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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吴哥如歌——吴哥浮雕围廊精解之一 |
2010-02-26ctrip.com |
浮雕围廊环绕着吴哥寺主殿的最外层,600米长,2米高,四个角落各有一座亭阁(Pavilion)。大部分浮雕内容的取材源于印度教的经典宗教神化《罗摩衍那》(Ramayana)和《摩柯婆罗多》(Mahabharata),但是西廊和南廊东半侧的浮雕内容例外,西廊描绘了苏利耶跋摩二世统治时期的情景,南廊东半侧的浮雕则生动地刻画着当时人们所认为的天堂和地狱的景象。 也许是这项工程及其浩大繁杂,即使用了89年的时间,围廊和四角亭阁的浮雕装饰也未彻底完成,从西廊南侧开始,往南经过西南角的亭阁,至东廊南侧,这部分的浮雕是制作最精美细致的,再没有时间也要把这部分细细浏览一下。最佳的游览围廊浮雕的时间是在中午前后阳光最强烈的时候,因为这时在烈日下游览吴哥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的,而这里既可以躲避烈日的折磨,也不会感到长时间无所事事的无聊,而且由于这围廊的建筑特点,这时的光线也最有利于欣赏浮雕。原因是当时的设计者为了使围廊的过道尽可能宽阔,建造了内外两排立柱,来支撑覆盖这宽阔走廊的深重的廊顶。但是由于设计的廊顶是拱顶的样式,因此外层的立柱略短于内层的立柱,但是前面提到围廊的浮雕是2米,是和内层立柱一样高的,这时这种建造方式的缺点就显现出来了------浮雕顶部的光线被遮挡了,在光线不充足的情况下将很难清楚的辨识出顶部浮雕的内容。而且,历经千百年,外层的立柱明显地被沉重的围廊拱顶压迫的向外倾斜了。 下面,我们中央入口处开始,按逆时针方向进行解说观赏。 西廊南翼------决战俱卢之野(Battle of Kurukshetra) 决战俱卢是印度最伟大的史诗《摩柯婆罗多》中最经典的篇章,为了更好的欣赏这幅伟大的作品,先了解一下其所描绘的故事的大致情况: 恒河女神下凡后与桑塔奴(Santanu)结为夫妇,桑塔奴是印度北部哈斯丁普尔(Hastinapur)国的国王。根据与天神的协议,女神杀死了除了最小的儿子毗湿摩以外的所有儿子,后来桑塔奴爱上了仙女萨蒂亚瓦蒂(Satyavati),恒河女神离开了丈夫桑塔奴。桑塔奴欲娶萨蒂亚瓦蒂为妻,但仙女的父亲开出条件,必须由他女儿的亲生儿子继承王位,桑塔奴和毗湿摩答应了,并且毗湿摩还立下誓言,不要子嗣,不为人父。毗湿摩原名天誓,利此誓言后得名毗湿摩,意为“立下可怕誓言的人”。桑塔奴和萨蒂亚瓦蒂的儿子都没来的及有后代就死了,因此根据习俗,应该由毗湿摩和小儿子的两位遗孀,阿姆比卡(Ambika)和阿姆巴利卡(Ambalika)结亲以延续香火,但毗湿摩信守诺言拒绝了。萨蒂亚瓦蒂只好让两位小儿媳妇和自己婚前与一位仙人的私生子毗耶娑行房。毗耶娑容貌丑陋,阿姆巴利卡看见他吓得脸色苍白,生子取名般度(Pandu),意为“苍白的”,阿姆比卡则害怕的不敢睁眼,结果生出来的孩子是个瞎子,取名持国(Dhritarashtra)。 由于持国天生眼盲,因此哈斯丁普尔由般度为王统治。般度由于受到诅咒,不能做父亲,但他的妻子贡蒂(Kunti)却被仙人赐福,可以与众神交欢五次。第一个儿子与太阳神苏利耶(Surya)所生的儿子迦尔纳(Karna),由于是婚前所生,迦尔纳遭到遗弃,第二个儿子坚战(Yudhisthira)是与法律之神达摩(Dharma)所生,第三次与风神生子毗摩(Bhima),第四次与风暴神因陀罗生子阿周那(Arjuna)。