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记精神--万罗山 珍珠寺 其他 搁十年前,这是一篇作文。空气清新,天空瓦蓝,一群孩子去爬山。布置好题目,登高远眺,心旷神怡,访古探幽,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估计是内容,再加上祖国的花朵,明日的栋梁之类就有了个光明的尾巴了。十年后,写游记的心情荡然无存,一成不变的山水,牵强附会的故事,在隐约的风光旧事里,究竟还有什么可以记叙?可是安叱奴在他的帖中说:还有一样----游记精神。 万罗山----行走 象行吟诗人一样边走边唱,曾是我早时的浪漫所想。行走,永不停歇的行走,心意在山水间流淌,思想在古今之间穿梭,寻一合意所在,放下行囊,高吟一曲,自是快意。毕业后,执意的怀揣一捧梦想,北上南下,东撞西跑,最终还是身心俱疲的在小城安静下来,按部就班的合上生活的节拍。可是,在膨胀的躯体中,思想却如漏气的气球一般萎缩,在一个日趋丰富的身体里,还能找到思想的安身之所吗?我问自己。所以当牙米一脸灿烂的朝我们走来,我知道,这个周末有些生机勃勃了。 “熟悉的地方没有景色”,万罗山,偏安池城一隅,守着千年不变的山水自得其乐。在七年前一次不意的造访后,我便再没有机会去打扰它。而这个周末于它而言,只是行走,是的,颠簸的面的是行走,鸦头竹筏的漂流是行走,草中觅径是行走,除了山腰中的珍珠寺和不知是村头还是村尾的树阴下,一切都是在行走。行走,思绪才能流动,精神才能畅快,而在身体与思想的拉扯中,亦能感受到一丝残酷的快意;脚步一旦停止,风便是风,云便是云,立在颠峰的感觉也仅仅是“极目楚天舒”而已。 行走,不停的行走,即便是清秀的万罗山和婉约的百荷公园。 珍珠寺----关于对话 安叱奴有篇《对话》,很让我汗颜,话语该是有着怎样的魔力啊! 相对于以前,我木讷了好多。以前欣赏“高言成啸虎之风,举剑破涌山之浪”的气概,也幻想有一天能“笔扫千军,剑雄万夫”,而且一直认为《资本论》的形成,必是在马恩两位大胡子终生不休的争论与碰撞中形成的。 未曾见安叱奴之前,有人告诉我,他话不多,很有思想,当时便丝丝敬畏,有了一探如何的念头。 万罗山上的珍珠寺,背依青山,面临清溪,香火不是很盛,住持是一位面容沉静的中年僧人。正如牙米所说,合该有缘。去时那天,正是其师仁德法师忌日,一干俗人懵懂入寺,非缘无可解释。三人从山顶返回之时,明月已与僧人攀谈许久。那僧人雍容沉静,一问一答间,丝毫不见波澜。不知何时安叱奴与之对语,话题有猫,有南泉,有我不知的种种,我不如藏拙,只是我有点相信人与我说的安叱奴了。渡过河来,在树荫下小憩,便有了对话,话题有熊宝宝喝水如何象吸奶到安叱奴如何丢失饮水之器,有白鸭戏水与红掌拨清波有何联系等等,拉杂缤纷,不一而足。 “那僧人如此气度非凡,如何练得?” “功夫茶,练性耳” “那僧人如还俗,必是一极品小资!” “亵渎!” “哈哈……” 后记----关于其他 处于饥饿的状态,精神才会亢奋,思维才能活跃。因此,我绝望。 珍珠寺的罗汉竹已成标本,山上的石刻也已模糊不辨,只是那僧人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静,我想,我必须在下个雨季来临之前备好行囊。 特别喜欢牙米那句“对的人在对的时间相逢了,风景总是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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