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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南疆日记(7)帕米尔,我来了!/第七号界碑

2007-10-15cncn.com

97 喀什 - 红其拉甫

在餐厅吃早饭的时候,耳边还回旋着昨天在喀什大街上听到的那一段令人如痴如醉的音乐——从其尼瓦克宾馆吃完饭出来,我们站在街边等舍师傅把车开回来。就在这时候,一阵乐声穿透夜色、跨越车流而来,远远看到一辆小型卡车的后厢里,有两个人在作乐,一个人吹号,另一个打鼓,后面跟着一辆婚车,小号的高音刺破了夜色,在悲怆的笼罩下带着华丽的回旋,而那皮鼓声则是跌宕有致,工整激扬,一下一下全部敲在人的心坎上。如此简单的组合,却奏出天籁之声,宛如在一个漂亮坚实的篱架上,一朵漂亮的鸢尾伸展,攀爬,盘旋而上,所及之处霎那间长出一片又一片青葱的叶子,开出一朵又一朵雍容而又易逝的大朵鲜花,令人惊艳,又令人心痛。婚车渐行渐远,乐声也渐渐淡出,我还失魂落魄地站在路边,期待那婚车再转回来。“此曲只应天上有”—— 一点儿都不夸张。真是感谢舍师傅晚到了一会儿,让我无意中亲聆这个西域最深的秘密,惊鸿一瞥,恍如入梦。

上车,车后座上多了一个胖大的氧气枕头。今天要挑战一个新的高度—— 03年在瑞士阿尔卑斯山的少女峰,曾经坐齿轨火车到了3500的峰顶,06年在四川岷山,曾经路过一个4007的山口,而今天,这个纪录将被大幅度刷新,我们将要去到昆仑山上的红其拉甫达坂,海拔5000!来之前友人曾经警告说有一半的人上去都“不行了”,我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口袋里揣着预防高原反应的红景天胶囊,后座备着氧气枕头,既然来了,就一定要上去,躺着也要上去。车出喀什城,路的远方是通体皎洁的雪山,导游说昨晚山上刚下过雪。刚到喀什的时候,导游就跟我们交待,什么都可以安排,但是山上的天气只能听天由命,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下雪下冰雹是不分季节不分时辰的,还有一个叫白沙山的地方,可以看雪山的倒影,但要赶在一点半之前到,过时倒影就消失了。看来这一路上还是充满悬念的呢!

沿着314国道一路前行,这条过道从乌鲁木齐一直延伸到这里,终点就在红其拉甫达坂,在那里接上巴基斯坦境内的公路。从喀什到红其拉甫的这段又称中巴友谊公路。去边境的边防证曾一度取消,但是由于这一带形势复杂,最近又恢复,而且比原来管得更严了。在奥依塔格镇附近一家中药材收购站我们停车小憩,据说这里的洗手间是一路上条件最好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还可以灌上站里免费提供的红景天茶。在后院里看到一伙木匠正在用上好的木料打造一个无比巨大的屋顶桁架,中间接着一个圆的中厅的廊檐,匠人正在细细地在廊檐上雕花,看这规模,这家人家无疑在盖一栋豪宅,据说本地贫富分化很厉害,有钱者如是,没钱的缺吃少穿。药材收购站负责人是一位外貌精干的女士,就是她沏了红景天茶免费向游客提供,墙上张贴着她的倡导书,希望游客能够为本地的贫困学生捐衣服,正当我的心里一阵暖意涌起的时候,导游一针见血地透露:“她从游客那里收衣服,然后作为交换,让农民上山帮她挖药材。”罢了罢了,这世界上还有活雷锋吗?收购站里还有一个邮政所,从那儿寄出一张明信片,一时不知写什么好,直抒胸臆地来了一句“帕米尔,我来了!”