最后一次机会她让给了般度的另一个妻子马德利(Madri)。马德利与太阳神的车夫阿什温生下一对双胞胎怖军(Nakula)和偕天(Sahadeva)。由于迦尔纳遭弃,般度族由其余五子为正统继承人。持国有子100人,长子是难敌(Duryodhana),持国的族裔被称为俱卢族(Kauravas),般度的族裔被称为般度族(Pandavas),这就是婆罗多族的两只后裔。 般度去世后,原本是应该坚战继位,但难敌不服气,企图夺取王位。多次设计陷害般度五子不遂,他又设计了骗局引诱坚战赌博,并在赌博中获胜。坚战信守诺言,按照要求和自己的四个弟弟流放森林十二年,并且在第十三年隐姓埋名,不得为世人所知他们的身份,否则继续流亡十二年,反之则可以获得一半的领土。般度族的五兄弟在十三年期满后要求得到应得领土,但难敌出尔反尔,坚决不允。坚战为了避免战争使生灵涂炭,做出极大让步,提出只要五个村庄即可,难敌依旧不允,一场大战因此在印度北部的俱卢之野展开,大战进行了十八天。 俱卢族由毗湿摩(Bhishma)率领,有十一支军队,般度族由阿周那(Arjuna)率领,有八支军队,俱卢族占据明显优势。战争的开始阶段,俱卢族在毗湿摩这位当时最伟大的英雄的统率占有明显优势,但是毗湿摩内心深处并不愿意指挥这场手足残杀的战争,因此处处留有余地,再加上般度军队有大神毗湿奴(Vishnu)的化身黑天(Krishna也叫克利希那)的协助,因此双方互有胜负,战争进入相持阶段。第九天,般度军队遭受重创,阿周那深夜拜见毗湿摩,请教他杀死他本人的办法,毗湿摩早已厌倦这场战争,但又必须对难敌尽忠,因此希望通过自己的牺牲来化解这场手足之间的争端。他就告诉阿周那,下次在战场上相遇,他可以躲在束发后向自己射箭,束发前世是女人,而且自己又有愧于她,因此不会与之交战。这里插入说明一下束发的身世:束发本是迦尸国的大公主安芭,被毗湿摩抢走与其同父异母的弟弟奇武为妻,但安芭已有意中人沙鲁瓦王,虽然毗湿摩得知后马上释放了安芭,但沙鲁瓦王认为她遭人劫掠,不复纯贞,不愿意再娶她(被人掳略走的女人不可能再纯贞,这是当时人们的传统观念,即使是《罗摩衍那》中的大英雄罗摩也未能免俗,以后会有这方面的详细介绍)。安芭因此怨恨毗湿摩,发誓要报仇。她自焚后转世为般度遮罗国公主束发,为了从军与毗湿摩交战,与一个药叉交换性别为男子后,踏上了俱卢之野的决战战场。第十天,阿周那躲在束发身后用箭射杀毗湿摩,毗湿摩满身中箭,身体不能着地,大战也因此暂时中止,双方的将士围绕在毗湿摩身边,阿周那用三支箭支撑住毗湿摩的头。毗湿摩在临死前仍然劝说难敌与般度族和解,但难敌仍然不从。大战还要继续。 毗湿摩战死,俱卢族由婆罗门武士德罗纳(Brahmin Dronacharya)率领,(之前的统帅毗湿摩是刹帝利武士)。德罗纳统率俱卢族大军5天,双方仍然不分胜负,第十六天,黑天知道德罗纳统率的俱卢军很难战胜,自己又曾立下誓言,不能亲自作战,因此心生一计。在两军阵前,他让坚战的弟弟怖军杀死了一头名叫“马嘶”的大象,“马嘶”也是德罗纳的儿子的名字,然后冲德罗纳高声喊道“马嘶死了”。德罗纳以为是自己的儿子被杀死了,心神恍惚,放下武器,不再恋战,被般度族武士猛光所杀。 德罗纳战死,第十七天,俱卢大军的统帅是迦尔纳(Karna)。迦尔纳与阿周那决战中,加尔纳向阿周那射出蛇口箭,这支箭是一条对阿周那怀有杀母之仇的毒蛇的化身,极为歹毒犀利,幸亏阿周那的坐骑是黑天化身而成,虽然及时躲过了这支箭,但还是射碎了阿周那的头冠。战斗中,迦尔纳战车的轮子突然陷入地里,这正应验了从前一位婆罗门在迦尔纳无意中射杀了他的奶牛后的诅咒,他当时诅咒说迦尔纳将来在与对手作战时,车轮会陷入地里。