所以这地方我现在还有点映像的。这是山谷中的一块较大的平地,积雪较多,龙凤山庄就见缝插针地“镶嵌”在一块凹地中。左边的山上有两棵松树,右上的枝繁叶盛,主干虬曲向左,左下的已经枯死。你能给它取个啥名儿呢?生死恋。不能吧?别不能,女方都被男方爱得丢了小命了,还不是生死恋吗?我正准备捧肚子打滚,就有人在旁边提醒,黄山上的事还不丢人吗?就作罢了。写到这里,我又准备捧肚子打滚,又有人叮咛,一旦不严肃,又会写成黄山游记那副痞子腔的。算了算了。 恐怕哪座有点内涵的山上都有“一线天”吧。要论险,黄山的算第一,要论秀,峨嵋的当仁不让。这是啥货色,让我瞅一眼。乖乖,够险,够长,够窄。一线天的右侧还有一条轿夫专走的道,其实明摆着也是给胆小的走的。两条道殊途同归,在一线天底会合,可我胆儿不小,又是转过华山的人了,来这儿不就图个痛快吗?那还犹豫啥,下。我两手握着挂满许愿锁的铁链,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下走。最窄处只有肩膀宽,就这样上来的人背着个大包还想从我边上过去,我赶紧连跑带跳地闪开,否则俩人卡在那儿,卡到晚上只好互相取暖了。中途,道两边还造了六座“小岛”,专门为腿脚不便、心跳过速又要逞能的人设立,真是人性化。 下到底部,又经过神龙山庄,穿过一个隘口,眼前豁然开朗,日上山庄到了。 为了保护生态,按理说山上是不能建山庄的,尤其像日上这么大的,但是考虑到山这么大,游客有需求,生米煮成熟饭的就算了。听说日上附近曾拆了一家,三清山方面补贴了店主三千六百万,可在这么个黄金地段,这点数目赚到手还不容易,所以我想店主应该是被人搀着挥泪下山的。 在山上住一天的一般都会选择日上山庄。它右拥南清园,左倚西海岸,下可抵外双溪索道和万寿园,是三清山的交通枢纽。天气晴好时,它是离观赏日出点最近的宾馆。一日游的话,游客吃午饭会选择这里。因此不管是客房还是餐厅,天天爆满。少了竞争对手,日上更加如鱼得水了。 还记得和吴佳吉在黄山上的那顿晚餐,吃糠咽菜,肚子里没一点油星子,最后逼得吴佳吉甩掉文雅高贵,狼吞虎咽地撕咬着拇指肚大的香肠。三清山的午饭也不咋的,就从我现在还能把那几道菜一一报出名来,就知道我印象有多深刻了。后来,整个下午驱动我双腿发动机的还是前夜的荤油。 我一直对于华山树枝状的路线耿耿于怀,那里,从一个山峰到另一个都必须走一遍回头路,对一日游而言,这浪费了大量的宝贵时间,几乎没有游客能玩遍全山的。要在前几年,三清山没有修建东西海岸栈道时,从以自然景观为主的南部到以人文景观为主的北部的交通也是很不方便的,路线也是不连贯的,可栈道一修成,就形成了大环形的旅游路线,时间更加充裕,游览更加充分,而且我认为,栈道的乐趣更大。 栈道这种东西可不是走的人多了就有的。古时候为了连接交通迫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建造则多为了取悦游客。十几里的栈道全部架设在海拔一千六百米的高空,在气势恢宏的绝壁与大气磅礴的群山间格外渺小,如同一条丝带,一根细发。行于其上,脚踏浮云,身披白纱,仿佛闯入了仙宫神界。晴空无云时,举目四顾,霜天峥嵘,风起云涌时,太清含虚,亦真亦幻。而那天,我身处云层之中,看不见江山万里,也看不见云浪滔滔。远处的云雾凝然不动,若脂膏,若沉浆,眼前的山岚缕缕轻飏,若炉烟,若青灰。眼底的原始森林银妆素裹,肃穆无声。身边的树木绝处逢生,身材矮小,枝叶稀疏,身上每一寸都写满了度日如年的艰辛。道路游转不定,常常山重水复,又柳暗花明。一切都是未知的,而这不正是一种美吗? 每爬一座山,我都想到最高峰看看,不是为了一览众山小,而是认为这样就圆满了。对登山者来说,登顶才是成功。但黄山,莲花峰我没去,华山,南峰我没去,这次,玉京峰拐个弯就上去了,我也没去(索道四点半就停止运行了),每次都是时间的限制。渐渐的,登顶对我来说越来越不重要了。上山用的都是代步工具,从一开始就不完整了,何谈圆满。年轻人本该有会当凌绝顶的经历,难道要待到霜鬓之年时还带着缺憾望山兴叹吗?可跟着旅游团,哪有机会呀? 栈道的栏杆看上去是简易的木条,其实包的都是钢筋,但三清山管委会怕因空隙大身材小的人还是会掉下去,又特地装上了细密的拦网。在危险地段,三清山做的比华山好,也比黄山好。 西海岸与东海岸间是一段谷地,夹在三清福地与玉京峰间,虽然雪化得快,但这里还是保有一定规模的雪景。湿漉漉的木头台阶上有残雪,寒苔青青的石块上的雪更多,草木掩映中的野亭上全是雪,好雪。要在昨天大雪初霁时,我的心情估计会更舒畅。 东海岸景区的起点处有一座二十多米长的吊桥,名为渡仙桥。仙人是腾云驾雾的高手,这里云彩处处,他们往三清福地何须过桥,倒是游客走在上面一个个都乐不可支。真没想象力。要是把悬索放松一点,在上面荡秋千才是一件乐事。 东海岸山峰各异,只是似有若无的,令我觉得和西海岸大同小异。我只顾一个劲儿地走,十几里平路很快就走完了,最后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因为相机存储卡容量不够,包括三龙出海在内的东海岸所有照片都被删除了,现在竟对东海岸一点印象都没有,真是悲哀。要是松泉和声,英落蝶舞的话,我哪会审美疲劳啊。 过了秀峰,我离开东海岸,往南清园的出口巨蟒出山走去。这是一段连续的下山路。由于是山阴,积雪化了又结了冰,台阶都变成半透明了,所以山道虽然很宽,但下山客都挨着两侧,死死抓着栏杆不放,没人敢走在路中间,下楼梯一般频繁更换着双腿。即使这样,我还是感到脚底打滑,加上路走多了,两腿发软,我好像吊在单杠上一样,不禁心中连叹,人未老,鬓先秋。 从索道上下来,还不到四点,整个团的人还都在山上挣扎。我也不多情地回望苍山、长吁短叹了,直接上了车。以前尽兴而归,总是余韵绵绵,三日不绝,现在,到底缺失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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