在盖孜村过边检,所有人下车,从边检柜台通过,检查边防证和身份证。第一次近距离看了解放军叔叔刚换发的松枝绿色的新式军服。盖孜村位处一个峡谷口,自古就是翻越葱岭的必经之地,在附近山边上有一个古驿站的遗址,现在只剩了地上的一圈基石,奇异的是,山上所有地方都寸草不生,唯独一圈基石内长着短短的黄绿的草,难道土地也因为人马的羁留而有了生气?在盖孜峡谷的上方高耸着7719的公格尔峰。这是继托木尔峰之后一路上看到的第二座7000以上的山峰。路边搭着个小小的毡房,挂着一个牌子叫“公格尔旅馆”,这一间房的旅馆大概是我见过的最小的旅馆了。心想怎么会有人住在这儿呢。后来才知道有很多老外“背包族”是骑车上帕米尔的,路程要耗费几天的时间,天色将晚时在巨谷深峡中看到这个透着温暖火光的毡房,无疑是个天堂般的去处。

顺利赶到布伦口沙山,雪山倒影乖乖地在湖中等着我们,不过在我们下车的当儿,原来水平如镜的水面已经起了一点微皱,倒影的边有了一点点锯齿。湖边聚集了推销商品的柯尔克孜族村民,很奇怪,他们的长相与维族人完全不同。完全没有了那种深目高鼻的轮廓,而是圆脸扁鼻圆眼睛,和境外的吉尔吉斯斯坦人属同一民族。一个脸形圆嘟嘟的、两颊有两抹高原红的小男孩向我推销玛瑙项链和石头工艺品,可惜东西实在太粗陋了。一路上看这些柯尔克孜人叫卖的旅游纪念品几乎没有像样的东西,相信这个古老民族的手工艺决不仅限于此,看来今后如果做扶贫项目的话有一项可以是帮助其开发古朴的、带有本民族色彩的工艺品,也省得他们辛苦地奔走推销又乏人问津。布伦口的海拔已达3000多米,从1200的喀什到这里,我们已经爬升了近两千米,不知不觉已经在帕米尔的群山环抱之中了。帕米尔,万山之祖!喜马拉雅山脉、喀喇昆仑山脉、昆仑山脉、天山山脉、兴都库什山脉——几座巨大的山脉就如蒙古包上的檩条,从这里发散出去,撑起了亚洲的屋脊,世界上148000以上的高峰都与帕米尔有关,“万山之祖”是当之无愧的。

盘了几个大旋,左边的山脊背后渐渐升起一个白色的山头,慕士塔格登场了。慕士塔格没有很多雪峰的凌厉的、不可一世的气势。它的山头是浑圆的,巨大的冰川和积雪带从山顶泻下,塔吉克语称之为“冰山之父”,碧蓝的天空下,显得安详而宽厚,对于登山者来说,慕士塔格是和善的,攀登的安全系数高,而且攀登路线长,有利于锻炼高海拔的适应力。很多登山者在挑战8000米以上的山峰之前,都将慕士塔格作为训练场,它就像一位慈祥的老父,敞开怀抱,激励着不畏艰险的骄子们冲击新的高度。

当慕士塔格完全展露在我们眼前的时候,卡拉库里湖也就到了,一泓幽蓝的深水,在高海拔的纯净通透的阳光的照耀下,放射出蓝宝石般璀璨的光芒,慕士塔格这时看来像是一朵合拢的白莲花,庄严地浮在湖上。我们乘上了柯尔克孜人的马,在湖边的草地上漫步,一直走到他们的毡房门口,下马入内,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羊毛毯,抵御土里的寒气。盘腿坐下,一个胖胖的、脸色黑红的女子为我们斟上奶茶,喝了一口,五脏六腑都暖和起来。主人拿出一盘点心,有点像面包圈,中间有个洞,非常硬,那人用小刀切了几片让我们尝,是咸的,蘸着奶茶吃,味道好极了。毡房里有两位台湾来的女游客,问她们上不上界碑,她们摇头说在西藏旅游时曾经遭遇严重的高山反应,心有余悸。我们心里也没底,但是无知者无畏,又重复了一遍“躺着也要上去”的豪言壮语。