迦尔纳的战车深陷地理,无法行动,因此他请求阿周那按照刹帝利武士的战斗规则,暂停战斗。黑天指责迦尔纳平时迫害般度族武士时也并不考虑到刹帝利武士的规则,这一下子激发了阿周那的复仇心,他趁迦尔纳回身拼命拽拉那只下陷的车轮时射杀了迦尔纳。这里值得一提的是迦尔纳的身世,他是贡蒂在与般度结婚前与太阳神的私生子,而阿周那是贡蒂与因陀罗之子,贡蒂也是般度五子的母亲,因此他们算得上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也应该是般度族的武士。但迦尔纳出生后被贡蒂遗弃,后被车夫升车抚养成人,因此虽然他本质上是刹帝利武士,但仍然是车夫之子的低贱身份,甚至般度族的兄弟都看不起他,但是难敌确很赏识他,处处维护他的尊严,因此迦尔纳对难敌抱有知遇之恩,致死效忠,却对般度的兄弟极为愤恨,即使黑天和贡蒂向他说明了身世,他也要坚定的报效难敌而与般度族死战。 第十八天,也是俱卢之野大战的最后一天。俱卢族连损毗湿摩,德罗纳和迦尔纳三位统帅,强弱形式已然逆转,谋臣慈悯就劝难敌于般度族讲和以保半壁河山,难敌虽然认可他的意见,但认为势已致此,不愿低声下气的苟活于世,而是宁愿勇敢的战斗直至捐躯沙场。因此,他拜沙利耶为帅继续战斗。沙利耶在当日的战斗中,被坚战用标枪刺死,俱卢族十一支大军全部覆没,坚战等率领军队在难敌藏身的池塘边向其挑战。难敌要求按照战斗规则一对一进行决战,双方并约定胜者将拥有王国的所有领土。战斗在难敌和五兄弟之一的怖军间展开。战斗中,黑天发现怖军很难战胜难敌,一旦失败,所有的胜利果实都将化为乌有。因此他通过阿周那指示怖军违反规则,打断了难敌的大腿从而取得了战斗的最终胜利。 这一段印度史诗中最精彩的篇章被完整生动的表现在这段49米长的围廊浮雕上。在这一段围廊从北向南的是俱卢族军队,从南相北的是般度族军队。浮雕的南北两端,双方的军队队列整齐,仪仗有序,军队的将领们与奏乐的乐师们坐在由马或象牵拉的四轮战车内,浩浩荡荡向前线进发,越接近中部,双方人马的冲突越激烈,中间部分的战斗已经是残酷的贴身肉搏战了。从北向南走大约五米远的地方,在浮雕墙的中上部分,刻画得是俱卢军的第一任统帅毗湿摩在战斗的第十天躺在剪床上牺牲时的情景,再往南前行15米,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手挽着弓箭,头发在脑后束成发髻的人,他就是俱卢军的第二任统帅德罗纳。再前面2米左右,靠近浮雕墙中下部的地方,迦尔纳正在拼命拽拉深陷地中的车轮,此时他的战车是由后来的第四任统帅沙利耶牵拉的,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阿周那射杀了他。阿周那就在这里再往前4米远的中上部浮雕围廊上,他正在那里弯弓搭箭准备射杀迦尔纳,他的坐骑有四支胳膊,那就是大神毗湿奴的化身黑天。从这里开始再往南就是般度族的军队了,据此处约8米,是毗摩(Bhima)骑在大象上,手里握着以魔鬼罗睺的脸装饰的盾牌。所有与这场著名战争有关的人物和场景都被记录在这段短短的几十米围廊上,浮雕的布局错落有致,结构合理,虽然人物众多,场景宏大,仍然被有条不紊,举重若轻的表现了出来,不得不令人钦佩设计者的精巧构思和恢宏气魄。 |
转自:http://destguides.ctrip.com/journals-review-d599-r1275667-journals.html185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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