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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我的行走日记-安徽查济1 |
2007-07-16 bokee.com |
我的行走日记——安徽查济1- - 行走在苍翠之间 炊烟缭绕在亘古的雀替 老人和孩子在村子的两头召唤 夕阳的一缕金色漫漫洒洒跌落见方的天井 感冒的我明显感到空气的稀薄。 像一个孩子,怀着虔诚的固执,毅然决然地按照原计划外出旅行。 包里放着感冒消炎药,一路咳嗽着被一辆长途客车带向那对我而言比较遥远的安徽查济。 这是一个尚未被完全开发的村落,它还没有被旅游手册不幸点中,(中国很多景点的悲哀就从那些册子开始)这从它的对外交通上就可以看出来,那是一条我有生以来经历的最颠簸的道路。耳机里许巍的《完美生活》被一路震荡得支离破碎,音符以个体的形式自由地穿梭在我的耳道,我迷茫地看着那辆半老徐娘似的中巴,感叹着它的久经锤炼而历久弥坚。 当汽车驶进大山的时候,我适时地从昏迷的状态中清醒,窗外的风景上下跳动着从我眼前略过。远处是青色的山,遍山的翠竹随意地生长,少了修竹的颀长却多了自然的可爱。水田里,农人在插秧——我喜欢那一块块明汪汪的水田,阳光照耀得有如桃源。耕牛离我那么近,我看到了它的眼睛——安详的,如大山一样沉静。农舍是典型的徽州民居——粉墙黛瓦马头墙。炊烟在山间升起,烟是青的,直愣愣的,无风。 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查济。住到了当地一个条件很好的私人客栈。由于不是什么旅游时节,我们是唯一的客人。好客的主人,以及他们家两条吓了我一跳的好客的大狗。 饭毕,我们迫不及待地追着最后的暮色去探访这个陌生的村子。一路上,三三两两拿着相机画夹的学生模样的人闲适地在村子里散步,想必是到此写生的美院学生。他们也看到我们了,一个女孩极为老道地嘀咕了一句:"呵,新来的。"仿佛她是此间的土著。 村民们也是学生见多了,自然把我们归入了先前的那些美院派,没有人多看我们一眼,依然忙着手中的活计。 村里有一条河,我想称之为溪更合适。水是活的,民居依水而建,因而也灵动了许多。我们踩着石板路顺着溪流而上,两边的房屋隔水相望,中间有好几座石板桥,没有栅栏,就是那么厚厚的一块青石板,一米多宽,五米长的样子,很简单没有雕琢,只是让人可以方便地在两岸之间通行。 天黑了,很久以来,城市的我都是靠手表知道此时的天应该黑了。但是,在这里,我觉得天真正是黑了。而且黑得彻底不虚伪。我盯着脚底的路,竟然看不清,觉得有点奇怪,后来明白了——村里没有路灯。 村子的夜不安静,狗儿看到人立即发出各式吠声,对我起到了很好的震慑作用。这是个狗比人多的地方,"治安基本靠狗,联络基本靠吼。"我想到了以前的一个手机短信,当然只是开个玩笑,这里民风很朴实,说话都静静的。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狗儿们很热闹,但是我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安静,莫不是"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缘故呢? 就在我们决定回客栈的时候,一扇半掩的隐约透着昏黄灯光的木门把我们吸引了,我们很想看看门后的人家,我非常客气小心地询问:"可以进来看看吗?"门里那位老伯很爽快地点着头,示意我们进去。 老伯坐在竹椅上,八仙桌上放着几个小菜,想来是刚吃完晚饭。我局促着,看着墙上的东西,墙的一侧挂了几幅毛笔字,落款是个十几岁的小孩。老伯说,那是他的孙子写的,他还很自豪地给我们看他孙子参加比赛的获奖证书。我看到了那个孩子的照片,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很老很老的房子,墙脚仿佛和地面连成了一体,或者说,这房子分明就是从这地上长出来的,屋子底下是有了根的。老人说,这房子六百多年了。我信。 朋友忽然在一旁叫我,原来他看上了那糊墙的报纸,1963年的安徽日报。灰黄的纸张,模糊的字迹,我辨认着,头条是美苏武器军事芸芸。国内有篇评论大致是干部和群众的关系芸芸。 我想我的思维该是有点迷糊了,光阴真的是这么长久,又是这么一瞬。再看这昏黄灯光下的老屋以及将近半个世纪前的报纸,时间的痕迹就是这么被定格的,它仿佛在流淌,但是相对来说,又是静止的。一静一动之间,斗转星移。 告别了老伯,我们结束了第一天的活动。回到客栈,在纺织娘的歌声里,安然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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