继续上路,离开卡湖后不远,就进入塔什库尔干塔吉克族自治县境内,这是我们此次新疆所要到达的最后一个县了。红其拉甫就在塔县的境内。路边的景色越来越开阔,沿途是塔吉克人的金色的牧场和村子,路边能看到他们的小小的四方形的石头房子。高山上的融雪化成了湍急的溪流,在阳光下欢快地流着,熠熠闪光。想起了一首欢快迷人的曲子叫《阳光照耀着塔什库尔干》。转过无数个大“之字,山重水复,昆仑山越来越呈现出肃杀的景象,所有的人烟都消失了,除了千年不化的积雪,就是万古寂寞的空谷。终于,再一次停车接受边防检查,这一次,一个穿着迷彩服的战士上了车,随同我们一起上界碑,不远的左前方,公路拐弯之处,赫然立着两块界碑——我们到了!从东海之滨的上海,四千公里的飞行、两千公里的漫漫跋涉和攀登,我们终于来到了中国最西部的边防哨卡红其拉甫!下车,有点眩晕,不知是高山反应呢,还是过于激动,或是两者之和,忘了自己是怎么走过那最后100米,来到界碑跟前的。一人多高的水泥碑,被刷成纯洁的白色,上面镌刻着国徽和 “中国”两个大字,下面刻着阿拉伯数字“7”和“1986”。在阳光、白雪和蓝天的映衬下,“中国”两个鲜红色的大字显得绚丽夺目,从未觉得两个汉字如此美丽,也从未觉得自己如此骄傲和满足,那一刻,真想深深地亲吻这两个字。我们展开了世博会的会旗,在界碑下合影留念,像是携带了毕生的微薄积蓄和一个巨大的梦想,拜倒在圣坛的脚下。

对面就是巴基斯坦,确切地说是巴控克什米尔,界碑反面是巴方的国徽和国名,序号同样写着“7”,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中巴边境的第七号界碑。公路的另一头也有一个界碑。这是从对面走过来一群巴基斯坦人,拉着我们热情地合影,拍了一张又一张,他们自称是当兵的, 看样子是放了假上界碑来观光的,大概没有比巴基斯坦与中国更友好的国家了,与巴国人相处完全不需要有任何戒心,大家热烈攀谈,互相大赞对方的国家和两国友谊,顺便把世博会又作了一次国际推介,连远处巴方的一个人高马大的守卫军官也溜达过来看热闹,戴着黑色的贝雷帽,穿着威武的制服。拉着他拍照很配合。忽然想起来应该和我们自己的战士也合一张影啊,于是问陪我们上来的战士能否与他合影,没想到他竟然说不行,好像我们图谋不轨似的。

过了一会儿,战士开始催促我们离开,体力也的确有点不支了,于是恋恋不舍地返回车上,猛吸了几口氧。真是完美的一天啊!所有的悬念都以美好终结,千里迢迢,就是为了这一刻。下山的路上,我们商量着给这个完美的一天增加一个尾声——我们要把陪伴了我们一路的世博会会旗赠送给红其拉甫边防中队的战士们。

还记得每年央视春晚经典的“念电报”环节吗? 从小学开始,就知道有一个叫“红其拉甫”的地方,那里的哨卡每年都会给央视发来贺电。电影《冰山上的来客》就是以驻守在红其拉甫达坂的边防“前哨班”为原型拍摄的。边防中队的驻地在塔县县城,大门口是军事区,一般人不能随便走近,我们上前去说明来由,不巧战士们都在吃晚饭,传达室的军官说过半小时再来吧。于是回宾馆放下行李,半小时后我们又出现在大门口,这回那个守门军官又说战士们马上要出去执勤了,我们继续诚恳地表达赠旗的愿望,从小时候看春晚一直讲到世博会的意义,这时传达室里又来了几个军官,听了我们的来意,其中一个爽快地说,那让副政委出来一下好了。终于,我们见到了留着平头的副政委,在门口与即将出发去执勤的战士们合影留念,并将会旗留给了他们。临行忘了带粗笔头的水笔,我们就趴在门口的水泥花坛上,用一支细水笔在会旗写下了“上海世博会向最可爱的人致敬!”

办完了这件大事,天色完全暗下来了。小城的街上只有几家饭馆亮着灯,我们在一家叫“桦林饭店”的餐馆里吃晚饭,一边啃着羊肉串,一边回味和总结一天的活动。 晚宿“交通宾馆”,一星级,大堂里还真的挂着一个一星的牌子。好像这里是老外的大本营,下午的时候看到一个澳大利亚人在院子里修车,据他说是骑车从喀什花了四天的时间到的这里,晚上又看见一个棕发女子的外国女子在墙根用小煤油炉煮东西吃。虽然是一星级的宾馆,设施简单,但是走廊和楼梯全部铺着厚厚的地毯,真是“低调奢华”。

房间里还算整洁,高原的夜冷飕飕的,没有暖气,早早上床裹着被子睡了,外面一片漆黑,群山入梦,万籁俱寂,心中一簇暖洋洋的火苗在静静燃烧。

转自:http://www.cncn.com/article/77447/17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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